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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崔加荣
版式设计:湛蓝
(4)大连的银杏
走进大连海事大学校园那一刻,便被满校园的银杏树感动。一排排银杏树或翠绿,或金黄,在万里碧空下摄人心魄。地上一片一片的黄色银杏果,不小心便会踩到。
我对银杏树的印象,只知道它是植物界的活化石、为数不多的长寿树。在地球变化历史中,欧美及其他地域的银杏树都绝迹之后,银杏在中国却完好地存活下来,现在国外的银杏,都是从中国传播过去的。当时的大自然,不会以人类意志为转移,但是却给中国带来珍贵的天然馈赠,这或许是对中华儿女的眷顾。
银杏树多年开始结果,到四十多年才能大量结果。看到地上成片的银杏果,和并不粗大的树干,我一下子体会到了银杏树生长是多么的缓慢!
银杏的果实是我最爱的食物之一,我们叫做白果。洗干净了,或煮粥,或盐焗,或炒西芹,无不鲜美。其中盐焗银杏,尤为喜欢有加,带着白色硬壳洗净,用盐焗熟,趁热剥开,里面的果仁柔软却又富有弹力,每次一吃起来,总会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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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吃了很多年白果,但都是晒干的果仁,从未见过带着果肉的淡黄色鲜果。这次有幸见到,并且遍地都是,颇为激动。这淡黄色的小果子,或单独一颗,或成对成双,精巧可人。面对这令人心动的银杏果,心里不禁叹息:如此珍贵的食材,为什么任其遗落满地,没人吃呢?
突然,心生一念,如此美好的东西,何不捡一些,带点回去给孩子家人看看呢?
当我弯腰捡了十几枚饱满的果子,身边走过的学生,都把目光投向我,令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企业的老总,跑去学校路边捡银杏,心里总有点怪。于是就此打住。
回到酒店,把银杏果放到桌子上,便出去吃饭。等到饭后再折回酒店,满屋子的怪味儿,臭又不是臭,香又不是香。走到桌子前仔细研究,发现是银杏果发出的怪味儿。这才赶紧用袋子反复包裹了,暂放到洗手间。心想这玩意儿好看好吃,却不好闻。或许,这也是它免遭动物吃掉的自我保护,也是大自然进化的结果。
清晨,在酒店附近散步,和当地老人聊天。突然想起脑海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银杏疑问,于是便向老人咨询:“大连遍地的银杏果,没有人捡回去吃吗?这可是美食!”
“很少人捡去吃。”
“为什么呢?这么好的东西,白白被踩烂,可惜了。”
“那有啥可惜!不是所有银杏都是美食,也不是所有银杏都可以随便吃。”
他掏了一支烟,问我抽不抽,我婉拒后,他自己点上烟,继续说道:“首先路边的银杏是绿化树,这些和入药的不一样,对身体的价值不大。再说,有时候会喷洒农药杀虫,银杏果子受到污染,最好不吃。即使能吃,银杏也不是随便吃的,吃不好会造成过敏,严重的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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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令我疑虑顿消,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校园里那满地的银杏果,以及成行的银杏树。便和他说道:“在海事大学,第一次见过这么大这么多的银杏树。”
此话一出,老人在路边的石头上摁灭烟头说:“这算什么大树!真正到大连看银杏树,不在这里。”
“那在哪儿呀?”
“营城子村有一棵银杏树,1200多年了,是东北的银杏树王。”
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说:“就你这身材,得六个人才能抱住。大连最古老的银杏在安波镇的沙屯,秋冬时节,整棵树一夜之间树叶落光,第二天就开始霜冻,我们都叫它“气象树”。最早在路边种银杏树是黄河路,一到秋天,满树满地的黄叶铺天盖地。”
一直对银杏树有着神秘的崇拜,此次亲眼目睹成片的银杏树林,置身金黄色的落叶里,老人娓娓道来的讲解中,我算是真正对银杏树和银杏果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和接触。
(5)大连妹子
自从飞机在大连周水子机场落地,妹子和闺女这个称呼一直在身边出现。
我查了资料,妹子是东北对比自己小的女性的称呼,还有的说是对亲戚和类亲戚的亲昵称呼,四川和湖南也有妹子的称呼。
听着海鲜市场和饭店里“大妹子!大妹子!”的呼声此起彼伏,我突然感觉到地方文化的亲切和地气,人和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很亲切接地气。
第二天外出回到酒店,我尝试着对前台的服务生说:“大妹子,麻烦帮我拿一张早餐券。”
前台服务生看了我一眼,垂下眼帘,又看了我一眼说:“先生,请问你是哪一间房?”
我报了房号,拿了早餐,等电梯的时候,听到一对四十岁上下的夫妇在低声议论:“八成是南方来的,舌头硬。”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就学着东北口音过去搭讪:“我说大哥,你咋知道我是南方地呀?”
“不知道啊?我们东北人儿吧,一听你那口音,就不像本地人儿。我们东北人儿吧,叫大妹子不是那样叫地,妹子的尾音是朝上的。”
旁边他太太拉了拉他说:“就你多事儿,人家叫大妹子就叫呗,就兴你叫大妹子,人家外地不能叫哇?”
说完,转过脸来对我说道:“别理他哈,兄弟,喝多了,话多!”
殊不知,我也是微醉,和两口子聊着,一起走进电梯。他们先到了楼层开门时,还对我点头笑笑。我到了房间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嘴里还大妹子大妹子地琢磨着口音,惹得楼层的服务生阿姨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晚上,趁着酒劲儿到校园的心海湖散步,打电话给酒友说起在大连几天对这种称呼的奇妙感觉,他在电话里逗我:“你说说我听听。你这家伙到大连就关心妹子。”
我在电话里喊着大妹子,和他斗嘴。蔚蓝的夜空,有漫天的星星在闪烁,夜风撩起衣衫,钻到身子里,一阵凉意。我把两颗相连的银杏果踢向远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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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崔加荣,1973年生于河南省沈丘县,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惠州作协会员,园洲诗词协会副会长,曾发表小说《又见槐花开》《鸡飞蛋打》等十多篇,诗歌《麦田》《三月的风》等六十多首,出版小说集《又见槐花开》、诗集《花开四季》《在路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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