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級横

 ——全文摘自陆锦川之《气道》

 

 

“气道”級横——八道糊说

 

    当人们听闻到异想天开、玄虚不经、有违事物常理之臆说怪论时，嗟其不解，每每会斥之曰：胡说八道！

“胡说”，胡乱之说，若于无谓之事，固不足取，然于理道 性亊理，则“胡说”中时有不“胡”之至论，一些观点，也许正还是人类之未来真理。

由于一些论说一时间还不能为大众所理解接受,虽为奇论, 也常常被划为“胡说”之列，这是历史上常有的事。再者，真理在最初阶段，常是不够完善，不够成熟，有时甚至很有些想 当然！其实，科学、真理，无一不是自想当然中开始的……

笔者今臆论“气道”，时有驰说纵横，不着边际之感，颇有点想当然之味道，可算是“胡说八道”了。可把玩所论：实是尚嫌粗疏，许多方面，论而不实,甚是说不清楚。故若言“胡说”, 似尚不及。没奈何，故且称之曰：

糊说吧丨兹列“八道”，乃题之曰：八道糊说，聊供好于传统气论之同人一笑之粲！

 

 

（一）嘻，“人是猴子变的”吗

 

    一个孩子问父亲：“人是猴子变的吗？”

　　“是的。”父亲答。

　　“怪不得动物园的猴子越来越少，全让它们变人了……”孩子啷起小嘴，不满地说。

　　　哈……父亲笑起来……

　　　笑什么？孩子真是幼稚无知，在胡说八道吗？不，孩子提出了一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超，也许还是一个“气道”命題，哲学命题！

　　　人类真是从猿猴进化发展而来的吗7中华传统“气”论哲学，对此似乎是否定的。汉季道论学家刘安之《淮南子～精神训》认为:人与物，各自之“桌气"不同，认为:

        

        烦气为虫，精气为人。

 

“烦气”，后世又称之日“繁气' 认为是“物”之所“禀”充。张拭《南轩文集》中有谓：

 

    人禀二气之正，而物则其繫气也。

 

    “人禀二气之正，故“物”则禀“二气”之偏，是即“繁气”。

“繁”、“烦”，皆杂之谓。人与物，气禀不同，这不过是人类之自吹，根据是什么呢？

    凡事理之常，其可以理而推论者，不逾因果二者。因之与果，理之必然。故有其因，乃有其果；而有其果者,是必有因。 故循因便可知果，而鉴果又可知因，此亦即今之所谓逻辑。

　　　人、物之气禀，为因，这因，固不可考，亦无从为考。可果，却可一鉴，俾鉴果而知因，一切便可昭然。人、物之果， 亦即人与物于今之存在。

稽于人之所以为人，而人之所以异于物，即人之与猿之最大差别，不论动物们是否心服，其显而易见，难以相较者，便是人类自所独具之知——人的智慧，万物所难以比拟的智能！

诚然,人类难能真正理解动物之知解。可在动物与人类之比竞中，动物亦虽有各自之智能，但与人类相较，则不啻智迷天壤，更别说人类之社会建树，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创造世界了！正如王充《论衡～奇怪》篇之所谓：

　　　

        禀天地精徽之气，故其为有殊绝之知！

 

    人之“殊绝之知”，亦确是今之禽兽，乃至机敏如猿之类所不逮的。这便是人与物在智能上的绝对差异，亦即人与物各自的“果”！

　　　鉴“果”而知“因”，则人与物之智能初臬，即古哲之所谓“气禀”，亦必不同。由此看来，古哲之所论“精气生人”，“繁气生物”的观点，应是不无道理！

　　　猿可以进化为人吗？回答应是否定的。因为猿不具备人的知能——即作人的天才条件！如果说，外因可以改变猿脑，这显然是违反辩证法的！

《毛泽东选集～矛盾论》有谓：

 

　　    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内部，

……事物内部的这种矛盾性是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一事物和他事

物的互相联系和互相彩 哬则是事物发展的第二位原因。……唯物辩

证法认为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

起作用。鸡蛋因得适当温度而变化为鸡子，但溫度不能使石头变为

鸡子，因为二者的根据是不同的。

 

　　　猿脑不是人脑，任何外因性影晌，任何训练教育，也不可能使之改变其内在根据，改变其“气禀”之差别，改变其固有之智能框架！事实上，中外训猿工作所能取得的最大成就，仍未能使之脱出猿的智能度，仍未能改变其固有之感知性思维而少趋理知性思维，这便是“根据”本质之决定！

    有人会说，人类是经过千万年之进化，才由猿脑进化为人脑，几年、几十年的培训，岂能说明问題？何况现在的猿猴，是进化失敗的产物，是人与猿分化的产物。

    这种观点和说法，应该是对的，但与人是猿进化的结论，却并无关系。

　　诚然，古哲以为“万物一气”，张载《正蒙～乾称》更认为：

 

        以万物本一，故一能合异。

 

人与猿，乃至与其他动物，甚而植物，都应是一体。但始生于 “一气”，“一能合异”,殆至分而为万物，则物物自是千差万别。 若言进化，则各各自为进化，自为其适其生存发展之变化。若要万物均向人看齐，均向人进化，又何以成其为万类，又何以成其为世界，成其为物物之差别呢？仰体天意，殊不如是！ 

上古之世，人类不衣而毛护，说它是猿，是类人之猿，亦为有理！说它们与今之猿猴于上古、奥古之世曾是一家，亦不为错。但时至今日而说“人是猿猴变的”，是“猿猴进化而来”的， 却实是不对！这是为什么呢？理由便是人与猿的因果不同！ 

人猿与猿猴，同处洪荒之世，人猿为什么能发展而为人，能钻木取火，能砺石利器，能刳木为舟，能结网而渔，而同其世之猿猴却何以又不能呢？原因无他，这便是猿猴是“物”，不是“人”，不具备人的理性创造智能！这便是为什么人猿终于发展而为人，创造了人类所能拥有的一切，而锒猴却至今一无建树，依然故我的内在原因丨如果说，人类至今还像猿猴一样， 未能走出森林，依然以野果为食，可人类也会穿缀树叶为衣，架设竹木为屋，像今天栖居树屋的少数民族一般。这就是人，是人与猿猴的根本区别！因为狼猴至今也还未能做到这一点，而这一点，仅仅还是人类最起码的进化！仅可以之而区别于动物之最为简单之进化！

    由是可见，人与猿之差别，不在是否得到进化，而在于是否具有进化之内在根据——人的智能！时间，在这里只是给于外在条件的一个因素，没有内在根据，再给亿万斯年的进化，猿猴也不可能妙具人类之思维！除非……除非“物得人精”，方始有可能变移猿神而别种其“因”！

    人类与猿猴发展到今天，两者间的差别巳越来趑大，这是各自在自身的内外在因素中，不断进化的结果。人类向人类进化，猿猴向猿猴进化，而进化的根本因素，則是各自的内在智能量。外在环境的熏习，则是次要的。 一个最愚蠹的人类，也要比一个最聪明的猿猴聪明得多。而且，其聪明方式，有质的区别，两者根本无法比拟。这一事实，不能说不是人类群与猿猴群之间，在智能上本来便有着本质的差别！鉴其果，知其因，鉴来今，知往古。人与猿之有今天，决非仅是外因上的进化， 而是两者的根因不同。

　　基于上析，似可结论如次：

人，是人猿进化来的，但它自一开始便是人，便具有人类之智能及相应素质。而猿，则是类于人形之异类，它不具备人之内在智能与素质，因而它只能进化为猿！

　　人与狼的高祖，乃至类似的猩猩、毛猴，以及各种猴类动物，应是一家。再逆溯而上，则动物、植物等也无不是一家。 但自万物分肇以后，人猿分立以后，其各自之所禀，便巳有着诸多差异。人，在动物中，在猿猴群中，便卓然独禀，独得天地之灵气，因而智能髙超，独具理知性创造思维，从而异于万物。自是，人狼生殖，仍为人猿，而猿猴生育，则为猿猴。代代相替，各行其是。人猿发展而为人类，猿猴繁衍而为猿猴，这便是两者的发展进化！

　　以故，人，在上古便是人。说它是人猿，说人是从人猿发展进化而来的，没有错，可却不是人们今天所见到的猿猴！

　　狼，古既是猿，由于它们不具备人类之智能，所以永远也不可能进化为人类！

　　人与万物一体，总言之，人是万物之进化发展；分言之，则人即是人，所禀异于万物，不是猿猴，更不是猿猴的进化！

　　有人会说：古人猿因为有了劳动，有了工具的制造，才进化发展而为人类。人猿如果像猿猴一样不去劳动创造，便无由发展智慧，也便会坠落为猿，这样便不会有人类。因而，不是人猿进化为人，而是劳动创造了人！

　　言之有理，不过，和前述的论题一样，其论证与人猿是否会进化为人无关！

　　是的，劳动，创造了人类社会，创造了人类本身。但是，这是外在因素，不是人类所以能劳动之本质！

　　生物，世界上的一切生物，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植物，都在难能休止地为生存而劳动着。这里，劳动，对生物来说，应当是个广义词，并非人类之作才是劳动！可世界上只有人类才利用劳动创造了世界，完善了自身！为什么？这便是问題的关键！

　　人类，只有人类才具有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创造世界的智能！这里，不是人类不允许其他动物去劳动创造,而是它们，包括猿猴，它们自身便不具备这种智能！一开始，在洪荒之世，在什么也无从谈起的白荒世界，它们便不具备这种智能来与人类竞争！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今天便可能会有形形色色的动物王国，动物社会……可天只陚予人类这神智能，所以只有人类才能主宰这个世界！

　　因此，不是劳动创造了人类，倒是人类创造绿劳动！创造了异于一切动物的劳动！

人类的智能，也许是一个更为伟大的创造，没有它，一切便都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