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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落书斋】 暖在北方 | 以懂得之名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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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懂得之名读你

——读《尘外遗落的烟火》

作者:暖在北方

版式设计:ETA

夏渐深,入暑天。北方的白日也燥热难耐,汗腻腻的不只是皮肤,心清凉下来读书简直是奢侈。到了暮晚,暑气消退,心才安宁,读书最适宜。

(一)遇见美好

书架上《尘外遗落的烟火》一直未去触碰,总觉得它是一本不同寻常的书,是要留到恰好的时候来读。承蒙湛蓝主编的厚爱,得到这本赠书,如同宝贝。香落的书便有了两本,另一本是南方赠予的一本香落诗集。每每收到别人赠书,意识到不仅仅是一本书,那更是一个个高贵的灵魂,牵着他们的手,在走一次温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

黄老师说:“在这个被欲望淹没,没有耐心的时代,在这个文学已经很边缘化的时代,还有那样一群人,为了文学的尊严,为了文学的使命,孜孜以求地努力着、奋斗着、回馈着,这是何等不易!又是何等珍贵!”

香落开办两年后,有幸遇见湛蓝,以及她带领的团队,她们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在感召一些热爱文字的人,从四面八方聚来。江海不择细流,才得以汇成。一朵朵花汇聚成千万朵,浩浩荡荡,香飘在这个温暖国度的千万里。

拜读了黄老师《路过尘外第几香》,这篇序,觉之也是一篇好的散文,很少见过序言可以写的如此美的。如嗅那鹅梨帐中香,想象黄老师与小夏同学师徒二人的对话,那情景真真切切,也会默默一笑。

黄老师对湛蓝主编的浪漫美的定义,是“骨子里的忧伤和痛楚的唯美”。是认同。读湛蓝的文字,自觉她字里还有她自己清澈的凛冽,沉得住气的蓄积,并不张扬的内敛,海一样的包容与大气,远远看着就很美,走近需要以心珍惜。“女子大美为心净,中美为心寂,小美为体貌。”湛蓝身上是具备这三种美的综合的,这样的评不为过。

我们偶谈书,互赠书,撇开主编与写字者的关系,纯澈的交往,清清爽爽,舒服的好。

《重蹈覆辙》读罢,也会被深情朴素的语言所感染。父亲,千百年来被无数人写过,但每一个父亲都不一样,又都一样,都一样的是舐犊情深,不一样的是子女所感受到的独一无二的父爱。眷恋故园的父亲,淡泊名利,放弃城市优越的条件,从城市再回到土地种果树,蔬菜,养莲花,捞鱼,汲水……做他喜欢的事情,回归故园,做自己。她写到母亲说的那句“别让你的泪成为一条你父亲永远泅渡不了的河”,也会默默有泪流下,爱掉泪的人并不是懦弱,那是情到深处,对父爱的懂得。

总有一天,我们是要回归乡野的,如同我们的父辈,唯愿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恐怕也是湛蓝写此文时的一种心情。

(二)心中的故乡

故乡是永远写不完的话题,千百种乡愁千百年流转,生生不息。

这本书里写故乡的文字占了很大篇幅。

“少小离家老大回”,崔加荣老师的《无法还原的记忆》,一次回乡的见闻和感受,看到的是在发展中的乡村,却在渐渐失去一些应该保有的美好,青山绿水的环境不在,人与人之间盲目地互相攀比,婚丧嫁娶的陋习……这让我想起鲁迅先生的故乡,每况愈下,悲由心生。崔老师结尾那个遥遥欲坠的鸟窝,在风雨中走向支离破碎,是不是还有作者的一种殇痛?贫穷不失淳朴,富有但缺少灵魂,哪一个故乡更好?引读者深思。

徐和生老师把乡愁寄托在一条河流,却已是今非昔比,发出悲哀的感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何尝不是新农村现实的悲哀?两位老师都开始在文字中关注新农村发展中的这个问题。文为时而作,是真正写字人要学习的。

有人憧憬乡村生活的怡然自得,可采菊东篱,或把酒黄昏,或红泥火炉围坐夜话……何等浪漫?而崔老师的《不要尝试实现全部理想》,明白浪漫的想象终究要在现实面前量力而行。玫瑰园似的爱情能够实现的毕竟是少数。只有面对现实,才会明确幸福的方向。

因着网信发展,今人也许少有马致远的“断肠人,在天涯”的愁苦,但清风梅影老师的《故乡的原风景》,认同她说那句“对于久居异地的人来说,离开故土的那一刻,她(他)便成为游子,永远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生在离开,一生却在回家。

擅长写诗的周卫东老师,散文里透出浓浓的诗意。离愁终愿用诗的语言表达,形象且更叩击思乡的灵魂。“在城市的道路上我是另类/习惯低首行在路的边缘……我简陋的布装只有泥土的味儿/一粒经年的草种在我的兜里……”那粒经年的种子何时再能回到它的故里,不再流浪,流浪?

刘向东老师乡土味道的《豆腐世家》,写尽做豆腐的苦辣酸甜,父辈们的坚强、淳朴和勤勉都形象可感。不禁想起故乡里我的那些渐渐走向衰老的父辈,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耘,收获,再耕耘,再收获。一生无大富贵,却坚韧执着的活着,培养了可以走出去,见世面的娃,自己仍终生不离且坚守那块深情的土地。生在那里,死也在那里。

2018年|夏

“云从故乡来”三月细雨把思念故乡的情感便寄托在云上。但是否云可语故乡事呢?也只有望云兴叹罢了。毕爱心老师重温温暖的故乡往事,那一幕幕亲切又熟悉。不要在回忆中让时光走远,年华渐逝。但愿闲时我们都能常回故乡走一走。

舌尖上的故乡。白晓辉老师写到家乡的鲁山胡辣汤,“那金黄色的细豆腐丝均匀地搅拌在汤里,汤色也成了浅浅的金黄,盛在白瓷碗里。宛若玉碗盛来琥珀光。”读罢让人馋涎欲滴,连那盛着琥珀光的玉碗也一并喜欢上了。谁的故乡不都有一两样让人魂牵梦绕的吃食?都在唇齿间不时萦绕。细想故乡,舌尖上的思念竟占了大部分。

故乡的茶园,母亲的茶园,那山,那茶在禹艳芬老师心中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血液组成,母亲用青青茶叶铺就了人生前行的道路。

若没有故乡,没有母亲,我们又在哪里?

  (三)人世的温暖

捕捉人世的温暖,是散文写作的精髓,散文是在人间的写作。《尘外遗落的烟火》中就读到大部分感人至深的好文字。

朱爱华老师笔下的外婆读来潸然泪下,受尽折磨的外婆,打着赤脚,穿着破烂衣衫捡猪粪,挖野菜,遭毒打……坚强地熬苦日子;好日子里积极地生活,乐观上进,信奉生活细节“熨熨帖帖才是真“的道理,亮堂堂地活着,温暖着她小世界内爱着的所有人,慈祥的外婆。我没有看到外婆,女儿也没有看到她的外婆,似乎是宿命。但在朱老师的文字中似乎也见到我的外婆。平凡又伟大的那一代女性留给了我们宝贵的人生财富。

头狼至尊老师的一盘菜——海米烧葱段,以小见大地写了一个人,并非刻意去写,都是交往的留痕,日常的一件件小事,顾老的平易、谦卑待人就给人留下了鲜明的印象,两个年纪悬殊很大的男人互相欣赏着。也记住了顾老的那句“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欣赏是世间最美的事情”。

《嫂子》在Lone echo老师笔下寥寥数笔,就已呼之欲出,“老嫂比母”,这话不假,一件件都是亲眼所见,感受那样真切,自然真实,张弛有度,语言亲切,近人情的低调处理,不摆空架子,喜欢。

沈怀德老师的老船长,像《老人与海》的老人,一辈子与大海搏斗,坚韧执着,硬汉的形象,读之欲出,笔墨简洁,干脆利索,像一幅素描画,又不潦草,刻在心上。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爱在江南、卿秀文和大漠胡杨等老师笔下的婆婆,都是好女人,猜想在写文时,她们内心的不平静。“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曾经是陌生人的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一家人了就要好好地在一起。没有血缘的相濡以沫是彼此的敬爱,有了婆婆的女人会懂得这个理儿。

张俊老师,私下小有交流,关于读书和育子,是对着脾气的好姑娘,《一路暖暖情》,文字朴素,铭记一路成长的点点滴滴,记住那些经历的人间真情,苦与甜一并化作感恩。记住给我们送玫瑰的人,并把这份馨香传递。她说,留给孩子看看这些字,是教育,是纪念。洋洋是一位用心的好老师、好妈妈。

蒋胜老师的《修鞋师傅》关注一位下层普通人,他对手头工作的认真仔细,收入虽微薄,人生却并不卑微,读后肃然起敬,师傅影响了作者,也同样会影响着读到字的人。这个世界,小草与花朵同样重要。

还有白晓辉老师笔下拉架子车的男人,也生活在底层,对家人满满的责任与爱意,他们的爱并不输给高层内过着优越生活的都市人。

修鞋师傅和拉驾子车男人,都是知足踏实生活的底层幸福人。有人说:幸福就是物质的极大丰富。我想它不算太成立,应该是一个伪命题。

来到香落后,有幸又读到白老师有关扬州的一系列文字,一个城市的宏观与微观的发现与看见,饱含深情,写得极好,真应了一句: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读他扬州,受了诱惑,有一天,最好烟花三月也去看看。

田间小路老师笔下的同学情谊,真,善,美皆俱。一生能陪自己一同变老的人,是同学。那些年,一起追过的女孩,一起收到的情书,一起逃过的课……都在回忆里泛着涟漪。青春终将逝去,友情不会散场。

(四)万物美在其中

“未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自天真。”“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荷花在柳依依,高健、叶峰等老师笔下栩栩如生,自周敦颐以后,莲成为花中君子,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脱俗。世间不爱荷花的人就很少了。再借诸君妙笔读之,也如有“羽化登仙”的意境。

羡慕横峰人,青山绿水,人杰地灵。李思德等老师的游记令人向往。

欲语还休老师的字黄老师评价的中肯,自有分量,结结实实,绝不潦草。他日相见,花开如昔。爱要等多老,自有它的梵途。摇曳的文字如微风拂花生姿,读来舒服,好的散文莫不过如此。

私下和水秀玲珑老师交流一次,她说坚持写了三年的小说,令我惊叹。她说想学习写散文,想对她说,写过诗歌和小说的人,散文似乎不用刻意去学的,会自然而然。

晨曦老师是最谦虚的读者,香落家慢慢熟悉的写字人,她是文字的信徒,在她的文字里可以感受到那种气息,这样评价她应不为过。

钟松胜老师的《猫》写了几只似乎被遗弃的小猫,联想到自己家的猫,又想到遗弃的父母之爱,这样敢于剖析人性的自私,是写作者了不起的一种真实品质。

予静老师那些年,年的味道,家的味道,妈妈的味道熟悉又亲切。当年索然无味时,我知道那是年的味道里少了重要的人。

认同童丽英老师的那句:“人活着的过程是追寻灵魂趋于自由的过程。”灵魂自由,是终其一生的修行,都在路上。

张杰民老师的文字最有文化的厚重感,那是老师人生阅历的馈赠。

张婷儿这个90后的女孩,《梦里雪花飞》文字空灵清澈,是一朵散发着馨香的栀子花。

美好的一切都在路上等着我们,需要一颗有准备的心就够了。

(五)不变的约定

特别提到两个女子的字,南在南方和一场烟花而已。女子之间的欣赏也是世间最美好的情事吧。

来到香落,因喜读南方的字,试着投稿,应是受她的影响。和南方私下极少说话,只在文字里读她,足够好。她的文字如她对自己的评价:带你寻找自己心灵的岛屿。是这样。她的每一篇字都会让人感受到不一样的震撼,突如其来,又猝不及防,文字的好有千万种,南方有属于她独特的那一种,别人学不来,那是上帝对她的偏爱吧。《查干湖一夜》眼前的盛大现实与灵魂自由驰骋呼应,信笔拈来,思接千万里,情肠也温柔散落,一泻千里。红尘老师说“北方的女子豪爽、大气,粗粗咧咧、不拘小节”没错的。他又说“北方的女子和南方的女子一样柔情似水,温婉万千,比如你,比如南方”,谢谢老师对我们俩这样美好的评价,接受之,也要努力之。我和南方也说过,两个爱写字的女子要写出自己的风骨,让北方的天空出现不一样的蓝。是约定,也是不变的诺言。

最长接触的是烟花姑娘,投稿、修稿,探讨、商量,几个月下来,她始终如初见地喊我“妞”,收到我送稿子时的首肯和喜悦,想不仅仅对我如此,对所有香落家人都一样。这份对写字人的敬待是对香落工作由衷地热爱。因来得晚,她的文读到的不多,在这本散文集里格外用心地读到《老街》,她用一个镜头慢慢推进徽州老街的一切风景人事,带你走在街上,恰到好处的解说,觉得她是最好的导游,也跟着笑几声,愉快而轻松。卖宣纸的铺子,好吃的小店,悠扬婉转的乐器坊……从夜晚走到黎明,也跟着问候一声:早安。

《小巷》是有着姑娘一样的浪漫和婉约雅致。透着温馨的光泽的语言,闪烁着烟花姑娘身上独特的光芒。一座城因为一个人被记住了,烙在心上,那便是徽州。下次去,约你一起,在异乡的美景里,我们不醉不归。

(六)在一起

诚然,这本书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专业作家,也许离专业水平还远,但都是在写字的路上努力的人。我更喜欢称他们为写字者,称他们为老师,他们在生活的烟火之外偷的一点闲,而这点闲是多好的诗意人生。不敢想象,若没有文字陪伴的人生,会怎样?

这里不能一一写尽对所有文字读感,甚觉遗憾。

而上边的这些文字,也只能算是肤浅的读后感的感,那就让我用余生读你,好了。

最后想用欲语还休,胡迎春老师引用喇嘛说的那一句:生活是菩萨的大瑜伽。即使是远行,也要端坐、喝茶、美丰仪。此刻,端坐书桌,喝着淡茶,远远的市声,细雨的良夜,读写《尘外遗落的烟火》,甚觉也是一场远行,走到不同的地方,见到不同的人,吃到不同的美味,感受到不同的情怀,一些相近的有趣的灵魂在一起,美丰仪。

茫茫人海寻你,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在灯火阑珊处。

香落,温暖的家,我们并不孤独。

愿我们在一起要一直走下去。今生不慌,能写多老就写多老,甚好。

致力原创,倡导阅读

❁香落尘外书斋新书讯息:

❁崔加荣老师个人诗集《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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