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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38 | 张启超 :回想那些过往的经典

文:张启超  / 图:堆糖

乡土专栏主编 / 朱保彰


《小喇叭》《大风车》《朝阳沟》《梨园春》……那些记忆里的文化经典腔,至今萦绕耳畔。

自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了收音机,人们才有了真正的文化娱乐生活。每天早起打开收音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夏青和葛兰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时间。”这便是每天两次的新闻联播。早上6:30开始到7点结束。晚上9:00—9:30重播。是人们了解国家大事和天气的窗口,哪位国家领导有了什么新的指示,国家发生了什么大事,都是首先从新闻联播得到的,然后再在饭场去传播去研讨去争论,听说没?今天哪哪儿怎么了,谁谁怎么怎么了……

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是中国新闻节目的经典品牌,是中国之声历史最长、影响最大、地位最高的广播节目。在全国新闻界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巨大的号召力,固定听众数以亿计,从1950年4月18日开办,50多年来收听率始终名列各类广播节目榜首。

其次是孙敬修爷爷的《小喇叭》,“嗒嘀嗒,嗒嘀嗒,小朋友们,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还有鞠萍姐姐的《大风车》,“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

我相信六七十年代的人,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听到“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小朋友们,小喇叭节目开始广播啦!”和“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傻快乐的小伙伴。”都不会陌生,都会感到无比的欣喜和亲切。

小喇叭节目于1956年9月4日开播,伴随了近三代人的成长,曾经是中国大陆覆盖面最广,影响最大的一档少儿节目。是我们童年生活回忆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童年回忆的一个符号。

这时候在我们河南已经有了两个家喻户的知名人物,这两个知名人物就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栓保和银环,然而人们并不是把他俩作为一个艺术形象,而是当成了活生生的人,就是东西俩庄儿的,就是我们村的,就在我们身边。在河南,在豫东,人们嘴里哼哼的不是流行歌曲,不是儿歌小曲儿,大人小孩都哼起了《朝阳沟》,都哼起了“那个前腿弓,那个后腿蹬”;都哼起了“亲家母你坐下,咱俩说说知心话,亲家母,你坐下,咱俩坐下拉一拉......尝尝俺家的大西瓜。”甚至给孩子起名字,男孩叫起了栓保,女孩叫起了银环,几乎每个村子都有叫栓保银环的。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置导演编剧于一身的杨兰春,不是十月怀胎,而是一边写一边唱,从写到唱只用了七天的时间,这恐怕是中国戏剧史上的奇迹,创举。完全可以创世界纪吉尼斯纪录。

以申凤梅为首的周口越调剧团的马兰、何全志紧随其后又生出了老鳖一和李天宝,《李天宝吊孝》的产生生成了一个词汇,人们骂人也不说抠几(吝啬)了,就叫老鳖一。跟你借个锨都不借给,真是老鳖一,你个老鳖一。老鳖一成了小气、不舍得、抠几(吝啬)、主贵(吝啬)、夹根(吝啬)的代名词,掩盖和替代了吝啬。

而让全国基层百姓喜闻乐见的,让老百姓至今难忘的应该是后来的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可以说刘兰芳的《岳飞传》刮起了一股强大的文化风,引领了一个时代的文化热潮,掀起了一股追风狂潮。在当时,不论是进农家,去饭场,或是在田间地头随时随地都听得到着刘兰芳的声音。都能看到一大圈子人围坐在一个小收音机前,停了吃饭,停了搁棋,聚精会神听刘兰芳“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和慷慨激昂又圆润悦耳地说“我乃大宋征南大元帅岳飞岳鹏举是也。”才知道岳飞家住“河南汤阴孝悌里岳家庄,姓岳名飞字鹏举。”才知道岳飞手使沥泉枪、金兀术手拿螭尾凤头金雀斧。连几岁的小孩都会说“金兀术——拿命来……”

资料显示,1979年刘兰芳与丈夫王印权合作整理编写的评书《岳飞传》,在全国100余家电台同时广播,家喻户晓,轰动全国,波及海外,创造了中国之最,把中国评书推向了鼎盛期。获全国广播评书一等奖,发行100多万册,多家报刊转载,部分情节被改编成京剧、连环画并灌制唱片。1944年1月生于辽宁省辽阳市的刘兰芳也因此成为中国文联荣誉委员,中国曲协名誉主席。

可以说刘兰芳在当时刮起了一股评书风,刮出了袁阔成、田连元、单田芳,刮出了《杨家将》《隋唐演义》《红楼梦》《三侠五义》。

同时赵忠祥杨澜的《正大综艺》,王刚倪萍的《综艺大观》也是当时相当轰动的一套一套。还有马记赵岩、姜昆侯宝林的相声。

1982年2月电影《少林寺》的上映,掀起了一股武术风,乡下出现了武术热,刮起一股练武风,一时间各种武术班四起,几乎每个村都有民间武师办的武术班,有套路,有对练也有各种兵器。也许《少林寺》是继《地道战》《地雷战》《沙家浜》《红灯记》以后唯一让人耳目一新的电影。风行了差不多十年之久。

上世纪90年代,出现了一个叫《渴望》的电视剧,一下子引起人们浓厚的兴趣,可以说掀起了一场电视剧的热潮。一句“好人一生平安”成了流行语中的经典,被广泛传诵和应用,成就了一个电视剧。那时候我们全村只有一个电视机,是14寸的黑白的,就是在县汽车队开大汽车的转业军人家的,只要天一黑,人们不管吃饭没吃饭,都搬着凳子上他家去看电视,他们看人来了,就把电视机搬出来,放到堂屋门口的当院里,马上院里就会坐得满满的,还有后来的《北京人在纽约》都让人牵肠挂肚,欲罢不能。

后来河南的《梨园春》也在周末悄然而至,成为豫东人们家喻户晓喜闻乐见的一套文化大餐。《梨园春》是以豫剧为主汇集全国各地不同戏曲剧种,以戏迷擂台赛方式呈现的一档戏剧综艺旗舰栏目,是中国电视戏曲栏目的第一品牌。有创始人周迪君于1994年在河南卫视推出,倪宝铎庞晓戈主持,至今已有26年的历史,且长盛不衰,是中国生命力最强的电视节目之一。她的寿命居然超越了《正大综艺》《实话实说》《星光大道》《非常6+1》成了令人瞩目的一道地地道道的豫菜,是河南人文化餐桌上不可或缺的一道家常饭。

这些文化经典,从五六十年代开始到20世纪电视的普及,跟随着我们一路走来,一起成长,整整伴随了我们半个世纪,支配着我们的喜怒哀乐,感染和激动着我们一代又一代人,是我们文化生活匮乏时代重要的精神食粮,也是我们童年青年壮年时期的重要的经历和有意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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