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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丘专栏(236) | 刘俊杰:如灯岁月

沈丘专栏主编 / 露白(鹿斌)

沈丘专栏副主编 / 张杰民  刘彩珍  王倩倩

文:刘俊杰(晨钟惊晓梦)  / 图: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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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

曾经很小很小的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自行车前杠的双腿小木凳上,乘着晚风,从姥姥家走亲戚回来,后座上是年轻的母亲,车下是平原地区的土路。路两边是不深的庄稼,天上也不见得星光和月色,虽然心里怕怕的,但是有着远处村庄的数家灯火,又有父母在身边,所以不觉得很怯,克服着,就沉沉睡去。都说小孩子的大脑和神经很胎,就像豆腐脑,怕晃,一晃就松,就懈,所以,那时,不管白天和黑夜,只要坐自行车,都是以睡着为过程,以抱醒为结束,沿途,也无所谓看了什么风景。

再大点儿,生产队的牲口屋,在紧靠我家的北边,中间隔着一条东西小路和集体大粪坑。通常晚上队里开会,人们在牲口屋前散坐,天上或有云或有月,有时还会出现美丽的月晕或月华,令人浮想。坐是席地,或是大人的一只布鞋,或是就着平地里摊开的一块晒干的粪圪垃,这是大粪坑出产的用牲口粪、青草、泥土温和沤制的农家肥,据父亲讲,这种晒干的粪块儿本身不脏,又不似光板土地上有浮土,坐了不会沾脏衣服,虽然心怀戒惧,但试过几次,第二天再看衣服上屁股印子,真的比坐在光地上干净卫生,只是粪圪垃形状奇陋,夜黑不见,只觉屁股艮得生疼。那时记得村支书在会上爱讲的词儿,就是“抓纲治国”,心里不懂,弄不明白那么大的“缸”,怎么用手抓?就是抓住它了,怎么会治得让“锅”听话?真有点儿“杀鸡骇猴”的小歧意。后来上了学才知道,那是毛主席和华主席在位时,提出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

再大点儿,一年四季,夜生活都很丰富,那就是在村子里疯跑疯玩。夏夜里最浪漫的事,就是在大人们的看护下,一大片坐着,看着月亮唱儿歌,“月姥娘,搬板凳……”之类的,有时,还为争月姥娘到底是谁家的姥娘而和男女小伙伴儿闹不愉快,最后告到对方家长那儿让给评评理,回到家还亲自考问自个儿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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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时代

从小学二年级时起,就跟随父亲到东方隔村四华里之外的一处中小学合设的学校——柳树庄学校念书。该校舍原为大地主的庄园,四不着村,时存解放前的东西瓦房隔路相对,小学的校舍多为土房瓦顶,又建起俄式教室数排中学使用。三年级起,就有早自习,初中时,又有晚自习。从此,鸡鸣三遍就起床,挑灯夜战是为常。作家高玉宝的作品《半夜鸡叫》收录进小学课本,有效的情节就是大地主周扒皮为了催长工们早早下地干活儿,自己半夜起来一头插进鸡窝学公鸡司晨扰乱群鸡生物钟。而每每,我早上实在太懒时,父亲叫多遍还起不了床,母亲护儿,有时会给父亲说,他实在太困了,勉强叫起来学习也不会有啥效果,就让他再睡会儿吧。有几次,父亲撇下我一个人去学校,我就可以问心有愧地再睡个回笼觉。现在,在现实生活中,我见到过很多装聋作哑的人,就更加深了对“装睡着的人叫不醒”这句老话儿的理解。我不知,早起的人儿,是不是身处夜间?或许,那只是拂晓,总之,一路鸡鸣。有时半夜醒来起夜,正赶上鸡叫第二遍,以为到点儿,那时起床,抖擞精神,一路奔袭,杀将校园。路上再无他人,越行越觉不妙,待到校见大门紧闭,方知醒早,哀从心起,逡巡至明。

父亲是中小学副校长,为教育和教学安全计,学校要求每个老师每个星期晚上住几天校,父亲要带头,所以,很多时候,吃过晚饭,我就随父亲一块儿去学校住校,这样,就省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后的行程,毕竟,晚上的时间要宽裕一些。去学校的路上,要经过我们村和另外两个村庄,这时候,锻炼胆魄的机会每天都会有。俗语有云:“大庄儿上的小孩小庄儿的狗”,意指他们和它们都是狠角色。白话翻译的话,就是在农村,较大的村庄,一般民风强悍,小孩儿成群势众,也较为好勇斗狠。小村庄人少,大家都喂狗瞅门儿壮胆,狗也不负众望,白天整群结队走乡串户胡闹,晚上则各司所命兢兢业业,凡进生人,必一吠百吠,至走方休。所以,晚上的路途,一般都是很热闹。我们本村的几户有狗的人家,狗狗都认熟,象征性地叫上几声,向主人报警应付了事,父亲往往会呵斥一下,叫声:“咋着,混眼狗!”那货就狺狺而去。狗眼夜里生光,有时,父亲教我用手电筒一照,那两眼更是滚铃生亮,它也就再看不得我们,不得已放我们走过。上学途经的另两个小村王新庄和王言庄的狗儿却不似这般,它们各踞一方,无论有无家院,一般都不出院撵人,只是狂吠示警,也好对付。如此,也是大都把人迎进送出村庄半里路程。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中小学时代,必须习惯的,除鸡鸣即起之外,便是那夜夜灯火。由于农村电力供应不正常,输送电力除区分为生产电和照明电之外,停电,也是常有的事儿,通常在夏夜里更甚。所以,自备油灯或蜡烛,是老师和学生功课之上的功课。由于蜡烛较贵,通常学那几个字儿还不值买蜡烛的钱(大人或老师反虐的戏语),所以,大家都偏好用油灯,这就是所谓的“点灯熬油”。油灯一般是自制的,用墨水瓶或西药瓶,瓶盖钻孔,再用买来洋铁皮卷嵌制成的灯帽儿,穿了数股棉线做的灯芯儿,就成了。灯油分煤油和柴油,煤油俗称洋油,油质清亮,焰色发白通明,但价格较贵。柴油本为机器动力能源,权作灯油时,燃烧不充分,焰色发红,烟墨粗重。大家一般用价格相对便宜的柴油点灯的居多。因为油贵且属战略物资,须凭票供应,所以大家十分珍惜。通常,每个灯上都会系有长长的棉线小提绳,放学后拎着回家,或用手端着。家庭情况好些的,高级点儿,用有喝烟喉和玻璃罩的台灯,能拨大拨小调节亮度,还能用一张白纸中间撕个圆孔,套在灯罩脖上,将向上发散的光线反射到桌面上。从光线的亮度和燃烧的充分程度及烟质等因素考量,台灯须用煤油,所以更是珍贵,一般同桌两人共用一盏,制从AA轮替添油。总之,自习时间,一半子用来伺候油灯,也不记得确实学到了些什么,只是每每下课后鼻孔黢黑,一脸墨痕。学校开全体学生会时,老校长王天增总会说些“大干一百天,争取考中专”的话来励志,还会举两个学习用功,每天点灯熬到深夜的初三年级学生,记得一个叫张强,一个叫王俊。听说校长还特别安排班主任,私底下给他们添过专门向老师供应的灯油。

记得当年父亲给我们讲起一个颇为自豪的事儿,那就是他去冯营集上公社的供销社买煤油,营业员正好是他教过的一个女学生,那学生很是看重师生情谊,大老远见着在门外排队的我父亲,便跟其他排队的社员说,大家伙请让一下,那位是俺老师,他有事儿忒忙,请他到前面来我先给他办一下。我父亲就很不好意思地一边越过队友走向柜台,一边小心地向大家致谦,流露出满满的自豪和傲骄,职业荣誉感爆棚。大家也很配合,没有人会说什么,也有人认识我父亲的,一半子是奉承地说,刘校长,你教出了一个这样(有出息、懂人情、会感恩)的学生,真教值了!不用说,听了这话,大家都受用。的确,在那个吃商品粮就是相当于高干的农村社会小时代,营业员是第一最牛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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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大戏

1984年之前,我们杨海营村是没有通电的。那时农村农民的重大文化娱乐活动,头一条,要数是唱大戏,一般唱的大多是咱河南的豫剧,因为开戏之初,一定会有“梆、梆、梆”三声响,那是梆子先敲三下,所以豫剧又称“梆子戏”。别以为梆子不重要,唱戏的和拉弦子(二胡)的都靠它主导节奏。要是敲梆子的不对付,或是偶尔喝高了不在状态,就可能一梆子敲嘴上,让唱戏的找不着北,让拉弦子的找不着调儿,这戏就没法儿唱下去了。

唱大戏跟玩把戏不同,不光要有场子,还得要有台子,一班子人在台子上演,听戏的人很多,得让每一个人都看得见台上穿得花花绿绿的帅哥靓妹或搽粉徐娘。演员和伴奏又得跟观众保持一定距离,以免粉丝扰了偶像。刀枪剑棒虽说都是道具,可耍起来碰着小孩了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小学一年级时,有一次放学,我们发现大队部广场上集中了十数名各生产队的壮劳力在挖土垒(筑)戏台。所谓垒戏台,就是唱大戏时,没有现成的舞台,要用土堆成一个长方形台面,所需的土方是就地挖,挖出土后将中间的台面垫得高出地面近一人高,台子前、左、右三边挖成壕沟,台面到沟底立陡立陡的,有近70度的坡度。台面用砖石砸平镇实;坡面上,新鲜的土方用木棒排排地敲过,溜溜滑滑,不落寸土。

挖戏台的行动,就是无声的宣传。不过一晚上的功夫,哪里来的戏班,都有什么名角儿,什么时候开唱,这些信息就会从村里传开,然后赶集上店,口口相传,闺女接亲娘,侄子接老姑,一帮老太,孙男弟女,唱戏之前,就各自到俺村的亲戚家住下。戏班子没来之前,一般布景先到,提前布置搭起。开戏的当天,戏台以下,靠前的有芦席、地铺和板凳、竹椅,再后是长条板凳和凳子,再远些是各家的架子车,架子车上坐了老太小孩,车把和车尾分别用条凳垫过。再有来的晚的想找个地儿,跳下壕沟斜趴在戏台上就近观看,也是别有滋味,不过得老仰着个脸,迎着风扬的飞沫儿,沉醉的人儿像傻鸡喝醋一般随着剧情一楞一怔,没有半点儿观众的尊严。

一般头场开戏,是在晚上,也有上午开戏的,大都先唱个戏帽儿,也即与所点的折子戏不一样的剧目,由戏头随点的或班主自拟,跩跩唱唱,打情骂俏,捣笑的成份居多,在大伙儿的哄笑中聚起来人气儿。戏帽儿不是收费项目,权当广告宣传和演员热身。正式开演后,通常是一天唱两场,上午一场唱到晌午歪,下午休息,晚上接着演。演员都吃社员家的派饭,为节约时间和成本,演员中午下场不卸妆,也有的青年演员是夫妻,媳妇还带着吃奶的小孩,小演员们也正是义务教育阶段的学龄少年儿童,跟班历练以此为学业,真是辛苦。说是派饭,管饭的人家一般也是村里的光棍茬儿干净人家,一家仨俩演员,虽是家常便饭,但也不能太寒碜,多少得弄俩菜,或是熬个大锅菜,让演员们热热和和地吃。晚上演员们一般是自带被褥集体住宿,通常是住大队部或学校空闲教室打地铺,女里男外,一为安全,二是各方面都有个照应。人常说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为啥?因为现实生活中唱戏的演员大都是在家庭成员或亲族师徒基础上拼的班子,在戏台上唱东唱西,打渣子骂玩儿,装爹演娘,和现实中的辈份儿老弄岔,所以称之为疯子。听戏的人呢,不远数里,乐呵呵地看一群疯子在那儿疯玩儿,曲终人散后,还得摸黑跑回家去,估计也刁不到哪儿去,所以称之为傻子。

真正的开戏,开戏之前琴师们会锣鼓喧天地先敲敲打打演奏大半个小时,是通知观众到场就位。十里八村的人听到锣鼓声了,或在路上正往这儿赶,就加快些脚步。本村的人家听到了锣鼓,大人们也不是很急,小孩子们会紧催,人们匆匆吃过晚饭,就往戏台边走,还来得及。再排场些的家庭,会专门派人先行占座。当然,接有亲戚的家庭,拉车拖凳,会更隆重地到场。戏场外,烧饼麻货儿、米花团子、麦仁浮酒、青皮甘蔗、转盘套圈、花筒气球,各种吃食玩具,凡是庙会上有的,这儿都有。那时哪个庄大,想起个集,首先一条,就是唱上半个月大戏。有一年,俺村靠县乡公路开个牛行,就唱了七天大戏,结果还真开成了,前后运转了大半年。后来因为没有饭馆、干店之类的服务设施配套,没能留住远客,牛行无疾而终。

戏好人多,当然热闹。特别是晚上,没有电的时代,放露天电影,放映员会自带发电设备,俗称摩电机,那个东西噪音大,得放五十米开外几座房子隔着还不行。唱戏就更不敢用那个,所以,唱戏靠的是真功夫,一般不用扩音机,要用,就得用干电池带,代价十分高昂。照明,就用气灯,戏台前部,吊俩气灯。气灯很亮,火焰用玻璃罩密封着,烧的不知是汽油还是煤油。顾名思义,气灯得打气,隔不长短得卸下来用打气筒抽打一通。如果没有气灯,也不要紧,用长铁条,下端绑了布团或破棉球,做成一对火把,分别吊在戏台前部。戏台一角放了一盆柴油,着专人伺候,柴油燃点高,遇火不自燃,哪只火把油燃将尽火光趋微,就把油盆端起向上一蘸,如此这般,火把不必洇灭即可永续,偶有洇灭,即灭即点,两只火把争相辉映,薪火相传,光明不绝。这样,管火的专职管火,唱戏的不误唱戏,整晚如此,煞是热闹。

那时的人也彪悍,一些外村的青年人不太安分,或看中了哪家姑娘暗中拉个衣角什么的,引来姑娘尖叫和嫂子的叫骂,我们本村的青壮年小伙子们就自觉担当起护花使者的角色,风霆雷动,闻讯出击,一路追打而去,这边唱戏看戏的不为所动,一切按部就班,照常淡定。不多久,勇者凯旋,自见分晓。或有再恶道的劣孩子,闹事儿前先用飞石或弹弓“叭”地一声击碎气灯,一发既中,又来一发,台上台下瞬间陷入慌乱,演戏遂为终止,惊叫喊打声嚷成一片。然后,或换灯罩,或置火把,台上,又演出一幕幕人间正剧。鉴于此,一般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两个戏头儿,就是张罗找班子唱戏,人前人后管理服务的人,这样的人,不管本人有钱没钱,至少得有两样,一是够热心,会牵线搭桥迎来送往;二是敢担当,能指东骂西纵横捭阖。

人多戏好,热闹过了,也是不好。先是前排的观众或席地坐卧,或小凳矮矮,看到热闹之处,不免起身鼓呼,那后边的人就更得挺直了身子抻长了脖子,或有不带板凳的往前挤坐半蹲,如此,高凳子上的人也坐不住了要站起,那再后面架子车上坐的人就得站到车厢车把上观看,往往不分主客或是生人,站得满满都是。这样恶性循环,一些人在场外团团转看不得见,就想着法儿往前挤,如此,前面的人越积越多,秩序越来越乱,大家都没法儿再存着气看下去,一见不到台上的花花绿绿,听戏还有什么劲儿,于是,后边的人让前边的蹲那儿,前边的人让再前边的人坐那,大家都是观众,谁也不服谁,这时,就会再有更一番的闹腾。

一般这时,事前安排好维持秩序的人就派上了用场。通常情况下,戏头会安排两个二杆子,能执法如山六亲不认的那种,每人手持一杆长竹,两丈长短,末端带梢能摇曳生姿的那种,前场居中的两侧各安排一人,看到哪块儿人头攒动居高不下,警告数次不见有效,就“哗”地拡(kuo)出一杆,那些看客听戏之间也得眼光余斜,小心竹梢风声。如若不然,或过于投入,就会中招,轻者小晕,重则头上起包,过了再去论理,也讨不着什么巧。会大人多,哪能照顾得恁周全。有时一杆子拡着他大姑,也会招来一顿臭骂,可骂归骂,下次,竹梢该落还得落。更多时候,是俩人配合,一根竹杆照着居中斜后方向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再猛一收劲儿,在大家都用胳膊护头准备挨打的当口儿,竹杆已收起上挑,此时,另一根竹杆已从另一方斜搭搭当头拡下,“叭”地一声打在先前运行的竹子梢上,这样,竹杆打竹杆,虽是干打雷不下雨,却抽得杆下人众心里猛地一紧,或蹲闪避让,或辗转腾挪,架子车上或凳上站着的人前仰后合,纷纷落马,客观上也起到了警示震慑作用。

听戏的既是傻子,也有傻得可爱的时候。记得有一次晚上听戏,剧情是一大户人家,晚娘(后妈)口(欺负)前妻撇下的没娘的小孩儿,让他一斗麦磨出来二斗面,不然不给饭吃还要挨打,晚娘的亲儿子看不下去,帮着同父异母的哥摸黑推磨。因为两个都是小孩子演的,入戏动情,边哭边推边唱,灯火掩映之下,泪珠子缕缕叫人下掉,把脸上的粉妆都哭花了,台下的大闺女小媳妇儿,老婆小孩也哭成一大片,多情如我,也内牛满面。散了戏,搬着小板凳跟三姐回家的路上说话里还带着哭腔。当然,戏台上,越到最后,越是热闹,剧情紧凑,扣人心弦。各色人等你未唱罢他已出场,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有道是:“逮不住奸臣不刹戏,斗不住老将不收兵”,也就说的这个道理。一通紧锣密鼓之后,或悲或喜,喻教于戏,圆满结局。剧终人散后,大家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呼朋引伴,满心欢喜。

2015年6月9日初稿

2021年2月10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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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俊杰,男,1976年1月出生,河南周口市沈丘县人,1997年毕业于河南财政税务高等专科学校,同年考录公务员在沈丘县冯营乡政府工作,2008年以来在沈丘县纪委监察委任职,2018年被吸收为周口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如灯岁月之儿时乐园》系列文章《豫东农事》《架子车》《唱大戏》,地方风物系列文章《羊事二章》《年下的豫东人家》《钟祥人家》,工作日志系列《西行漫记》,抗疫作品《若无风雨,谁为逆行》及诗歌《疆上行》等,曾在沈丘地方纸质媒体《新沈丘》报和文学刊物《颍河风》《沈丘文学》《槐园》《颍波槐香》《沈丘姓氏文化研究》和大型网络文学平台“香落尘外”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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