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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鄱专栏 | 李建毅 | 读诗,或许是一种猜测

读诗,或许是一种猜测

——木子红诗歌《在汉诗中生活》

文:李建毅  // 图源:堆糖

内容提要现代人往往说生活是杂乱无章的,而诗歌同样是不清晰和杂糅的,否则就不叫诗歌。读诗或许就会成为一种猜测。而猜测的意义本身就是对诗歌、语言和情绪的一种重构。

关键词读诗;猜测;语言;重构

现代人往往说生活是杂乱无章的,而诗歌同样是不清晰和杂糅的,否则就不叫诗歌。读诗或许就会成为一种猜测。而猜测的意义本身就是对诗歌、语言和情绪的一种重构。理解木子红的诗歌,无论是猜测,还是对她诗歌、语言和情绪的一种重构,在诗歌的字典里或许会徒劳无益,但生活往往更多是由徒劳无益而构成。我们今天的诗歌,在天帝看来或许真的毫无意义,但人类的心灵却永远离不开诗歌的平衡。我想过去是、今天是、未来仍将是。由于多次有机缘读到木子红的诗歌,便成为了她诗歌的一次如同博尔赫斯“阅读和理解的同谋”。她的这组诗歌《在汉诗中生活》从浅层次来看,绝大部分与爱情有关,而我更愿意从深层次来解读,其实这是一部与内心、虚实、词汇和人类的永恒有关。
如第一首《在汉诗中生活》“我在汉诗中游走,一言不发/海桐和飞鱼引领我/藻类和石头,阴和阳,由我隔开/她们发出自己的声音,悲喜相加//我深呼吸,汉诗的空气没有雾霾/横竖弯钩,不是笔划,是血管/供养我永不干涸的肉体”作者并没有说自己喜欢诗歌,乃至汉诗,但一句“我深呼吸,汉诗的空气没有雾霾”顿时让人感觉到了诗歌的纯净,诗人内心的纯净;并为其灵动的意象所吸引。特别是“横竖弯钩,不是笔划,是血管/供养我永不干涸的肉体”这种由视觉变成体感的陌生化效果极大地拉开了诗歌的张力。

《在一朵花上栖居·攀枝花》从两句“望一望高处,唤一声攀枝花/花朵轻轻回应……”开始,完全可以理解为是对美的召唤,人类从来就是美让心灵的窗户打开,美让思想碰撞出火花。当“招一招右手,唤一声攀枝花/在红色的高处,火鸟们张罗一场场喜事/光阴伸出笃定的手掌”我们仿佛看到了心灵炽烈之火,生命在时间中定格。

《纸殇三题》中作者更是构筑了一个由实到虚,由虚到实、爱情再生,因爱成魔的绝望世界。如果用小说来写,写一百万字也不会过分,但作者的惜墨如金,正是作者对内心的把握,对诗歌的生活的还原,使得这格外具有感染力。如《纸殇三题·杀纸》“落地灯伸出手臂,准备了场景/影子凝滞,在相似的光阴中。”不经意的拟人和象征手法的运用,立时把形单影只的环境烘托了出来。《纸殇三题·撕纸》和《纸殇三题·烧纸》分别以“可这些昙花,片片紧帖海水/爬上她的脚踝”和“往事在烧,吞噬纸上的废墟/从迟疑到迅速”等打动了读者。当我们看到碎纸满地,泪流成河,心理上的矛盾和绝望自然会跃然于纸上——爱情荒芜变成了废墟。作者向世人展示的实际是一种金子般的爱情,在破碎中绝望、沉沦,最后燃起怒火,或许作者是平静的,但读者却是不平静的,这就是诗歌的魅力。

 

《我的扬州帖》里每一段都独具匠心,另辟蹊径,在恍若隔世中寻找属于人类有关历史、文化和自己心中的爱情。如“每一片都是我惊喜的眉毛”,这种媚态,大概只有诗人才感觉得到。或许诗人感觉的远远不至于此,当“光影穿行在我和大地之间,像移动的前世/寻找今生。前路扑朔迷离”时,作者只好“闭上眼睛,我虚构另一个自己”在恍若隔世中找寻爱情,所以“每一步都是逆光的风情”。作者在写运河舞时用“夜在怂恿,河水重新沉浮/我无法抗拒,只好一步慌,两步乱/三步四步节节溃败……”每一位后来者都试图通过运河舞来展现运河,而实际呢,历史却无法重来;所以才有“纵使化作三月的柳条,也无法飞舞唐宋的霓裳”。在诗人面对这现代科技,现代人们内心浮躁的社会,她更多的是唤起人们对深厚历史的怀念,对文化故土的眷念。《扬州帖之花月夜》中,当我们看到“时间,地点和人物,仿佛伸手可及/瞧,观众和演员是春天的一部分/舞台上空的春天是悲欢的一部分/重新启动的悲欢是情节的一部分……”实际是在昭示了眼前的一切皆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是短暂的;当然也可能是永恒的,现实中亲眼见到的,一切皆有可能。诗中说:“哪些岔道,构成虚构的一部分”。著名的文学评论家陈望衡在《文学理论基础》里说:“诗的独特新颖想象,源自于诗人对生活的独特感受,和对生活本质的新的理解。”用这句话来概括木子红的诗歌,很显然是对的。

《我和你,钙质般补充又流失》重温的是一个两情相悦的厨房故事,从现实说可以理解为一次煮面条——故“他为我煮面条,黄色绿色都在锅里起舞/那一刻,我们的手指改变尘世的温度”谁可以改变尘世的温度?人类当然是无能为力的,可诗人是可以的,因为有爱!但同时爱情也是一种伤害,古往今来,多少才子佳人的结合,会使数倍于他们的痴情男女受到伤害。所以说:爱是创可帖,也就自然而然地“却疗愈了我的暗疾”!爱如钙,却易流失,易得也易失,爱的五味杂陈,才是爱情永恒的原因。

《格子围巾》作为意象的创造,犹如海子说的“海鸥就是上帝的游泳裤”,作者的爱情中格子围巾实际就是爱情的救命稻草。从诗中“旋涡”、“永不狼狈的鸵鸟”、“一张大型的纸巾”等一系列意象中实际构成了一张爱情视觉的“狼狈图”。理所当然,纸巾会堵住泪水,却对爱情丝毫无助,救命稻草变成了鞭子“抽打在我愕然的现世”,爱情或者说人世间的一厢情愿悲从中来。

 

《在一朵花上栖居·苏铁花》中让我从诗人词语的强大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强大,这或许就是“再坚硬的铁石,也折服于生命的柔软”的原因。《在一朵花上栖居·油菜花》中我读到“油菜花比童年更接近金子/明亮大地,让青砖白墙作为花的背景”为这诗意的表达而震撼,童心当然可贵,可是比童心更可贵的是什么——是油菜花——是大自然!在作者的“谁将金沙江复制到纸上/谁在笔记本里种植油菜花/土生金,金生水,水生万物……还流淌一群去向不明的蜜蜂”整首诗歌里,作者由现实到书本,由理想到生活,由视觉到触觉,由触觉到思想,作者在不自觉的通感转换中把读者从佛陀的一花一世界中走向超我的境界,走向诗意的栖居,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美的栖居呢?

唐代诗评家皎然在《诗式》中说:真于情性,尚于作用,不顾词采,而风流自然。其实是要求诗歌应当充分抒情达意,而不是在文字上斤斤计较。木子红的诗不仅满足于“真于性情”,而且也是对文字斤斤计较的,她的诗歌是风流自然的。读罢这一组诗,我已心有余悸而担心评价有所偏倚,毕竟诗歌的本身在于写作和感悟,而不在于解构,但一个诗人的出现,一组新诗的出现,理所当然是诗歌界为之欢欣鼓舞的事情。我读过木子红的很多诗歌,她的诗歌之所以引起评家的注意,更多是她对诗歌语言纯净的理解,语言的重构、意象的润物细无声和她如诗歌宁静的心灵所感动。作为同为道家老子的传人,我更希望她成为道家中虚无观的圣徒、诗歌中仙子;因为汉诗,而让汉字和汉诗永远不朽!

参考文献:                                                                                            

1.《文学理论基础》作者:陈望衡,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3年10月出版

2.《诗式》作者:唐,皎然, 原载《古代文论名篇选读》(韩湖初、陈良运主编)中国古籍出版社1998年7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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