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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情
作者:潇潇 | 版式设计:强哥
友在圈内言及其家乡端午习俗。读着读着,我绵延的思乡情竟也氤氤升……
我的家乡在豫南一所古镇。十八岁前我和父母兄姐都生活在那里。随着我的长大,家人也都慢慢移居了省会。这些年,果如闺蜜所言:只因多了一个字,“家”就成了“家乡”!而我如缕不绝的乡愁也不知哪年就生成了。
那时还很年幼。每年端午,印象最深的就是泡香叶水,缝香囊,喝雄黄酒。
端午节我的家乡也吃粽子。只是每家每户并不自己包,大多是买现成的。而泡制香叶水,却是端午的一个重头戏(也或许是当时年幼,我的错觉)。
说起香叶水的泡制,其实很简单。也就是在端午前日,家家采些诸如核桃,苹果,枣树(总之是果木)等果树叶子,具体树种倒无确切要求,只是必得五样(至于为何五样我至今亦不甚明了,只是混沌地认为和端午取个同音)。临睡前把采集好的树叶冲洗干净,放在一个大盆中,再把盆子置于露天之地,注入满满的水。接下来,就静等着某位神仙光临……家乡有个美丽而神奇的说法:说是有位神仙端午前夜会洒药物(一说圣水)于人间。凡江河湖泊亦或头日晾泡的香叶水中都会被洒入。这样端午一早,不能去河中洗漱的人们就可以用浸过药物的香叶水来洗,据说效果一样。可保来年一年肌肤头发健康无虞。
而我那时更喜的则是和妈妈一起去河边洗浴。那时的河水尚很清澈,说鱼翔浅底犹未算足。在河边沙滩随手一挖,即有一个小潭慢慢汇聚。妈妈总是带了很多衣物去洗,帮忙的亦只有大姐。至于我和哥哥,则在岸边不绝的捣衣声中开始探险之旅。
哥哥大我两岁,年幼时很是顽皮。我常随着他在河中捉蟹,捕鱼。我看他在石缝中掏摸,小心翼翼。良顷猛然把手举出水面:一只或大或小的螃蟹正在他手中左蹬右摆张牙舞爪。而我通常捧一罐头瓶子,跟在哥哥身后,等他有了战利品甜甜地帮他收着。偶尔,我和哥哥也会捕鱼:用妈妈暂时没洗的上衣(通常是我的小裙),一人拽着两只角儿,做簸箕状,看哪块儿有鱼群,轻手轻脚地走去,看准了猛地一捞,运气好了三两条小鱼儿就会被我们网住。这时岸边挖的小潭水也已汇得差不多,刚好可以放养小鱼儿。有时,我们还能捕到河虾,青色透明的身子,张着一对儿黑色的大夹子。哥哥却不怕,只是我并不大敢用手抓。
待妈妈和姐姐衣服洗得差不多,我和哥哥也玩得基本尽兴。太阳才从远处露面,河面上氤氲着一层的薄薄雾气。妈妈总会把哥哥先按于水中帮他清洗,然后再帮我洗长长的发。那时妈还年轻,也是一头长发,黑瀑般的发总是结成辫子在脑后绾起。姐姐亦是。现在想来我的长发情结应是来源于妈妈。
从河边到家,太阳刚刚升起。煮好的粽子和鸡蛋鸭蛋蒸腾着香气,满屋弥漫。妈妈拿了针线包出来,找出红黄蓝绿橙五色彩线,细细地捻在一起,趁着劲儿还未松散,系于我和哥哥的手腕间,有时也会系在脚踝上。许是女孩爱美的天性,我是喜欢腕间这些彩线的,总觉戴着有了别样的风情。以致到现在,各色配饰中我最喜的亦是手镯,我想这亦是缘于幼时。等我们打扮完毕,爸爸的雄黄酒也恰恰泡好。酒小孩是不喝的。只是在耳边象征性地涂点儿,说是可以避免毒虫危害。也许我过于胆小,每每想起雄黄酒的这点儿妙用都会觉得心惊。
我在开篇说过,端午节是要缝制香囊的。许是家中事务太多,记忆中妈妈似乎没大缝过。偶有几次,还是姑婆(我妈妈的姑姑,那时父母工作忙,我们姊妹多是姑婆带大的)给我缝的:用彩色碎布装入在药店买来的香料还有艾叶,缝成心形亦或娃娃状,再串起穗子,配上五色线。挂在颈间腰上,每走一步,香囊摇摇晃晃暗暗生香,那情景现在想来亦很漂亮。
转眼又是端午季。独在异乡思故乡。而我知:我的所思,更多的是和爸爸妈妈兄姐在一起的好时光……
又是一年艾叶香,
忍将深情咽泪光。
浮生游历终须尽,
夜来清梦回故乡。
作者简介
潇潇,以文字的暖,叙流年的安。素喜清宁,尤喜躲在文字里偷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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