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词现在一般被认为是有贬义的。但单纯从词本身来看,普通和自信两个词无论是分开来讲还是组合起来看,都不应该有贬义,甚至我们可能在过去的某些小说中能够找到一些“普通又自信”的角色是被正向塑造的,这两种特点的结合有时是代表了对人的正面评价的。
其次,这个词为什么会在被大众使用时出现贬义,这是传播学或者文学的研究范围,非本人所了解的领域,所以这里并不述及。
然后,我们来谈这个词背后所指向的,那种被讨厌的“真正形象”。他可能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讲分寸、没有礼貌、粗鲁、莽撞、让人反感”。这跟传统文化中“谦谦佳公子”的君子形象是有出入的(当然,我不确定现在流行的佳公子形象跟古代有多大区别。不过我指的是古代文献中能够感知到的那种佳公子形象。)对于这种形象,如果要持一种否定的态度,我是赞成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中国传统文化,欣赏传统文化中的君子形象,我这种判断从心里出发,是对“美”和“善”的肯定,按康德的说法,我不需要提出什么别的理由了。
但,我想说的,不会止步于此。
我一般不做社会评论,也不跟随潮流,这次破例是为了强调,我所惯常坚持的态度——相互理解、尊重、包容和接纳。
在《关于情商的一些问题》中,我谈到“人”才是决定社交关系的决定性因素。在这里,我还要再提一次。
我们承认在历史和时空背景下,每个人的普通和局限性。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承认,任何人单纯凭借自身经验和主观体验的判断,都是片面的,都是在某种程度上脱离实际的,都是不够客观的。(该观点请查阅诠释学的相关理论根据,了解经验哲学的基本内容)
所以,单纯判定一个“普信男”的判断行为是完全不充分的。它既不代表被评价的人的全貌,也不能与事实充分照应,单纯因此就判定某个人“社会性的死刑”,将其归入“坏人”行列的行为是懒惰的、不负责任的、恣意的,甚至是幼稚的。
一个人的行为被认为是“不讲分寸、没有礼貌、粗鲁”的原因有很多,而且,其中“罪大恶极”以至于根本不能改变或者理解后接受的原因必然少之又少,其原因在于此类行动不讲分寸的人心态必然是较单纯的,虽然好坏不可辩,但是很难“心机深沉”、“杀人不用刀”。如果双方之间能够有充分的了解和沟通,能够给对方留下解释的机会和理解的空间,真的有人会愿意自己被集体所排斥吗?真的有人会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犯一些“明显无知的错误”吗?
但为什么,许多人将这个词用作贬义?为什么许多人实际上止步于否定性的判断?为什么不愿意给出相互理解的机会和空间?
一味的讽刺、反驳,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了让一些人尽一尽口头的快感之外,就是无数的善良被掩盖在“不讲分寸”的外观之下被断然地抛弃。
运用类似的评价词语,不能说明自己的高尚,不能证明自己的正确,恰恰相反,它只不过是反映人之浅薄本质的又一例证罢了。
相互理解是一种美好的理想,我们日常的平庸是一种不容否认的现实。在这个价值观多元化的时代,没有必要支持一个而轻视另一个——它们都很重要,不是吗?
我们生来孤独,又何必互相侵夺。愿相互理解的能力能够茁壮成长。协商沟通的精神能够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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