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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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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枫叶

这本书终于写完了!我的心豁然开朗。

这是一部反应现代农村生活题材的作品。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引用张爱玲的一句话:“是他们教会了我做人的本份。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祖国广袤的田野里默默地耕耘着、播种着、收藏着、贡献着。他们从不埋怨。”用鲁迅先生的话说:“他们吃的是草,挤的是奶甚至是血。”他们整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子落地摔八瓣儿;顺着垄沟儿找“豆包儿”……

——这就是农民、乡下,我的衣食父母;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管她叫“娘!”

我的母亲而今已八十岁高龄,她耳不聋眼不花,鹤发童颜。我常年奔波在外,很少回家里探望。心里总是牵挂,牵挂中缠绕着丝丝心痛。好在弟弟、弟媳照顾的好,她老人家幸福安康。我的母亲是我的骄傲,是我们姊妹九个的骄傲,更是全村人、乃至十里八村人的骄傲与荣耀。他们都夸我母亲有福气。说她是前世修来的福,肯定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今生才生养了我们这些孝顺的儿女。也有人说,今生做儿女,是自己前世欠下的债,让自己来还。我笑了。我愿意做我母亲的儿子,我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位母亲而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荣光。

尤其听家里有人捎信儿说,某某某的爹自焚了,某某某的妈活活冻死了,某某某老人又让他儿子给揍了,某某某老太太被儿媳撵出了家门……我的心在“哗哗”流血。我哭了。我受不了。

我在心底里不住声的大骂着:“畜牲!”“不!他们连畜牲都不如。”

于是,我便有了写一写“娘”的冲动。为的是教训、警醒和唤回那些昏睡着的快要死去的灵魂。你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娘怀胎十月好辛苦哦!记着:你的“生日”,就是你母亲的“难日”!

每个人,当他小的时候都会有这样或那样一些纯真的想法。可是真的等到了自己长大的那一天,你小时候那些纯真的梦在长大后的那一刻,也许早就被漫长的等不及了的无数个黑夜吞噬;早就被时间的钟摆打晕;早就被崖边的流水冲刷殆尽。然而,不论时间逃的多远,不管河流冲塌多少山川,我们的心智不能迷失,我们的良知不能泯灭。我们要知道感恩,并懂得回报。

“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今天你能如此的对待你的父母、公婆,你就不怕明天你的儿女、儿媳也会像你对待你父母、公婆这般的对待你吗?

我不信命,但却觉得,虐待父母与公婆是要遭天谴的。

疼爱我们的父母吧!哪怕拿出疼爱我们儿女或是你怀中抱着的小狗狗一半的诚心……

由于水平有限,文中定有疏漏之处,还望大家见谅,并多提宝贵意见,我愿虚心接受。

 李玉军

2013112
於冰城哈尔滨

内容简介

作者用颤抖的手,握着蘸满自己心跳和充斥着复杂情感的笔,采用了粗狂而浓重的色调,通过对一个普通农村女人近四十年坎坷生活的勾勒,并透过她,再现了女人、尤其农村女人们生活的艰辛,和她们甘愿为了家庭、丈夫和儿女有着“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无私奉献精神,及崇高的道德修为和晶莹的人性美,来唤醒那些早已泯灭了良知的人的罪梦。深刻反映并充分说明多子未必真的多福这一社会生活现实。不但揭示和抨击了农村千百年来一直残留着的陈腐愚昧的封建思想,而且也是对人生应有的美好和良善、人性的理智与道德的呼唤。同时也渗透着作者对人间超浓负重的母爱都能有一个好的回报这一美好的祝愿与衷心期盼!

有多少回,她走进那夜的漆黑,不想再回来;她厌倦了婆媳间的吵闹,她不想让外人再看她刘家的笑话;她想闭上眼睛,慢慢睡去,睡去了,就不想再醒来……那样的话,她就不再会有痛苦、忧伤和眼泪。然而,当她往那夜的漆黑里走了几步之后,她又有了那么多的不舍:舍不得娇娇,舍不得宝儿,舍不得旺真,舍不得旺孝,舍不得梅媚,更舍不得老儿子旺顺。他们是她“丫头”身上撕下来的一块一块血淋淋的肉!他们是喝着她“丫头”身体里的血长大的;他们是她“丫头”生命的全部。“我不可以这么做。现在孩子们都成人了,用不着我再操心了,我干嘛还要作践自己呢?六十多年前我是为了儿女们而活,六十多年后我要为我自己而活——在为我自己而活那有限的生命里,哪怕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我也足矣。因为我终于回到了我自己的世界里,就像躺在自己家里热乎乎的炕头上。我‘丫头’从小就要强,我要好好的活,欢蹦乱跳的活,活出一个真正快乐的自己;哪怕有一天我真的闭上了眼睛,‘丫头’不后悔。”

世间的女人远要比男人难得多。没人去问,她自己又不能说。所有的苦痛,只有她们自己藏着、掖着;塞进嘴里,用舌尖涩涩的舔着;沉入心海,让海水慢慢的打磨……就算是为了女人,为了懦弱过和还在懦弱着的女人们,我“丫头”也要站起来!尽管我已站不直了腰身,可是我努力的站着,坚强的戳在那里,让女人们看看:我虽然老了,但老去的只是容颜,心依然如年轻时那般火热;我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健健康康、有血有肉的老女人。老女人怎么了?谁说老女人就不能嫁人?谁说老女人就不能爱人、也不能被人爱?屁话!统统都是屁话!老女人就不是人了吗?我们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怕啥?我“丫头”勇敢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根嫂与老马成亲了!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在婚礼那天,小辣椒跑回了娘家,她去干嘛?……

 此书值得一看。因为她会让你冰冷的心融化,让你颓萎的情感得到升华,让你迷失的灵魂找到家。

      

孩子们小的时候,她们盼着孩子们快点儿长大.....有了这些儿女是她们今生的福气,更是她们这一辈子最大的财富。她们感到这是一种荣耀。或者也可以把他们看成是走在大街上站在人群中能够炫耀的资本。

 ——她们多么期盼孩子们能够快一点长大呀!....那个时候,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苦喽!虽然我们老的走不动了,但是我们老两口可以坐享清福,躺着品尝儿女跪敬的——那个味道一定醇香无比......过去的一切苦痛都不算苦痛,她心里充满了无限曙光;觉得甜滋滋的……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第一章

改嫁

空旷的山野虽然还没有脱下银装,但是,南河的水像是实在等不急了,就偷偷地从冰缝里溜了出来,抢先看到了春天的容颜。

前面有两挂马车正朝南河桥走来,他们是后马架子的刘福根来接前马架子的孟寡妇过门的。

这桩喜事,是老队长陈来旺两口子给撮合的。

三十九岁终于讨上了老婆!今天的刘福根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头戴一顶狗皮帽子,两个帽耳子往后翻系着;虽然眼睛眉毛和胡茬子都挂着白花花的霜,但是他红光满面;棉手捂子早就拽下来扔到了车上,光着手板儿,手里握着两米多长梢节上系着红绒球的大鞭杆子;身穿一件蓝色上衣和一条青布裤子;脚上蹬着一双厚厚的靰鞡,正美滋滋的赶着一挂四匹马的大车走在前头。车上坐着旺叔两口子和福根的嫂子。旺婶怀里抱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儿,孟寡妇怀里抱着一个八岁的男孩儿。

孟寡妇今年二十八岁,她人长得很俊秀,大高个儿,两条粗黑油亮的大辫子搭在肩头,鸭蛋形的脸上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对长而黑的睫毛上刻着两道纤细的眉,高鼻梁儿,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双腮深盛醉人的酒窝。只是她那小小的年纪过早的承受了生活的艰辛与负压,才使得现在的她与她现在的年龄很不相符。她显得很疲惫也更憔悴。

旺婶偷看几眼孟寡妇:她分明还是一个孩子,她觉得她好可怜。许是都是女人的缘故吧,再加上自己眼泪窝子本来就浅,这会儿她偷偷的为人家抹起了眼泪。好在她把怀里的男孩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别人看不到。

魏孝清和表弟马永水——绰号“二狗子”也赶着一挂四匹马的大车,拉着一台缝纫机和一些包包裹裹的零碎东西跟在刘福根的后面。

两挂马车走过了南河桥,再有一里地就到后马架子了。

刘福根的家里里外外早就挤满了人。这会儿见刘福根拉着孟寡妇来到了大门口,人们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有的搀扶新人,有的抢抱孩子,有的往屋里搬东西,忙忙活活甚是喜兴。

庄户人就是这样,别看平日里咋吵咋闹,可要是到了谁家里真的有个大事小情的时候,都血奔心似的帮着忙活,很少有人站在那儿看笑话。

刘福根家的院子不算太大,收拾得倒也很干净。三间土房,窗户上的纸都是新糊的。外屋有一口盛水的小缸,锅盖是用桦木做的,只是将就用着。屋里除了有两个大木箱子外,连一个像样的柜子都没有。炕上虽然没有炕席,但是和墙一样都是用纸糊的,墙上用的是报纸和书纸,炕则用的是牛皮纸;炕脚底儿窗台下,不知是谁在哪弄来了几张好看的香烟盒纸糊在了上面,显得这屋子更加的亮堂好看了。

贫寒也有贫寒的好处,经过大家伙这么一收拾,再加上孟寡妇带来的那台蝴蝶牌缝纫机往屋子北墙角这么一放,显得小屋子不但干净利落,而且给人的感觉是这般的温暖。

孟寡妇坐在炕上,内心有了些许的安宁;就像是寒冬里自己的一颗在外面迷失漂流了许久的冰冷的心脏,今天终于回归了属于自己温暖的胸腔里一般的荣光与滋润。像她这个带着两个孩子而且还都是男孩儿的女人,在那个家家都难以糊口的年代,福根不嫌弃,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她在炕上暖和了一会儿就下了地。

她和福根商量着要给大伙做点饭吃。大伙哪肯,再说大伙要是在她家吃上一顿,够她家吃十多天的了。人们只能增光道喜,怎敢再添麻烦呢!于是,老队长领着大家伙各自回家了。福根两口子一直把大伙送到门外,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屋。

这时的屋子里,只有福根的大哥——刘福海两口子和十三岁的儿子小志还没有走。哥嫂耷拉着腿坐在炕沿边上,小志挨着炕沿倚着大嫂站着。

福海趁弟弟和弟媳不注意的时候,用手捅咕了一下媳妇,悄声说,回家吧。哎呀!捅咕啥?我还不知道回家咋的。她用手打了福海一下,耸了耸肩膀,然后站起身,笑呵呵的瞅着福根道,福根哪,你看你哥明天打算出一趟门儿,你……你穿你哥的衣服,嫂子想拿回去,你看你……

哎呀!福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你看我这记性。他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他忙不迭把身上的蓝上衣脱下来递给了嫂子。

不忙,不忙,我明天来取也成。福海说这话的时候,他媳妇已经从福根的手里接过了上衣。福根呀,以后要穿衣服跟嫂子言语一声,啊?嫂子边说边领着儿子往外走。福海紧随其后。

福根的心里很难受,他知道哥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儿。说不准回去又得和嫂子吵架。他知道,每次不论哥怎么跟嫂子吵,但最终拍板的还是嫂子。哥只是忍着,轻易不会发火。他不想与嫂子拌嘴,是怕让外人听见笑话他——家里不和外人欺嘛。

福海气囊囊的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半天没言语。他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自己的亲弟弟结婚,不就是穿一件衣服吗,至于跟在屁股后头撵着要?他知道媳妇那点心思,怕自己把衣服给了弟弟。

福海气得不行,可他媳妇像没事人儿似的,哼哼呀呀,进厨房摘菜去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儿!福海瞅着媳妇走进厨房,自己个儿嘟囔了一句。

晚饭后,来旺婶来了,她端了一盆苞米面;临走时,塞给福根媳妇几尺布票;西院的忠嫂端来了一小盆玉米碴子;魏孝清他娘还送来了一大海碗白面……

福根两口子,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们知道,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

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没有礼炮,没有鲜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就这样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作者简介:

 从小酷爱文学。19岁任村团支部书记,23岁任乡民政协理员。曾在省《作家之路文学创作中心》学习并毕业;曾任黑龙江日报、农村报、县人民广播电台通讯员;曾在《甘肃青年》、《新青年》、《农垦报》、《党的生活》和《北方文学》等省级以上知名刊物发表通讯、诗歌、散文及小说200余篇。20123榕树下签约。系哈尔滨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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