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老屋·过年

文/伞秋月

老妈守着家里的老房子，等着拆迁，老房子历史悠久，是我才几岁的时候建立起来的，今年我虚岁已经41了，老房子有近四十年的历史了。

如果不是后来四周的房子越建越高，不是自爷爷去世后妈妈从国外回来中间空挡好几年没怎么修正，老房子不至于成了一个地势低洼之地。

每到下雨时候，院子就成了一个小汪洋，水多了，连屋里地面都是湿的。母亲就在屋里加了一层地砖，可一踩，水就会从地砖缝隙处呲出来。

院子里存水太多的时候，母亲就拿出抽水泵，往路上的排水沟里排水。屋子里的水多了，母亲就挖个坑，然后淘水，桶满了，往外倒。有一回好像是水管坏了，屋子里一直冒水，母亲和大姐不光白天淘水，晚上还轮流，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后来自来水公司把水掐断了，才算止住了水，那好像是一个冬天的事。

关于排水，想起奶奶前些年也用水泵抽过水，也是院子里的水太多排不出去。而水泵，有几回晚上忘记拿回屋，连着丢了好几个。障子年久失修，人随便扒一扒，就能进到院子里了。

冬天还有一个烧火冒烟的问题，夏天，冒烟也不怕，窗户、门都好打开，一会儿工夫，烟就散去了。冬天，除了门可以打开，窗户都是封死的，所以一旦冒烟，就会积在屋里出不来。

前几天，母亲来电话，说前些天一烧火就冒烟，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熏黑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后来大舅家的大哥来电话，母亲提起这事，大哥说是不是插板有问题，母亲一去看，果然，插板没弄好。被子都熏黑了，还有一些衣服。眼瞅着过年了，刚好全都拆了，洗了。

这两年过年，母亲都是去大姐家过。姐夫回他妈家，大姐就留在自己家里，做上一桌好菜，和母亲两人尽兴地吃喝上一顿。大姐这两年手艺见长，母亲赞不绝口。

今晚来电话，母亲说又去市场买了点过年的东西，买了点花生、瓜子，又买了点霸鱼，花了两百块。等初一、初二，大姐和小妹带着老公、孩子去看她的时候，她好做给大家吃。

自从爷爷去世、爸爸去世，奶奶开始生病，一年大多数时候都在姑姑家，过年又去老叔家后，老屋就冷清了许多。过年，只有大姐和小妹两家会回去，我因为距离远，还有两个孩子不太好出门的原因，好多年没有回去过年了。所以，母亲一般不会准备太多东西，而且姐姐和妹妹两家还会给送不少东西，再加上母亲的牙也掉了不少，牙口也大不如从前。

两个女儿吵嚷着过年要回姥姥家，看来回家过年这个事情要好好筹划下了，不仅是满足女儿们的心愿，更是圆母亲热热闹闹过个团圆年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