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菊颂（61、_­耩地）

颍河水
不停地向东流去，
颍河菊
一年年生生不息，
人生在世
就应该自食其力。
喔喔……喔！
喔喔……喔！
雄鸡、雄鸡：
不知叫了多少遍，
叫得太阳
从东方慢慢升起。

颍菊
吃完了早饭，
也喂饱了驴，
跟着爸爸耩地去！
爸爸扛着耧，（注1）
颍菊牵着驴，
种子放在驴背上，
迎着朝阳下地去！（注2）
爸爸放下了耧，
颍菊牵来了驴，
耧套上了驴，
种子倒进了耧里。
颍菊
左手抓住驴笼头，
牵驴的绳子
挽在右手里。
爸爸
用手把住耧
叭的一掌
打在驴臀上
驾！驾！
随声喊起。
驴：
向前一用劲，
三个耧铧，（注3）
全钻进地里。
爸爸左右摇着耧，
颍菊死死盯着驴，
向前走去！
向前走去！
铃铃铃！
铃铃铃！
楼铃声声声不断，
哗啦啦！
哗啦啦！
摇耧声声声响起。

向前看走直了，
一声接着一声；
驾驭！驾驭！
驾驭！驾驭！
喊来喊去。
就这样！
伴着呼喊，
一步一步地
向前走去，
到地头
停下来，
回身一看，
完了完了！
三条地垅，
全是弯的。
颍菊她：
羞愧得
低下头去！
低下头去！
别紧张莫泄气，
眼看前方别看驴，
脚步走稳要切记，
妮子妮子靠近驴，
再来一趟稳住气。”
颍菊她
记住要领，
目视前方，

盯住一个目标

一步一个脚印，
向前走去！
就这样反复数遍，
颍菊找到了感觉，
心中有了底。
又有一趟耩过去，
地垅变得直直地，
没有一点弯曲。
颍菊她一高兴，
忽然想起，
坏了！坏了！
这几垅麦子，
长出来
一定会很密！
爸爸
哈哈笑着说了句：
“妮子妮子看耧里，
麦种一粒没下去。
颍菊
放开驴，
转向耧内看了看，
嘿嘿嘿地真有你，
爹！爹！
爹了一声转过去，
重新再把驴牵起。
爸爸
抽了一抽耧叉板，
叭的一掌
打在驴臀上，
嘚！嘚！嘚地
再喊起！再喊起！
爸爸
左左右右摇着耧，
种子
一粒一粒又一粒，
均均匀匀播地里。
颍菊

目视前方
迈着稳健步子，
牵着驴
一步一个脚印
向着前方走去。
一趟一趟又一趟，
三垅三垅又三垅

笔直笔直地垅子，
一条一条排那里。
颍菊
走着走着
又唱起那支
她最爱唱的歌曲！
她！
最爱唱的
那支歌曲！
 二00八年六月十五日
 于北京怀柔

（注1）            耧：当代农民使用的播种机。

（注2）            下地区：到田间去。

耧铧：播种机的脚，铁质的，耧腿插进地里的部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