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者（33、在七虎林河上）【十三】

十三。鸳鸯鱼

晴空万里，

草长莺飞，

又是一个礼拜日，

又是一个好天气。

松杨人国扯下被单，

一起到河里去洗洗，

走出宿舍路过菜地，

走向河湾走下河堤，

走进獭头湿地。

 

“人国！你与秋云的事，

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都不小了！

对方追得很急！”

“是的！是的！

差不多就办了吧！”

“说是这么说，怎么

也得见见她父母吧！”

“也是的，

农场常年不发工资，

买包饼干、买斤糖，

也得有钱哪！”

……，……。

 

两人在河滩上

说着走着，……

啪！啪！

二人一惊停住脚。

扭头看！近处，

一个泡子不大，

长不过十米，

宽不过三米，

啪！啪！

接着又是两下，

打得水花四溅，

哈哈！个头，

还不小呢！

 

两人扔下被单，

脱下了裤褂，

跳了进去。

松杨追上了鱼，

猛地就是一趴，

全身向鱼压去，

鱼一甩尾巴，啪！

把松杨打了个趔趄，

转身向后逃去。

此时人国顺势，

同样是全身向鱼压去，

同样打了他满脸是水，

鱼，仍然脱身而去。

 

如此！如此！

反复了数次，

泡子里污泥，

也全被搅起，

水变成泥汤，

两人累得直喘粗气，

鱼也是呼吸困难，

憋得它头伸出水面，

嘴张得圆圆的

停在那里。

 

就在此时，

两人缓过气来，

相视一笑，

同时向鱼扑去。

人国抱住鱼头，

松杨抱住鱼尾，

“出去！”

一声吼叫，

同时用力，

鱼被抛上草地，

啊！是条黑鱼，

身长将近一米。

 

两人走出泡子，

看着那条黑鱼，

啪！啪！

这声音又一次

在水泡里响起。

回过头，哈哈！

还有一条大鱼，

在水里不时地

翻动着身体。

两人再进泡子，

两人齐心协力，

把第二条黑鱼，

也抛上了草地，

身长同样是

将近一米。

 

松杨、人国愉快地，

将两条鱼排在一起，

仔细地辨认、分析，

哈哈！真是的！

一个公的，

一个母的。

是一对夫妻鱼。

不！是对鸳鸯鱼。

它俩生在一起，

它俩长在一起，

它俩永不分离。

松杨人国高兴得

不再下河洗被单，

用被单把鱼包起，

为了图个吉利，

一人背着一条，

双双把鱼送到，

人国岳父家去，

以作娉礼。

成就了

一对夫妻！

二0一一年七月十二日

于北京怀柔南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