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初识

瑞久二十五年三月，白礼心情不畅，提酒漫步于烨都，试图放松心情。结果过桥时，不慎坠入水中，人们在一阵惊呼中，发现他在扑通两下后，竟是安稳的浮在水中。

在人们的嘘声中和慌乱声中，白礼缓缓的划着河水，神游千里，茫然不觉迎面而来的小船。

“公子，这里有人落水了。”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将白礼拉回现实，愣愣地看着船上表情略显夸张的少女。

“把他请上船吧。水里凉，冻坏了身子，终归是不美，”无甚情绪的声音干净得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稍有几分的阳刚之气使人可以知晓他是个男子。

        

少女和船夫把全身湿透的白礼捞了上来。他一身酒气，手里拎着装了半壶酒和半壶河水的酒壶，挣扎坐了起来。正好与船上过来探看的公子四目相对，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你就是仙人吗？”

那公子愣愣地止住脚步，刚想否认，就看见被打捞上的那人脑袋越来越沉，呢喃着“拿纸笔来……”，随后就不省人事了。

少女笑道：“公子，这人长的只比你差一些，可惜是个傻的。”

那公子叫做景泉月，京城最有名的伶人。生的极美，连京城花魁见了他都自惭形秽。只卖艺，不卖身。

景泉月跟着笑笑：“是不是傻子等他醒了再说，先给他换件干净衣服，把他带回去。别不是傻子，给冻傻了……衣服，我来给他换吧。”

       

白礼在陌生的地方醒来，头痛欲裂，摇摇晃晃地喝了口水后。听见了极小的哼歌声，于是他就循着声音慢慢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姑娘拄着栏杆，望着水中月，旁若无人地轻轻哼唱着。

白礼整理仪容，刚开口道：“在下……”

却见那女子一声惊呼，直接翻过栏杆，跃入湖中。

白礼急匆匆赶到栏杆旁，只见水里一轮月亮圆又碎，却不见丝毫女子身影。

正怅然时，那个白礼在醉梦中恍惚见过的少女，端着热水、毛巾过来了。白礼急匆匆迎上去，急切的问道：“敢问姑娘，府上是否还有其他姑娘？尤其是喜欢唱歌的姑娘。”

“哈？”少女陷入震惊，一时语塞。

    

“我这院子里除了这妮子，还有几个上了年级的嬷嬷，都爱唱歌，不知先生是找哪位嬷嬷呢？”景泉月适时地出现，披散在肩上的长发还在滴落水滴，宽松的黑色长袍间，隐隐可以看到细致白皙的皮肉。

“仙人吗……”白礼看着景泉月喃喃道。

“公子，我就说他是傻的嘛。”少女急匆匆躲在景泉月身旁。

景泉月温和笑笑，向白礼作揖道：“在下并非什么仙人，伶人景泉月见过白礼先生。”

少女张张口，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想来堂堂白礼，一代才子，就连百家诸子都未曾说过他傻。今天竟是被一个少女连续说了两次是傻子，也是咄咄怪事。

白礼整理情绪，正色道：“久仰久仰，敢问府上真再没有一位如画的女子了吗？”

景泉月故作沉思道：“我这真没有了，要不我把嬷嬷都给你叫过来看看，是不是看花了眼？”

白礼急忙摆手拒绝，只当女子是错觉。

此后，二人诗词应和，往来甚密，互为知己。

文字来源：书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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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校对：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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