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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龙》释意】(二十)檄与移的气势

第二十章 檄与移的气势
(檄移第二十)



    人们看到闪电,便知雷鸣将至。古来军队出征,一般都需要公开号令,用以鼓动人心,振奋士气自然界有什么样闪电,便会出现什么样雷鸣;同样,在军事战争中,有什么样出师号令,必定赢得什么样士气威风。

    凡军队出征,通常需要师出有名”,究其根本,就是首先气势上压倒对手种蓄意造势的咄咄逼人,早被视为天下战争的取胜法宝,也是司空见惯的庸俗套路
    在上古时代,发生在部落或邦国之间战争,传说出征仪式各异,但却不可或缺。有虞氏全民皆兵,不仅万众一心,更是同仇敌忾夏后氏军纪严明,士兵步调一致,意志高度统一殷商出征,只在军门外宣誓,气氛庄严且肃穆。姬周年代,征战改阵前誓言,群情激愤而昂扬。由此可见,五帝三王年代用兵打仗,所谓鼓动号召,都是在一方国家或者军队的内部举动,并没有公开针对敌方对手。但到了西周的周穆王,当筹划如何征战西部犬戎时,手下卿士祭公谋父建议说,古代有先礼后兵的谋略,就是罗列敌人罪状,并直接告知对方,然后再行征讨。这种告知对方罪状的文书,就是最早的檄文。步入东周春秋时,诸侯之间轻视王朝权威,一边互相频繁争战,一边又惧怕王朝干预或列国掣肘,所以特别热衷师出有名。于是乎,檄文四处泛滥,这边竭力渲染别人昏庸腐朽且恶贯满盈那边极力自家耀武扬威而粉饰诡辩。例如《左传·昭公十三年》记载,周景王姬贵公元前?-520年周灵王第二子继位25)的卿士刘献公说过告之以文辞,董之以武师。”(大意:用文明话语告之犯了什么罪,再用武力征服之。就是这个意思。之后,又有齐桓公征战楚国之前,管仲提出楚国没有按时给王朝进贡茅草的理由;还有晋厉公讨伐秦国之际,吕相事先责备秦国曾经焚烧晋国地方的箕和郜。像这两家为了挑起诸侯战争的文书通告,已然具备现在“檄文”的作用和意义因此,进入战国时代,便形成了用途明确、通俗易懂檄文体例
    那么,何为檄呢?的本意源自字,即洁白、明亮;也就是大白天下,昭然若揭。例如张仪《为文檄告楚相》,写在一尺二寸长简牍上,并且公开示众,因而檄文又称露布目的为了扩大影响。所以说凡用兵打仗,虽说为了解决纷争或安定天下,但同样不能独断专行和恣意妄为。因此,天子御驾亲征,被称作恭行天罚执行上天惩罚的意愿)。而诸侯出兵,则宣称肃将王诛替天王铲除叛逆)。

    古代将军出征,天子必须把王城之外的军事指挥权杖移交将军,且还要亲自把军车送到城外。另外,宣扬出师有名,不仅追求同仇敌忾的勇猛顽强,还要制造气势上的耀武扬威。因此,要求檄文在措辞上,务必铿锵严厉,像狂风暴雨一样凶悍威猛,要有彗星掠过一般的符谶征兆,并且一边极力激发军民奋勇杀敌的昂扬斗志,另一边还要揭露敌人自取灭亡的恶贯满盈。于是乎,檄文之上,凡罗列罪孽至深,无不昭示敌人气数已尽;凡气势的咄咄逼人,足以令敌人胆战心惊。唯有如此,愈发提升我方必胜信心,也愈发让敌人闻风丧胆。纵观历代战争的成败得失:百尺战车,不乏挫败在寸长檄文万仞城头,多少落败于一纸文书。
    东汉初年,隗嚣的《移檄告郡国》一文,列举王莽逆天、逆地、逆人三大罪状,行文简洁干练,语义详实浅显,足以说明陇西文士已经完全掌握了檄文的要点精髓。东汉之未,陈琳撰写《为袁绍檄豫州》,不但言辞铿锵有力,而且猛戳软肋脑门;不仅骂曹操系宦官养子,而且抖出掘墓挖金的丑陋不齿,尽管入木三分,确实过于刻薄。如此直白的痛创曹操,或情势所迫事实确凿,以至于陈琳袁绍党羽,竟然兵败幸免存身。另外,像三国时曹魏的钟会出征蜀国的《移蜀将吏士民檄》,举例顺逆利害,气势汹汹且浅显易懂。而东晋桓温的《檄胡文》,痛心国裂易俗,宣告讨伐声音,理明而语壮。这一些都是文辞壮丽的檄文典范。
    综上例举,书写檄文的宗旨,就是要大张旗鼓地宣扬我方的正大光明,同时还要变本加厉地揭露对方的罪孽深重。通常列举天时地利人和的得失优劣,借以谋求达到最终目的,甚至一定要像占卜中已经验证了吉凶,如同天命符谶已经完全昭示我方必胜必败一模一样。据此可知,关于檄文内容,虽说原本应该深明大义,但也不排斥兵不厌诈,实际上通常都是诡诈狡辩耀武扬威;再者,还必须要擅长闪烁其词,用来自圆其说。像这样一些要点,反而铸成了这一文体不能违背的信条。至于檄文在形式方面的要求,就是要将内容的宗旨和要点,根植于志气昂扬的辞藻之中,而且于语气态度上务必表现坚决果断和信心百倍,如同给予勇往直前的骏马再插上迅疾腾飞的翅膀。特别需要防范的是:在檄文中间最避讳的是拖泥带水,哪怕表现出来点滴露怯迟疑蛛丝马迹,都不仅仅属于败笔,实质已经全盘皆输。鉴于檄文的形式特色,因为必定公开示众,所以言辞话语上,既要表述的清楚明白,又要禁忌含糊其辞既要摆事实又要强词夺理既要盛气凌人还要斩钉截铁。像这样一些特点,无论从内容还是形式上,都必须相辅相成而且丝丝入扣,这才是檄文成败的紧要之处。由此可见,通过婉转隐喻来展示妙趣横生的写作方法方式,绝不适用于檄文体例。但是在文章体例中,确实还存在一种用于州郡征召官吏的文书,也冠名,而这种文体的名实由来,只是因为包含着公开、通明、告示的意思罢了。
    那么,何为移呢?移者易也;即引领变化,就是由此至彼。常言道移风易俗”,其本意通过某种指令或季节时令来引领民心民风的趋向,以至于约定成俗而蔚然成风。譬如西汉早期司马相如的《难蜀父老》,阐述天险之所以通途的原因,不但清楚而且道理深刻,完全具备了移文和檄文的风骨。还有西汉末年刘歆的《移太常博士书》,论述今古文的源流,不仅条理清晰而且是非确凿,堪称转化文艺风气的移文桂冠。另有西晋陆机的《移白官》(已亡佚),据说文辞简约而道理浅显,堪称军事管理方面的移文典范。
    纵观檄文或移文的功用,不但急切实用兼顾文武。其中,用于征伐战争者,针对敌对势力,檄文立马当先,务必当仁不让。如果针对内部管理,移文敢字当头,旨在移风易俗。事实上,无论檄文还是移文,譬如春风化雨,目的都在洗涤民心,更像契约盟誓一样根本在于保障意志的坚定和统一。两者之间,尽管还存在一些微妙差异,但是究其宗旨,确凿完全一致。因此,至于移文与檄文之间,参差交互的要点关键,也就不再赘述了。
    总而言之:网开三面,一面擒乱;九罪当罚,说明在先。檄文移文,如镜如占;兵马未动,胜负昭然。檄文汹汹,横扫南征北战一切;移文袭袭,孕育树木花草所有果实。

【注解】
1、东汉隗嚣的《移檄告郡国》中之王莽逆天部分: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援引史传。昔秦始皇毁坏谥法,以一二数欲至万世,而莽下三万六千岁之历,言身当尽此度。循亡秦之轨,推无穷之数。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2、三国时曹魏司徒钟会《移蜀将吏士民檄》全文:往者汉祚衰微,率土分崩,生民之命,几于泯灭。太祖武皇帝神武圣哲,拨乱反正,拯其将坠,造我区夏。高祖文皇帝应天顺民。受命践阼。烈祖明皇帝奕世重光,恢拓洪业。然江山之外,异政殊俗,率土齐民未蒙王化,此三祖所以顾怀遗恨也。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愍此百姓,劳役未已。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征西、雍州、镇西诸军,五道并进。古之行军,以仁为本,以义治之。王者之师,有征无战。故虞舜舞干戚而服有苗,周武有散财、发廪、表闾之义。今镇西奉辞衔命,摄统戎重,庶弘文告之训,以济元元之命,非欲穷武极战,以快一朝之政,故略陈安危之要,其敬听话言:益州先主以命世英才,兴兵朔野,困踬冀、徐之郊,制命绍、布之手,太祖拯而济之,与隆大好。中更背违,弃同即异,诺葛孔明仍规秦川,姜伯约屡出陇右。劳动我边境,侵扰我氐、羌。方国家多故,未遑修九伐之征也。今边境×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御天下之师。段谷、侯和沮伤之气,难以敌堂堂之陈。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诸贤所亲见也。蜀相壮,见擒于秦;公孙述,授首于汉。九州之险,是非一姓,此皆诸贤所备闻也。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窥祸于未萌。是以微子去商,长为周宾;陈平背项,立功于汉。岂安酖毒,怀禄而不变哉?今国朝隆天覆之思,宰辅弘宽恕之德。先惠后诛,好生恶杀。往者吴将孙壹举众内附,位为上司、宠秩殊异;文钦、唐咨为国大害,叛主仇贼,还为戎首;咨因逼擒获,钦二于还降,皆将军,封侯。咨与闻国事,壹等穷踧归命,犹加盛宠,况巴蜀贤知见机而作者哉。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措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百姓士民,安堵旧业,农不易亩,市不回肆,去累卵之危,就永安之福,岂不美与?若偷安旦夕,迷而不反,大兵一发,玉石皆碎,虽欲悔之,亦无及已。其详择利害,自求多福,各具宣布,咸使闻知。
3、东晋大司马桓温《檄胡文》之部分:胡贼石勒,暴肆华夏,齐民涂炭,煎困雠孽。至使六合殊风,九鼎乖越。每惟国难,不遑启处,抚剑北顾,慨叹盈怀。寡人不德,忝荷戎重,师次安陆,经营旧邑,瞻望华夏。暂成楚越,登丘凄览,征夫愤慨。昔叔孙绝粒,义不同恶;龚生守节,耻存莽朝。历既逋僭,一朝荡定,拯抚黎民,即安本大。训之以德礼,润之以玄泽,信感荒外,武扬八极。先顺者获赏,後伏者前诛,德刑既明,随才攸叙。此之风范,想所闻也。(摘抄《艺文类聚》卷五十八)
4、西汉司马相如《难蜀父老》:汉兴七十有八载,德茂存乎六世。威武纷云,湛恩汪濊,羣生沾濡,洋溢乎方外。于是,乃命使西征,随流而攘,风之所被,罔不披靡。因朝冉从駹,定莋存邛,略斯榆,举苞蒲,结轨还辕,东乡将报,至于蜀都。耆老大夫搢绅先生之徒,二十有七人,俨然造焉。辞毕,进曰:盖闻天子之于夷狄也,其义羁縻勿绝而已。今罢三郡之士,通夜郎之涂。三年于兹,而功不竟。士卒劳倦,万民不赡。今又接之以西夷,百姓力屈,恐不能卒业。此亦使者之累也,窃为左右患之。且夫邛、莋、西僰,之与中国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仁者不以德来,强者不以力并,意者殆不可乎!今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鄙人固陋,不识所谓。使者曰:乌谓此乎?必若所云,则是蜀不变服,而巴不化俗也。仆尚恶闻若说。然斯事体大,固非观者之所觏也。余之行急,其详不可得闻已。请为大夫粗陈其略:盖世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非常者,固常人之所异也。故曰非常之元,黎民惧焉,及臻厥成,天下晏如也。昔者,洪水沸出,泛滥衍溢,民人升降移徙,崎岖而不安。夏后氏戚之,乃堙洪原,决江疏河,洒沈澹灾,东归之于海,而天下永宁。当斯之勤,岂惟民哉?心烦于虑,而身亲其劳,躬傶骿胝无胈,肤不生毛。故休烈显乎无穷,声称浃乎于兹。且夫贤君之践位也,岂特委琐握龊,拘文牵俗,循诵习传,当世取说云尔哉!必将崇论谹议,创业垂统,为万世规。故驰骛乎兼容并包,而勤思乎参天贰地。且《诗》不云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以六合之内,八方之外,浸淫衍溢,怀生之物,有不浸润于泽者,贤君耻之。今封疆之内,冠带之伦,咸获嘉祉,靡有阙遗矣。而夷狄殊俗之国,辽绝异党之域,舟车不通,人迹罕至,政教未加,流风犹微。内之则犯义,侵礼于边境;外之则邪行横作,放杀其上。君臣易位,尊卑失序,父兄不辜,幼孤为奴虏。系絫号泣,内乡而怨,曰:盖闻中国有至仁焉,德洋恩普,物靡不得其所,今独曷为遗己?举踵思慕,若枯旱之望雨,盭夫为之垂涕。况乎上圣,又乌能已?故北出师以讨强胡,南驰使以诮劲越。四面风德,二方之君鳞集仰流,愿得受号者以亿计。故乃关沬若,徼牂柯,镂灵山,梁孙原,创道德之涂,垂仁义之统。将博恩广施,远抚长驾,使疏逖不闭。爽誾昧得耀乎光明,以偃甲兵于此,而息讨伐于彼。遐迩一体,中外禔福,不亦康乎?夫拯民于沈溺,奉至尊之休德,反衰世之陵夷,继周氏之绝业,天子之急务也。百姓虽劳,又乌可以已哉?且夫王者固未有不始于忧勤,而终于佚乐者也。然则受命之符,合在于此。方将增太山之封,加梁父之事。鸣和鸾,扬乐颂,上咸五,下登三。观者未覩指,听者未闻音,犹焦朋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于是诸大夫茫然丧其所怀来,失厥所以进,喟然并称曰:允哉汉德,此鄙人之所愿闻也。百姓虽劳,请以身先之。敞罔靡徙,迁延而辞避。
5、西汉末年刘歆《移太常博士书》:昔唐、虞既衰,而三代迭兴,圣帝明王,累起相袭,其道甚著。周室既微而礼乐不正,道之难全也如此。是故孔子忧道之不行,历国应聘。自卫反鲁,然后东正,《雅》、《颂》乃得其所;修《易》,序《书》,制作《春秋》,以纪帝王之道。及夫子没而微言绝,七十子终而大义乖。重遭战国,弃笾豆之礼,理军旅之陈,孔氏之道抑,而孙、吴之术兴。陵夷至于暴秦,燔经书,杀儒士,设挟书之法,行是古之罪,道术由是遂灭。汉兴,去圣帝明王遐远,仲尼之道又绝,法度无所因袭。时独有一叔孙通略定礼仪,天下唯有《易》卜,未有它书。至孝惠之世,乃除挟书之律,然公卿大臣绛、灌之属咸介胄武夫,莫以为意。至孝文皇帝,始使掌故朝错从伏生受《尚书》。《尚书》初出于屋壁,朽折散绝,今其书见在,明师传读而已。《诗》始萌牙。天下众书往往颇出,皆诸子传说,犹广立于学官,为置博士。在汉朝之儒,唯贾生而已。至孝武皇帝,然后邹、鲁、梁、赵颇有《诗》、《礼》、《春秋》先师,皆起于建元之间。当此之时,一人不能独尽其经,或为《雅》或为《颂》,相合而成。《泰誓》后得,博士集而读之。故诏书称曰;礼坏乐崩,书缺简脱,联甚闵焉。时汉兴已七八十年,离于全经,固已远矣。及鲁恭王坏孔子宅,欲以为官,而得古文于坏壁之中,《逸礼》有三十九篇,《书》十六篇。天汉之后,孔安国献之,遭巫蛊仓卒之难,未及施行。及《春秋》左氏丘明所修,皆古文旧书,多者二十余通,臧于秘府,伏而未发。孝成皇帝闵学残文缺,稍离其真,乃陈发秘臧,校理旧文,得此三事,以考学官所传,经或脱简,传或间编。传问民间,则有鲁国桓公、赵国贯公、胶东庸生之遗学与此同,抑而未施。此乃有识者之所惜闵,士君子之所嗟痛也。往者缀学之士不思废绝之阙,苟因陋就寡,分文析字,烦言碎辞,学者罢老且不能究其一艺。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至于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原。犹欲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妒嫉,不考情实,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抑此三学,以《尚书》为备,谓左氏为不传《春秋》,岂不哀哉!今圣上德通神明,继统扬业,亦闵文学错乱,学士若兹,虽昭其情,犹依违谦让,乐与士君子同之。故下明诏,试《左氏》可立不,遣近臣奉指衔命,将以辅弱扶微,与二三君子比意同力,冀得废遗。今则不然,深闭固距,而不肯试,猥以不诵绝之,欲以杜塞余道,绝灭微学。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所为耳,非所望士君子也。且此数家之事,皆先帝所亲论,今上所考视,其古文旧书,皆有征验,外内相应,岂苟而已哉!夫礼失求之于野,古文不犹愈于野乎?往者博士,《书》有欧阳,《春秋》公羊,《易》则施、孟。然孝宣皇帝犹复广立《谷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书》。义虽相反,犹并置之。何则?与其过而废之也,宁过而立之。传曰: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志其大者,不贤者志其小者。今此数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义,岂可偏绝哉!若必专已守残,党同门,妒道真,违明诏,失圣意,以陷于文吏之议,甚为二三君子不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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