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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北京,两个世界: 一群孩子叫板命运的真实故事,应该被看见


从北京著名的海淀黄庄,到通州区马堤村,在地图上的距离,不过60公里,开车只要一个小时。

但这一个小时车程的两头,却仿佛是两个世界。

马堤村,离河北只有十多公里,旁边是大片大片的农田。这里有一个强棒天使爱心棒球基地,和一群练棒球的少年。

和你想象的不同,这些少年练棒球,不是因为富有,而是因为贫穷。

“管吃管住吗?”——“管!”

“管看病吗?”——“管!”

“不打不骂,顿顿有肉,养到18岁!”——“带走!”

爱心棒球基地招生只有一个条件:穷人家的孩子。

而这些家庭把孩子送到这里,也只有一个目的:现在不用饿死,将来不用做混混。

或许城市中的我们很难想象,还有很多贫困线上的孩子是这样生活着的。 

有一部纪录片电影《棒!少年》,把目光投向了这些孩子。这是最近这段时间最最让我动容的电影,它记录下了这些孩子的困苦、挣扎、拼搏,他们叫板命运的抗争,和现实的心酸。

对这些孩子来说,他们进窄门,走远路,却只见微光。

        
不幸的孩子,各有各的不幸

爱心棒球队的主力投手叫小双。

有一次,他躺在床上,和球队的伙伴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他笑着说,像几句玩笑话。摄像机后面的摄像大哥,却拍哭了。

       

小双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在他出生之前,爸爸就因为脑溢血突然离世了。

他也记不得自己的妈妈,因为他出生后没几天,妈妈就悄悄走了,不知去向。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在哪里。出生之后,家里的亲人想把他送人,但人家看到他长得太小了,脑袋只有拳头那么大,怕养不活,就把他的哥哥领走了。

一开始,小双由大伯抚养。后来大伯去世了,姑姑接着抚养他。没几年之后,姑姑也去世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二伯了。

但年近六旬的二伯养不起小双,只能把小双送去球队。

       

球队去接小双的那一天,小双拼命哭,他以为二伯不要他了,把他卖了。

       

这些孩子,这些无法选择自己命运的孩子,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遍体鳞伤。

一垒手晓博,从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5岁的时候,爸爸在他枕边去世。晓博最舍不得忘掉的、最最美好的回忆,就是爸爸骑自行车带着他兜风的模糊画面;

球队里年纪最小的孩子李海鑫,爸爸在一个私人金矿发生意外,摔下了30米深的矿井,身上多处粉碎性骨折,卧床多年。但小海鑫或许是这些孩子里最幸福的了,因为他还有家……

▲ 李海鑫和李爸爸

这些孩子来基地之后,觉得基地最好的地方是:不管星期几,天天都有肉。

       

他们会把自己的肚子吃得鼓鼓的,有时候会吃到吐为止。

这些都是真实的故事。

幸福的孩子总是相同,不幸的孩子,却各有各的不幸。

他们最需要的,不过是爱

棒球队有个小刺头,叫马虎。

他刚到基地的时候,就四处滋事,几乎和每个人都打过架。

       

这是一个多么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啊。

直到你看见他的脆弱。

马虎被队员孤立了,没有人愿意和他睡一个房间。室友一个个搬出去,马虎想拦也拦不住。

       

这时你才发现,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原来那么没有安全感。

他怕黑,找来了一根安全绳,把自己绑在床上,怀里抱着玩偶,才敢闭上眼睛。

       

马虎3个月大的时候,妈妈因为家暴,扔下他走了。爸爸长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有一次,他在家里饿了足足三天才吃上饱饭。

但他不恨抛弃他的妈妈,他说:“我想要妈妈回来,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样子。”

       

这世上本没有坏孩子,只有没有被好好爱过的孩子。

纪录片里有一幕,马虎在黑夜里唱:

妈妈呀妈妈呀我想你,离开你之后,我的天空就下起雨。

       

还有前面说到的小双。在影片最后,他从基地偷跑回了老家。教练去接他回基地,小双不肯,和二伯大吵了一架。

       

导演许慧晶说,他一直不理解小双的决定,他不明白小双到底想要什么,直到他有了孩子,直到他真正体会到了做父亲的感觉。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小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亲情的陪伴。

不管他出生的那个地方,或者他的亲人能够给他带来什么,那是他可以自由呼吸、大声呐喊的地方,那是属于他的世界。

可能在他内心,二伯、山上的那块巨石、村头的那棵大树,才是他的精神支柱。”

回到老家后,小双站在村头的大树边,对着远处的二伯喊道:

“二伯,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命运摇曳的微光

在《棒!少年》的海报上,赫然印着4个字:叫板命运。

对这些孩子而言,打棒球不是一个选择,而是命运开启的的一扇窄门。而这扇窄门里照进的,只是摇曳的、微弱的烛光。

爱心棒球队一直艰难的维持着资金链,2016年就资金链断裂了一次;

孩子们冬天没有暖气,因为基地难以负担几十万的暖气费用;

即使是艰苦的条件,也来之不易。每一次训练完,孩子们都会对棒球场说:

谢谢场地!

再见场地!

       

因为没有北京学籍,孩子们只能辗转在打工子弟学校上学。爱心棒球队的创始人孙岭峰,至今还在为学籍奔忙。

在影片拍摄的时候,基地已经经历了数次搬迁。最近的一次,是因为基地所在的村庄面临拆迁。

       

就在这时,孩子们获得了一次去美国比赛的机会。

在大洋彼岸,他们能赢得这场输不起的比赛吗?

                    
让我们一起做点什么

《棒!少年》的片方找到我们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是小成本的纪录片,没什么钱做宣传。我和诞姐说,先看看电影吧。

在影片的首映礼上,我们见到了电影里的几个孩子。

马虎像电影里一样憨头憨脑的,说话直来直去,不藏心思。但他总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好像不太适应这个灯火辉煌的世界。

而小双拘谨地站着,他时不时地转过头去看一看教练,在陌生的世界里寻找一点熟悉的安全感。

                    

这部纪录片,或许是他们最好的一次被世界看见的机会。

这些孩子的钱我们不能赚,我们愿意尽一点微薄的力量,让他们、让这部纪录片被更多人看到。

好在,虽然我们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有很多很多人和我们一起在行动。

        

       

这个周六(12月19日)下午14:00我们在北京蓝色港湾包下了一个影厅,举办一个帝呱呱星球爱心观影专场。我们想邀请60位北京的读者到现场和我们一起观看这部纪录片。

我们还邀请到了纪录片里的两个孩子:马虎小双来到现场。看完电影后,我们可以一起和两个孩子聊聊天。

去年年末,我们组织了读者活动,很多孩子和我们一起到现场观看了腾讯科学小会,参观了清华大学重点实验室。因为疫情,不知不觉就一年没有和大家见面了。最近很多朋友问起线下活动,2020年年末,阔别一年,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见面方式呢?

活动具体参与方式大家可以仔细看下面这张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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