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花朵Wardo和园丁Mark（？）的故事。
有车，HE，一发完。】
前言：沙雕，没逻辑，ooc，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天到晚就是这些见鬼的清奇脑洞……
其实我只是想写“闻香识华多”这个标题而已|||
闻香识Wardo
by polaris12
1.
Mark老早就发现了，Eduardo身上有一种隐秘的、馥郁的香味。
他原本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直到偶然一次路过花店，他才知道，那是玫瑰。
然而玫瑰花的香气和Wardo的香气又不是完全相同的。
非要说的话，Wardo的气味更加清冽一点，也更芬芳一点，还有些其他微妙的不同——除了沁人心脾的花的香气，似乎还混合了圣保罗的清新海风、迈阿密的炽热阳光，以及哈佛图书馆里的迤逦书香。
Mark并不是一个对气味敏感的人。然而每当颀长秀丽的斑比眼青年路过他的身边，他的心神都会因为那一缕香味掀起一瞬间的激荡。
Dustin曾问过Eduardo，“Wardo，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
棕发棕眼的青年怔了一下，稍微偏过头，露出一个柔软中带点狡黠的笑容。
“我猜……是Saverin’s？”他眨着眼睛说，“我从来不用香水。”
这就对了，Mark有些得意的想。
那绝不会是人工合成的、在纽约地铁上或者摩肩接踵的商场里能闻到的千篇一律的机械香。
那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世间仅有的、只属于Eduardo的，某种关于气味的瑰丽秘密。
闻香识Wardo。
2.
严格说来，Mark不喜欢鲜花。
因为色盲的关系，他完全无法欣赏这些色泽艳丽的植物，花粉还经常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个喷嚏。在他不多的几段恋爱经历中，他从未给女朋友送过花。
Erika曾经隐晦的跟他表达过不满。
“或许除了黑进我电脑在我桌面用代码摆一颗心之外，你还能送点其他的什么礼物，Mark。”
“比如用代码拼一张你的脸？”
“Jesus. ”Erika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Mark？最简单的，弄一束玫瑰花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那太老套了。”Mark一口回绝，“而且拿着一大捧花走在街上，简直就像在脸上写了‘我好蠢’三个字一样。”
不落俗套的geek先生一直坚持着这样的理念。直到Erika和Mark分手，也没收到来自他的一束花。
没过多久，他和Eduardo因为共同创办了Facebook而在校园里声名鹊起，走在路上都会有女生前来搭讪。当然了，搭讪的对象一般都是英俊又脾气好的巴西青年——至于那个卷毛穿卫衣的geek？开玩笑，姑娘们可都敬谢不敏。
这天晚上Mark和Eduardo一起吃完饭，往柯克兰的方向走，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发黑眼的亚裔女孩，把一大捧还滴着水的玫瑰花塞到了Eduardo怀里。
长着一双小鹿眼的青年抱着花手足无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穿着背心热裤的火辣女孩已经在他嘴角偷走了一个吻。
然后她熟练地抛过来一个wink，冲Eduardo摇摇手上的手机，大声喊到“FACEBOOK ME！”，小跑着利落地消失在了人群里。
Eduardo抱着那束玫瑰转过身，看到了Mark黑如锅底的脸。
直到他们俩回到柯克兰宿舍，Mark也没跟他说一句话。
“我建立Facebook不是为了给你泡妞用的，Wardo。”在电脑前坐下后，Mark硬邦邦地丢过来一句指责。
“什……什么？”Eduardo被他的逻辑给震惊了，“这只是一个意外，Mark，而且我没有打算要泡她。”
“是吗？”Mark转过椅子，“她不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吗？让我猜猜，你刚刚拿出手机，就是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是不是？”
Eduardo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Mark继续用他惯用的、刻薄的语气说：
“虽然我想我必须得提醒你，她看上你多半是因为你和我一起成立了Facebook，而不是别的原因。但是或许你并不在意——需要我帮你们预定一个厕所隔间吗，Wardo？”
说完这句话Mark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Eduardo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受伤的眼神看着他。
刺猬Mark决定暂时把自己的刺收一收，他翻了个身，露出或许不那么柔软但起码也不那么硬的肚皮。
“嘿Wardo, 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我只是……”
Mark卡壳了。
最后他找了个听上去很烂的理由。
“我只是讨厌玫瑰。”
下一秒，他惊恐地看见Eduardo的眼圈红了。
最后事情不得不演变成，Mark气喘吁吁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追脚速飞快的Eduardo。他在心里腹诽，腿长就是有优势，而他的拖鞋都快被磨破了——幸好最后追上了。
眼睛红红的Eduardo终于无奈的停了下来。
“今晚你说得够多了，Mark。我想你应该回去了。”小鹿一样的青年偏过头去不看他，只是又抱紧了怀里的鲜花。
“我不是那个意思，Wardo。”Mark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组织语言，他只能尽力解释，“我不讨厌你身上的味道……也不讨厌玫瑰，真的。”
“那你反应为什么这么大？”Eduardo依旧不看他。
“因为……因为……”Mark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宿舍去写三天三夜代码。
“你吃醋了吗？”
Eduardo的下一个问题宛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Mark差点骇得跳起来。
对面的青年抬起了头，闪亮的琥珀色瞳仁直视着他，丝毫不准备退让。
“你喜欢我吗，Mark？”
让一个nerd说出答案是很难的，Mark最终决定用行动表达。
他迅速而凶猛地用唇舌覆盖掉了那个亚裔女孩在Eduardo嘴角留下的痕迹。
并且在尝过味道之后当机立断的决定——再深入点。
“等、等一下，Mark——”
Eduardo气喘吁吁地从床上坐起来，把被拽到肩膀下面的衬衫又往上拉了拉。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卷毛青年抬起头来，“那之前的一年多我们在干什么？”
“那，那不是……”斑比再一次被他的逻辑惊到目瞪口呆。“一年多前我们才刚认识，Mark，你不能……”
反抗无效，下一秒他的衬衫就被拽飞了扣子。
Mark餍足的吐出一口气，准备把自己甜美可口的情人拥进怀里。他一定累了。
然而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Eduardo从H33的床上消失了。
两人刚刚还翻雨覆雨过、一片狼藉的床上，只剩下了Mark一个人。
以及一支颜色瑰丽、娇嫩欲滴的重瓣玫瑰。
3.
“你现在还讨厌玫瑰吗？”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玫瑰。”Mark板着脸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差点就拨打了911，或者打电话给学校的植物实验室。”
“你不会那么做的。”Eduardo展颜一笑，“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吗？”
“是啊。”Mark瞥了他一眼，“很难猜不到，我的小玫瑰花精。你是从安徒生童话里跑出来的吗？”
“不是……”听到这个称呼，Eduardo有些害羞了，他小小声说，“只是Saverin家族的秘密而已，每一代的幺子都会这样。”
“之前怎么没看你变化过？”
“我没法自己控制的。”Edaurdo眨眨眼睛，“一般来说，只有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才会变成花……特别开心和特别悲伤的时候都会。只是如果是难过的情绪，花香就会逐渐消失；如果是高兴的情绪，花香就会变得浓郁。”
“那这次你遇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Mark问到，“香得仿佛我的房间里开满了一百朵玫瑰。”
Eduardo不说话了。
Mark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他看到对面的青年突然变得很窘迫，空气里的玫瑰花香里掺杂了一点点苦涩的味道。
“我知道了。”Mark说到，“谢谢你，Wardo。”
Mark有一点点识破他人秘密的不好意思。
原来Wardo是这么喜欢他。
4.
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Mark都没有看到Eduardo再变成花。
Eduardo跟他解释说，变花对于情绪的阈值要求比较高，一般的情绪波动顶多也就是让他身上的香味变浓变淡一些而已。
Mark很喜欢Eduardo的这个小秘密，他经常按倒Eduardo要求给他“浇水”，Wardo一般也会脸红着屈服。
性爱中巴西青年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是最好的催情剂。两个人在冷冽芬芳的玫瑰花香中亲吻、拥抱、彼此爱抚。
他们本以为会一直这样，时光漫长，感情疯长。暴龙和一株小小玫瑰一起，共同守护着他们共同拥有的财宝。
然而这堆财宝的名字，叫做“Facebook”。
他们最终还是因为Facebook爆发了严重的分歧。加州雨夜，浑身湿透的Eduardo夺门而出，Mark在房子里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准备追上去，还是Dustin拦住了他，给了他一把雨伞。
Mark接过伞跑出门，早已没有了Eduardo的身影。他心急如焚，这么大的雨，Wardo对这附近不熟悉，路上也根本拦不到车。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只能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半个肩膀都被雨水打得透湿。
两个小时过去了，哪里都找不到Eduardo的身影。Mark颓然的垂下肩膀，这时，他突然嗅到空气中飘来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
无比熟悉的香味，虽然几近消逝于无，但Mark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它。
他追随着那一缕香气，踏过雨水，踏过月亮的倒影，踏过愤怒与后悔的情绪，踏过过去与未来的交集，最后终于发现了它。
一支被雨淋湿的玫瑰。
花瓣可怜的蜷缩了起来，几片叶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它静静的躺在帕罗奥图冰冷的、灰色的雨水里，香气几乎消逝殆尽。
Mark把玫瑰放进怀里，最贴近胸口的地方，耷拉着的花瓣一下下亲吻着他的心跳。
回到别墅，他擦干净花叶和花枝上的每一滴水，然后小心的把它放在自己的枕边。
因为太过疲惫，Mark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缕似有若无的冷香。
等到他醒过来，枕畔已经空了。Dustin告诉他，Eduardo一大早就离开了。
5.
在世人的印象中，玫瑰是美丽的、芬芳的、柔弱的，它代表着爱情，垂下枝叶示弱，把最娇嫩迷人的花瓣展示给自己的爱人。
但人们忘却了，它也是坚韧的、有刺的。
Eduardo冻结账户后，被玫瑰花刺狠狠地扎了一下的Mark非常生气。
他感到Eduardo背叛了他。那种感觉不是被一个合作伙伴背叛，而是被自己的爱人背叛。
Mark选择了回击。
0.03%后，就是欺骗、相背、漫长的质证。Mark筋疲力竭，他没想到Eduardo会做到这一步，他最终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本意也不是做到这一步。
质证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担心Eduardo日渐苍白的脸色，发了条短信给他：
“控制情绪，以免有什么麻烦。”他可不想看见Wardo在质证桌上变成花。
对方很快的回复了消息过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Mr.Zuckerburg.”
Mark放下了手机。他厌恶的、同时又悲伤的发现，“Mr.Zuckerburg”这个称呼，就如同一枚锋利的玫瑰花刺般扎在他的心上。
王座上的暴君，第一次明白了挫败是什么滋味。
美丽的、坚韧的、带刺的玫瑰，不止是他柔软的情人，也是铩羽归来的骑士。
给他最温柔，也是最致命的一刀。
6.
赔偿方案谈妥的时候，Mark长舒了一口气。
他不在乎6亿美元，也不在乎那5%的股份，他只在乎Eduardo是否不再生气，什么时候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质证结束之后，Eduardo就仿佛消失了。
他手机持续关机状态，没有和任何一个Mark已知的人联络，也没有再回学校，Facebook上的最后一条状态，已经是一年多前。
Mark按耐不住黑进了他的电脑，发现最近也完全没有使用过的迹象。
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慌张，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永远离自己远去了。
短暂的思考过后，Mark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一张飞往迈阿密的机票。
Saverin家有着良好的教养和待人接物的风范。即使看到把幺子害得身败名裂的Mark找上门来，也还是礼貌的派人见了他。
Edaurdo的大哥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台阶上的Mark，“Mr.Zuckerburg，你好。”
“你好。”Mark感到自己的手心都出了汗，“我知道Saverin家可能不太欢迎我，但我还是冒昧的向你们提出这个请求。”
他低声说，“我想见见Wardo。”
Alex发出一声冷笑，“Dudu不想见你。”
Mark上前一步，“我只要跟他说两句话就好。”
“有什么事你可以和Dudu的律师谈。”Alex冷淡的看着他，“或者是因为Mr.Zuckerburg对给出去的赔偿金和股份数额不满意了？”
“不是！”Mark飞快地解释，“跟那个无关——”
“我不是为了官司才来的。”
他突然觉得难以启齿。
“我……我和Wardo在一起了。出了这样的事，我很担心他。”
Mark话音未落，鼻子上就挨了狠狠的一拳。
Alex瞪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敢！”
Mark差点站不稳，他用卫衣的袖子抹掉鼻子里流出的血。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我只是……”他停顿了一会儿，感觉力气一点点地从身上流失。
“你不知道你让他变成了什么样子。”Alex说，“请你现在，立刻，从我们家离开。不然我就要叫警察了。”
他说完转身准备进门，Mark却突然急切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知道你让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是什么意思？”
Alex回过头来，Mark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靛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暗潮翻涌。
“他变成玫瑰了，是不是？”
他加重了握住Alex手臂的力道，整个人看上去绷紧到不行。
Alex惊讶的看着他。
“你连这个都知道？”
Mark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一直强撑着的高大男人终于塌下了肩膀。他苦笑一声。
“Dudu一定非常爱你。”
他侧了侧身，让出了进门的那个通道。
“进来吧。”
7.
Mark跟随着Alex的脚步，走过玄关、客厅、会客室、厨房，最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
“打开他。”Alex面无表情的说。
Mark握住了那个小小的、木质的门把手，向右旋转——门开了。
他屏住呼吸，推开门。
那是Mark从未见过的景象。
玫瑰。
数不清的盛放的玫瑰。
门外是一大片锦簇层叠、灼灼如火的玫瑰园。
“这是我们家专门为了Dudu种的。”Alex看着面前的大丛玫瑰，眼里满是温柔，“当他变成花朵的时候，待在这里会好受一些。”
“Wardo经常变成玫瑰吗？”从踏进这个玫瑰园起，Mark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这种奇怪感觉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比较少。”Alex看着他，“Dudu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小时候有一位我们都很敬重的亲人去世了，他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考上哈佛的时候，他只在这里呆了半个小时。”
“这次呢？”Mark感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Alex沉默了一会儿。
“大半个月了。”他说。
Mark感到荆棘瞬间将自己的心攫紧了。
“更让人担心的是，”Alex嗓子喑哑。
“我们找不到他了。”
Mark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
是香味。
这里充盈了放肆的玫瑰香味，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将他们俩紧紧包围。
然而Mark却闻不到Eduardo自己的玫瑰花香。
那种芬芳的、清冽的、只属于Wardo的、独一无二的气味。
它消失了。
Alex转过身来，看着脸色苍白的Mark。
“之前Dudu总会很快就恢复。即使时间稍微长一点，他也总会用各种方法让我们发现，不必担心。”
“但是这一次，我们没有人能找到他。”
“所以你来这里毫无意义。”Alex沉沉地说，“他谁也不想见。”
他下了逐客令，正准备催促Mark离开，就听到Facebook的CEO突兀的开口了。
“我能找到他。”
Alex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找到他。”Mark看着他，眼睛像漆黑夜幕里的星子，“让我找到他，然后陪他待一会儿，拜托了。”
Alex觉得Mark是在痴人说梦。
这里大概有几千株玫瑰，每一朵都长得差不多。别说Eduardo的香味已经消失殆尽，就算没有，混在里面Mark也不一定能找得出来。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Alex叹了一口气，轻轻带上了花圃的门。
过了一天一夜，Mark还没有从玫瑰园里出来。
Alex决定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站在那扇小木门前，正准备拧开门把手，突然感觉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满脸泥土、手臂上满是划伤的Mark走了出来。
他用外套小心翼翼地包着一个东西，看起来宝贝得不得了。看到Alex，他露出了一个有些疲惫的微笑。
“我找到他了。”
他轻轻的摊开那件外套。
Alex屏住了呼吸。
外套的中间，躺着一株叶子差不多已经掉光的、几近干枯的玫瑰。
“这不会是Wardo。”Alex摇摇头。
“这就是他。”Mark望着怀里几近失去生命力的植物，语气平静却坚定，“没有香味，我也能找到他。”
“我握住过他的花茎，抚摸过他的枝叶，把他放在过枕边，抱进过怀里。”
Mark低下头，手指轻轻梳理过枯黄的花蕊。
“我熟悉他每一片花瓣的形状，和每一根刺生长的方向。”
他紧紧抿着嘴唇，仿佛不愿意承认的闭了闭眼睛。
“最重要的，他是我的Wardo。”
“他身上不止有花香，还有我的味道。”
抱着自己枯萎的情人，Facebook的CEO一直没有说话。
然而Alex却分明看见了，有一滴眼泪，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蜿蜒滴落到他怀里的玫瑰上。
只有一滴，瞬间消逝，他很快又变回了那个不动声色、说一不二的独裁者。
“我要带走他。”Mark说。
Alex本想拒绝，但他惊讶的发现，那朵干枯的玫瑰，在吸收了来自Mark的一滴眼泪之后，静悄悄地冒出了一片新叶的芽尖。
Dudu，他在心里叹息。
“去吧。”一直宠爱幼弟的Alex终于还是投降了。
“好好照顾Dudu，再也不要伤害他。”
因为他哪怕伤痕累累、失去所有。
也还是固执地想要待在你的身边。
8.
Facebook的CEO桌上放着一株玫瑰。
它被精心养护，放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与CEO本人形影不离。据员工们私下里的小道消息，CEO经常对着它自言自语。
虽然这实在说不上是一朵多么好看的玫瑰，颜色枯黄，叶子都快掉光了，但Mark显然十分在意它。有一次清洁工清理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玻璃瓶碰碎了，尽管玫瑰毫发无伤，CEO还是勃然大怒，开掉了一整个清洁组的员工，连高层都险些被连坐。
大家便也渐渐明白了这株玫瑰的重要性，并且惊喜的看着它在CEO的照料下，逐渐长出新叶、长出花瓣、重新焕发出生机。
浇完今天的最后一次水，Mark准备离开公司了。
“今晚去见投资人，估计要谈到很晚，就不带你回家了。”
他认真的对一株玫瑰解释。
走到门口，CEO又折了回来。
“And I love you. ”
Mark不太熟练的表白。
然后他笨拙的亲吻了一下Wardo新长出来的一片花瓣。
第二天一早，Mark踏进办公室，突然发现桌上玻璃瓶里的玫瑰花不见了。
他悚然一惊，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直到他看到落地窗前站了一个人。
一身prada高定西装，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转过身来，好看的青年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看来我放在桌子上的那套衣服派上用场了。”Mark说到。
这一瞬间他想要大叫，想要奔跑，想要哭，又想要笑，想要上前拥抱那个人，却又不敢，话语似有千钧重，最后他只是简单的说：
“Welcome back, Wardo. ”
Eduardo笑了。
“I am coming back for everything. ”他回答。
两个人长久的立着，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向前一步，直到室内，重新开始盈满那熟悉的、清冽而芬芳的玫瑰花香。
闻香识Wardo。
Mark知道，这场战役，他又一次打赢了。
-END-
后记：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最先定下来的就是Mark去玫瑰园里找Wardo这个情节，结果迟迟动不了笔。因为想不出来Mark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找到的Wardo。
最开始我绝望的想这根本找不到啊，陷入了死胡同，这文看来没法写了。后面我绞尽脑汁的yy了各种方法，甚至连Mark本体是蜜蜂（……）这种梗都严肃的考量过。没有一个是满意的。
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了，Mark为什么一定要用一种特定的方式找到Wardo？为什么他不能直接认得出他呢？
他爱着他的玫瑰，他熟悉他的玫瑰，他与他的玫瑰分享理想和未来，在无数个我们知道或不知道的瞬间，他都凝视着他的玫瑰。
他一定认得出他的玫瑰，正如每个人都能认出自己的爱人。这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
爱就是唯一的、并且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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