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院,土窑洞
是祖先留给我们的印记
留给我们的根
是黄土给予我们的馈赠
赋予我们的魂!
-------题记
别了 我的地坑院
周围的青砖红瓦遮住了半边天
阳光到这里只留下一条细线
南方的朋友戏笑我
这是兔子抱仔的地方
睡一夜他没有合一下眼
怕窑顶塌下来他在这里长眠
冬暖夏凉胜过避暑山庄
感谢勤劳智慧的祖先
别了 我的地坑院
四十年前的那个春天
父亲决定挖修这个地坑院
用高原最深最厚的黄土
为儿女们筑就一个成长的摇篮
这个平凡而又艰巨的工程
占据了父母三出勤五出勤的空间
一担担黄土从黄昏担到黎明
一担担黄土从春夏担到秋冬
三年的辛劳终于升起了温馨的炊烟
别了 我的地坑院
父亲把一担担粪土担到崖上边
母亲把一捆捆柴火背到窑里面
一副石磨 只产高梁玉米不产优质白面
一副水担 把我和哥哥姐姐的小腰压弯
那年夏天暴雨把洪水送到窑洞炕沿
我和幼小的弟弟还用布鞋学划船
父母上工了 狼在崖背上变着声调叫唤
别了 我的地坑院
地坑院记载了艰难也记载了喜欢
酒杯和唢呐一同举起的日子
姐姐妹妹顶着红盖头走出了地坑院
哥哥弟弟娶妻生子儿女已人模人样
儿女们走出地坑院走向远方
连老父亲也极不情愿地挪进了厦房:
可母亲最终没有走出地坑院
那个油菜花金黄金黄的四月
成了我们终生的遗憾
别了 我的地坑院
今夜,我和雪花一起穿过一座城市
今夜,
我和雪花一起穿过一座城市
雪花在天上,我在地上
我在前面,雪花在后面
她无声的跟着我
涂抹着我走过的脚印
我和雪花一起从南到北
看到了这个城市的夜晚
和这个夜晚城市的一切
我看见一个赤着腿
漂亮而时髦的女孩
怀里抱着一只
穿着衣服的宠物狗
看见十字路口的台阶上
卷曲着一个年老的乞丐
公园的座椅上
坐着两位目光痴呆的老人
看见从夜市回家的一对夫妻
推着餐车提着餐具
雪花落在头上身上
就像一对笨拙的企鹅
看见街上的霓虹光怪陆离
一个醉汉提着酒瓶
在大街上晃荡
一个女人在哭泣
另一个女人在狂笑
黑夜走了,阳光来了
雪花也消失了
这个城市依旧繁华热闹
也门“饥饿女孩”走了
——在10月26日登上《纽约时报》的当天
我不忍心把你
因饥饿而瘦骨嶙峋的身体
展现在善良的人们面前
怕撕碎了他们的心
没有面包,没有牛奶,没有家园,
没有温暖,甚至没有水
只有战火纷飞,硝烟弥漫
只有颠沛流离,饥寒交迫
上帝看见人世间太冷酷
太冷漠,于是,
就早早的召唤你
去了仁爱的天堂
愿那里没有战乱
没有寒冷,没有饥饿
只有温暖和幸福
愿你快乐的像小天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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