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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司令多次照顾宋时轮,为何宋时轮却一直不领情?晚年仍然不服气

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2446期。解放战争时期,在华东野战军(三野)的主力部队中,一、四、六、九纵队被称为华野的“四大主力”,是战斗力最强的王牌军。而宋时轮长时间指挥的十纵,虽然打阻击战非常有名,但论实力还真算不上华野的王牌。另外就指挥员的军事才能而言,当时水平比宋时轮高的将领在华野还有多位。

不过在1949年,华东野战军整体改编为第三野战军,一共下辖四个主力兵团,粟司令把第9兵团的司令员职务给到了宋时轮将军,并且粟总后来还进一步对他委以重任:计划中的六十万“攻台军”,骨干就是宋时轮兵团。抗美援朝战争打响后,陈老总曾经打趣地对宋时轮说:哎呀,你这个“台湾警备司令”暂时是做不成喽(9兵团紧急赴朝参战)。由此可见,粟总和军委对宋时轮的期望很高,正常情况下宋时轮的后期发展十分被看好。不过粟司令如此照顾宋时轮,后者却对首长的意见却仍然不小,军政生涯中曾经多次制造过摩擦。宋时轮不服粟总,在军中不是什么秘密,主要有4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点原因,在红军时期宋时轮的资历和职务都要超过粟总,后来却被粟总实现了“反超”。长征后宋时轮当过军长,而粟总在红军时最高担任过军团参谋长职务,不及宋时轮。即便到了解放战争初期,宋时轮还是山野的参谋长,陈老总在排兵布阵方面还要依靠宋时轮(此时陈粟尚未合军)的军事指挥能力。然而1947年华东野战军成立后,山野和华中部队合并,粟总成为了华野的实际军事指挥员,突然成了宋的顶头上司。宋时轮变成纵队司令,指挥的还不是最精锐的部队,这自然令他心中感到不平衡,对初来乍到的粟总不服气,执行命令不坚决。

第二点原因,宋时轮非常有自己的军事想法,华野时期他总是被粟总用来打阻击,自己认为有些“屈才”。宋时轮觉得阻击任务多,并不是因为十纵擅长阻击战,而是没有得到部队首长的重视,不是粟司令从华中带来的“嫡系”。阻击战的消耗自然是非常大的,顶着优势敌人的炮火,不光缴获品很有限,还会导致自身的大量伤亡。1948年济宁会议时,粟司令又让宋时轮承担济南战役外围的阻击作战任务,他就以部队伤亡大、战斗力没有恢复为由给予了拒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宋时轮希望自己的纵队能够“吃肉”,像主力纵队那样去打主攻,而不是每次都去打伤亡惨重的阻击战。武将都有建功立业的欲望,这个心思可以理解,但他的坚持和粟司令的整体战术布置是有冲突的,两人的考虑角度有区别。

第三点原因,解放战争期间粟司令曾一度打算严肃处理宋时轮。这件事起因于1947年的“北渡黄河”事件。宋时轮的第十纵队原本应当据守阵地,但是为了保全队伍减少伤亡,面对国民党军精锐主力第五军,宋时轮选择将部队撤过黄河避其锋芒。华野是一个战略集群,当然不能任由一个军级领导带着队伍随便转移,造成全局的不利局面。陈、粟首长对此都非常生气,质问宋时轮怎么回事,宋则指出有陈士榘(华野参谋长)的口令允许。

纵队撤过黄河,这种命令自然需要正式的电报,若非十万火急怎么可能只有野司参谋长的口传呢?况且参谋长不比正副司令员,陈士榘不能完全代表野司首长的意见,而这件事情后来也没有得到过陈士榘本人的确认,只能成为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粟司令遵照中央的要求,一度想要严肃处理宋时轮,将其免除职务,但是综合考虑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说了一句:过后再处理,宋时轮暂时继续带队。

这件事令宋心里很不痛快,他认为粟总在处理过程中没有起到好作用。当然这是宋时轮误解了首长,粟司令为了队伍稳定在背后保了他,向军委求了情,他反而认为粟总对自己有意见,对“山东部队”的同志有偏见。宋时轮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过后还为此找茬,包括济南战役前闹出的抗命风波,很大程度上也是受此影响。1948年宋时轮抗命事件发生后,又是粟司令设法保了宋时轮的职务,让他继续指挥十纵,参加济南战役和后来的淮海战役,成就了宋时轮的战场功绩和名声。但是宋似乎并不完全领情,直到建国后也没有收敛,还在一些事情上与老首长过不去。

第四点原因,跟抗美援朝长津湖战役的严重失误有关。长津湖战役是我军的一次重要胜利,但是背后付出的代价很大。我军冻死冻伤三万多人,全兵团累计减员五万多,宋时轮作为兵团首长,不管怎么辩白,减员的直接责任自然是无法推卸的。回到国内后,他只担任高级步兵学校校长,比大多数上将的职务要低。

此时粟司令位高权重,1954年后担任全军总参谋长,但是对于这位老部下在朝鲜的表现确实不敢苟同,也就没有帮他讲话。宋时轮认为自己一蹶不振,粟总在其中又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因此再次记下了一笔账。在军事科学院共事期间,两人相处得并不愉快。宋时轮晚年还告诉工作人员:1947年初两军刚合并,粟总没真正参加过鲁南战役,当然他说得并不是事实,工作人员也大胆得进行了辩驳。不过粟总依旧十分大度,他对宋时轮的态度一如战争时期那样宽容。在六十年代粟司令曾经挺身而出,出言力保过处境不佳的宋时轮、钟期光等将领,为他们化解了危机。要知道,当时粟总本人还受到批判,被指为“极端个人主义”迟迟没有平反。但他不顾自身处境,首先想着为老部下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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