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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征稿丨冯拴虎: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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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多年的静思铭想后,终于动笔写下这篇文章的标题时,我的心跳不由加速,敲击键盘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因为我的学识粗浅,文笔幼稚,我能完成如此厚重的命题,能尽情地呕歌这块母土吗?

“为什么我的眼里满含泪水?因为我深深地爱着这片土地!”我是一名无名的歌者,每当果园劳作困乏,读书写作倦怠,心情不畅郁闷难排之時,头顶这方蓝天,脚踏这块厚土,遥望大原山梁沟峁,心中时时涌起一种无名的激动,眼眶总会涌出无名的泪水,啊!――“陕北”,生我养我的母土,使您象黄土高原地质形成过程中所经历的风吹沉积,雨水侵蚀,水土流失所承受的磨难,给我骨子里铸就了坚韧的毅力和包容的胸怀,才使我身不由已,从心底对您唱出由衷的颂歌!

陕北,特指陝西的延安和榆林地区。他是相对于陕西的陕南和关中而言的,因为它地处陕西北部,故称为陝北。该地区东隔黄河与晋西相望,西以子午岭为界与甘肃宁夏相邻,北与内蒙古相接,南与关中的铜川相连,其范围包括榆林和延安25个县区。

大约200万年前,从青藏高原由西北向东南顺势而下的季风,吹起的沙尘,一路沉积形成了这片黄土高原,后经雨水侵蚀,河流切割使这片大原形成原、梁、峁、沟不同的地质地貌。世界联合国教科文研究黄土高原形成的专家曾结论:“这是一片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土地”。大清光绪皇帝的老师,翁同龢也曾拟文“圣人布道天下此处偏遗漏。”

然而,“伟大源于苦难”,正是这数不完的苦难磨砺才造就了这块伟大的圣土,在中华民族华夏文明史上留下了辉煌厚重难以抹去的光辉篇章,黄河滚滚,大浪淘沙,中华民族每个朝代的更跌,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总是绕不过这片黄天厚土!

时光追溯到远古时代。黄河这条流淌了160万年的母亲河,在流经山西省永和县河会里村后山里和陕西延川县土岗纟大程、小程和伏义河村一带时,形成了“S”型大转弯,形成了一个神秘的造型――“乾坤湾。”相传,太昊伏羲氏在这里“仰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阴阳八卦”华夏古老朴素的辨证唯物主义由此诞生,比西方的辨证唯物史观早了多少年?

“黄帝崩,葬桥山。”《史记·卷一·五帝本纪》记载,黄帝联合炎帝打败蚩尤部落后,由华族部落联盟首领成为天下共主,使华夏民族由蛮荒时代跨入文明时代,“人文初祖”黄帝的丰功伟绩理所当然地受到华夏民族的敬仰和崇拜,陕北南部的黄陵桥山,也成为华夏子孙寻根祭祖的圣地。

秦扫六合,一统华夏。秦直道陕北俗称“皇上路”“圣人条”这条由秦始皇命大将蒙恬于公元前212至公元前210年修筑的东起京都咸阳军事要地云阳林光宫(今淳化县凉武帝村,皇帝剩凉的意思)至九原郡(内蒙古包头市西南孟家湾村),穿越14个县,800多公里 的秦代高速公路,沿子午岭宛延北上大部分地段是陕北的地里所在。

行走在秦直道上,眼前浮现大秦帝国战车驶过,扬起的滚滚黄尘,汉武帝征朔方的雄姿,心中荡起“胡人不敢南下而饮马”的豪情。

“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乱世三国,米脂修出的貂蝉,虽一代弱女子,亦为史家留下不绝的哀唱。

“渔阳鼙鼓动地來,惊破霓裳羽衣曲”。安史之乱暴发,大唐盛世褪去最后一抹色彩。富县羌村,这个无名小村,成了一代诗圣的“避难所”。唐玄宗天宝十五年(公元756年)至唐肃宗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十一月,杜甫携家人在羌村寄居一年多,被杜甫化为《述怀》、《春望》、《月夜》、《北征》、《羌村》等传世名作,为唐诗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元朝蒙古的铁奇滚滾南下,陕北这块多难的土地在呻吟在抗争!宋朝岳飞抗金,范仲淹守边,杨家抗辽,战火的洗礼使这片圣土再一次生辉。

“开城门,迎闯王。闯王來了不纳粮。”大明王朝沉重的赋税遥役,使天下苍生苦不堪言。明崇祯二年(1629年),榆林米脂张献忠,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席卷羋壁河山,张献忠阵亡后,李自成被拥立为“闯王”,提出“均田免赋”的口号,于1644年攻克北京,建立大顺政权,谱写了我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光辉一页。

大清王朝的统治,民国“自由搏爰”,寻求救国救民真理的足迹亦曾踏遍这片圣土。

“正月里來是新年,陝北出了个刘志丹,刘志丹(唻)是英雄,他领着队伍上(呀)横山(呀),一心要共产。”刘志丹,谢子长两位民族英雄,领导陕北人民求解放,创建了西北红军和西北革命根据地,为中央红军主力到陕北奠定了革命基础。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1935年10月19日,红一军趴雪山,过草地,经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抵达陕甘根据地――吴起镇。1936年2月,毛泽东和彭德怀率领红军长征部队胜利到达陕北清涧袁家沟,准备渡河东征,开赴抗日前线,大雪初晴,艳阳高升,如此美丽的北国风光,一代伟人诗兴大发,挥豪泼墨,写下了千古绝唱《沁园春·雪》。

延安窑洞传马列,枣园灯光照征程。延安十三年,是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延安十三年,以毛主席为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以民族大义为重,领导中国人民八年抗战,使昔日的“东亚病夫”,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延安十三年中国共产党人完成了由民族革命向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史命,为建立和平、自由、民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奠定了基础。

当我怀着朝圣的心情,顶礼膜拜这方圣土,第一次來到红色圣地――延安这座山城之时,我惊呆了!心中涌出千万个问号,这座拥窄狭小的山城,是如何容纳几万红军和那些向住自由进步的青年的?小米饭、延河水是如何孕育中国革命的?我想那个高个子,大鼻子的美国记者斯诺,不远万里,來到中国步入这块圣地的那一刻,可能也和我同样睁大眼睛,惊跌了眼镜!

然而,当我走进枣园、杨家岭的窑洞,走进延安王家坪革命纪念馆,瞻仰那陈列的一件件文物,每件文物背后的故事,我不再惊讶,心中生出无限敬意!眼含泪花,向这块红色的圣土鞠躬致敬!

时光回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从1969年到1976年北京知青约2.8万人來延安下纟落户,据不完全统计,这2.8万人,正好与当年长征到陕北的红军数大体一致,最后留下來没走的298名知青,也恰好与当时留在延安的老红军数字基本吻合。时代在变迁,社会在进步,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天意的安排?留给后人细细解读。

当年的2.8万知青,此后一共出了省、部级干部8个,厅局级干部二百多个,处级干部三千多个,还有陶正、史铁生等著名作家,以及一批企业家。

啊!陕北,您是一块神秘的高原,您是一块红色的圣地,您是一块沾有龙脉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地上您孕育和养育了无数英雄豪杰,地下无尽的宝藏为振兴中华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源。

叩问陕北?叩问您的苦难、叩问您的伟大、叩问您的包容与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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