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荒者（46、在七虎林河上）【二十六】

二十六、瓢舀鱼

松杨他每天，

早早爬起来，

提着水桶推开门，

走向水泡打水去。

刺骨令风吹得他，

不时放下大水桶，

搓搓脸蛋捂捂鼻。

好容易来到泡子上，

昨天打开的冰窟窿，

今天又被冰封住。

雪地里拔出铁钎子，

一钎一钎捣下去，

捣碎的冰块掏出来，

水已很少多是泥。

 

唉！真晦气！

这个冰窟窿才三天，

怎么会是这样呢？

……，……。

啊！明白了！这些

窟窿都在泡子边，

还是到那中间去。

中间水深冻不透，

冰下面的水

肯定都是清清的。

提着水桶扛起钎，

向着中间走过去，

冷风依然很刺骨，

放下物件捂捂鼻。

 

选好位置拿起钎，

一钎一钎捣下去，

捣碎冰块掏出来，

喘口气接着捣下去。

如此反复十多次，

噗嗵一声透了底，

清水忽地冒上来，

冲得冰块哗哗的。

松杨抄起长柄瓢，

弯下腰来伸进去，

舀上这瓢舀那瓢，

累得呼呼喘粗气。

又是一瓢舀上来，

啪的一下打着鼻，

打得懵头又转向，

满脸水珠往下滴。

 

哎呀一声站起来，

“怎么冰块还会飞？”

扯起袄袖擦擦脸，

冰上一条大鲫鱼。

张着园嘴咋着腮，

尾巴甩得啪啪的，

松杨高兴得跳起来，

再次哼起那支曲：

“棒打狍子瓢舀鱼，

野鸡飞进饭锅里。”

哼着小曲弯下腰，

再把那瓢伸水里，

抡起膀子使劲搅，

搅得冰水哗哗的。

搅得鲫鱼滚上来，

一条一条翻肚皮，

此时松杨不捞冰，

专舀条条大鲫鱼。

 

一瓢一瓢舀上来，

每瓢至少一条鱼，

舀了半桶不舀了，

其余留它在水里。

今天吃完这几条，

明天要吃再舀去，

“棒打狍子瓢舀鱼，

野鸡飞进饭锅里。

松杨提着半桶鱼，

哼着走进地窨里，

进门就喊来吃鱼，

喜坏老赵和老李。

老马下床走过来，

霸着水桶看仔细，

“好小子！真有你！

这是从那弄来的？”

松杨呵呵没说啥，

再次哼起那小曲：

“棒打狍子瓢舀鱼，

野鸡飞进饭锅里。

二0一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于北京怀柔南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