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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历史上的英国王后(三十四)—斯图亚特王室(3)

葡萄牙公主凯瑟琳

英国历史上很多英国王后出自一些欧洲王室家族,他们彼此之间互为婚姻,也可以被称呼为“秦晋之好”。这些王室的公主在英国王室历史上起到了或大或小的作用,她们的比例还是相当高的。斯图亚特王朝的一位王后就出自葡萄牙王室,她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嫁给了查理二世。这位王后就是历史上的凯瑟琳,她是葡萄牙著名国王约翰四世的女儿。本文就来详细叙述葡萄牙公主凯瑟琳不平凡的一生。

小公主凯瑟琳出生和著名的古斯曼家族

1638年11月25日,凯瑟琳(葡萄牙语:卡塔琳娜)出生于葡萄牙的维科萨庄园,它位于维科萨城镇的公爵宫殿中,她是布拉干萨八世公爵约翰和公爵夫人路易莎·德·古斯曼(Luisa de Guzmán)第二个幸存的女儿,她的姓氏源于哥特语,也是西班牙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葡萄牙王后路易莎·玛丽娅·弗兰西斯卡·德·古斯曼·桑多瓦尔,她出生于1613年10月13日,她是麦地那(Medina源于阿拉伯语,意思就是“文明之城”)和西顿尼亚(sidonia,起源于古希腊语,还出自腓尼基语)八世公爵曼努埃尔·佩雷斯·德·古斯曼·席尔瓦和妻子胡安娜·洛伦莎·戈梅斯·德·桑多瓦尔的长女,她的祖父是“好人”阿方索·德·古斯曼。路易莎·德·古斯曼的曾祖母是安娜·德·门多萨·德·席尔瓦,她是埃博拉的统治者,后来嫁给了一位亲王。路易莎·古斯曼出自西班牙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它起源于卡斯蒂尔王室,名字出自麦地那·西顿尼亚公爵。这个世袭贵族封号是卡斯蒂尔国王胡安二世授予胡安·阿方索·佩雷斯·德·古斯曼的,作为服务于国王的回报。麦地那·希顿尼亚公爵领地是西班牙王国境内最古老的世袭封地。可以这样说,古斯曼家族的世袭领地是麦地那和希顿尼亚,他们应该是古代哥特人出身。古斯曼家族出现于12世纪的卡斯蒂尔,家族的创建者是罗德里戈·穆尼奥斯·德·古斯曼,首次出现于12世纪布尔戈斯古斯曼乡村贵族的名单中。家族可以通过姓氏来识别,它源于古斯曼乡村,罗德里戈最后一次出现于1186年1月。到了15世纪,人们通过家谱中的人名来研究,该家族有多个起源。第一个据说可以溯源到某个伯爵拉米罗,他与莱昂国王的女儿结婚。第二个传说认为不同民族的一些人参与了再征服战争中,他是布列塔尼公爵的一个兄弟,名叫古德曼(意思就是好人)。这个说法与费尔南·佩雷斯·德·古斯曼联系了起来,认为古德曼还在比利牛斯山以南,他与伯爵拉米罗家族联姻,被载入了家谱中,该家族的名字源于他的姓氏,也是古斯曼原先的姓氏。随着时代的变迁,古斯曼家族分成了好几个支派,其中包括麦地那和西顿尼亚公爵家族,它是比亚特丽斯·卡斯蒂尔的直系后代,还有小公爵家族费尔南迪纳。古斯曼家族的领地世袭一直是实行男性继承的。直到1779年才由女性家族阿瓦雷斯·德·托莱多世袭。

王后凯瑟琳的画像,作于1660年,由彼得·莱利所作,她佩戴着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

拉干萨家族与葡萄牙国王约翰四世

1633年,路易莎·德·古斯曼嫁给了布拉干萨八世公爵约翰。在葡萄牙反抗西班牙革命期间,路易莎积极地指导公爵约翰,对他施加了不少的影响力。据说,约翰接受葡萄牙王位也是她的意见和想法,就这样约翰成为了葡萄牙国王,也许他从来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够继承王位。当有人提醒新王后,成为葡萄牙王后还需要面对西班牙的军事力量。路易莎非常有信心地说,“我与其做终身的公爵夫人,还不如做一天的王后”。1641年,宫廷内有人试图谋杀国王约翰,这个消息被王后路易莎知道了。她立即利用议会的影响力和权势处死了卡米尼亚公爵。葡萄牙国王约翰四世出生于1604年3月19日,他的王位标志着布拉干萨家族统治葡萄牙,也结束了西班牙和葡萄牙60年的联合统治。Brahanza布拉干萨这个词语起源于拉丁语,也出自原始凯尔特语briganti,最早出自原始印欧语(意思就是“高的”),词根就是“崛起和兴起”。拉丁语Brigantia出自原始凯尔特语,它的意思就是凯尔特的胜利女神。其中葡萄牙语单词Bragança的拼写与西班牙语Brahanza只有一字之差,发音有些类似,但它们的起源都是一样的。布拉干萨家族起源于阿方索一世,他是葡萄牙国王约翰一世的儿子,他是阿维斯王朝的创建者(Avis出自原始印欧语和原始意大利语,与古希腊语和梵文同源,意思就是“鸟”,还有“预兆”的意思)。从梵文的意思可以看出,阿维斯王朝的徽章图案很可能就是鸟,也许就是鹰。尽管阿方索不是婚生子,但他的父亲给予了他很大的关爱,他安排阿方索和大贵族的女儿比亚特丽斯·佩雷拉(pereira,意思就是“梨树,后缀eira源于古葡萄牙语”)·  德·阿尔维姆结婚,她的父亲是国王的朋友,也是一位著名的将军。这样就使得阿方索的社会地位得到了极大地提升。后来,阿方索被授予巴尔塞洛第八位伯爵。约翰四世成为葡萄牙国王以前,他是布拉干萨公爵夫人凯瑟琳的孙子,她也出自王室家族。在1580年葡萄牙王位继承危机期间,凯瑟琳曾经想获取王位,但是没有成功。约翰四世继承了父亲泰奥多西奥二世的公爵头衔和封地(Teodosio,出自拉丁语Theodosius,意思就是“由神赐予的”。),后者患上了家族疾病,死于1630年。约翰四世有着金色的头发和中等个子,从留下的画像上可以看出他的容貌是英俊的。葡萄牙国王腓力佩二世去世后(他也是西班牙国王),王位由儿子腓力佩三世继承。费利佩三世试着让葡萄牙成为西班牙的一个省,这就意味着葡萄牙贵族就会失去所有的权力。1640年12月1日,不满这一形势的葡萄牙贵族和中产阶级开始组织着革命,这距离西班牙费利佩二世继承葡萄牙王位有59年了。从外在方面来看,西班牙费利佩三世正忙于三十年战争,还要应对加泰罗尼亚的革命,这就严重阻碍了西班牙镇压葡萄牙革命的能力。从葡萄牙国内来看,中产阶层在这次革命中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他们杀死了国务秘书,还囚禁了国王的表姐妹,萨伏伊·玛格丽特。几个小时内,约翰被宣布为新的葡萄牙国王。但是,西班牙和葡萄牙两个国家在17年期间一直战争不断。最终,西班牙承认布拉干萨家族统治葡萄牙的独立性,战争就此结束。在三十年战争中,西班牙的形势是很不利的,最后还大败于葡萄牙。

在修道院前面的葡萄牙国王约翰四世和王后路易莎·古斯曼,作于1870年

公主凯瑟琳的早年生活和婚姻缔结

1856年11月6日,约翰四世在里斯本雷贝拉王宫病逝,时年52岁。随后,王位由他的儿子阿方索六世继承。除了政治和外交上的业绩以外,约翰四世还是音乐和艺术的赞助人,他还创作过一些富有哲理的音乐作品。他喜欢阅读,曾经建立过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图书馆,但它在1755年里斯本地震中被摧毁了。国王约翰四世和王后路易莎·德·古斯曼有七个孩子,但只有公主凯瑟琳、王子阿方索和王子佩德罗活到了成年。凯瑟琳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约翰还只是公爵身份,按照当时的宫廷制度,她的地位要低于葡萄牙国王的女儿。1640年12月1日,公爵约翰被宣布为葡萄牙国王,他成为欧洲最重要的君主之一。随着她父亲地位的提高,凯瑟琳的求婚者络绎不绝,当时的葡萄牙拥有广阔的殖民地。最终葡萄牙还是选择了与英国联姻,凯瑟琳与国王查理二世结婚。尽管,葡萄牙与西班牙总是在不断地战争,但凯瑟琳还是拥有一个幸福和满足的幼年时期。王后路易莎是一位优秀的母亲,她对抚养和教育孩子们有着积极的兴趣,亲自监督女儿的教育。凯瑟琳在幼年时期是在接近王宫的修道院中度过的,她的母亲时常会视察和监督。可以看出,凯瑟琳幼年是在封闭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很少有机会到宫廷以外的地方游玩和生活。凯瑟琳的姐姐贝拉公主(作为葡萄牙长女的封号),死于1653年,这就使得凯瑟琳成为国王夫妇最大的孩子。凯瑟琳的父亲早逝以后,她的未婚夫人选就由王太后来挑选。

凯瑟琳的画像,作于1660年——1680年之间。

结婚和婚后生活

凯瑟琳的婚姻沟通始于英国国王查理一世时期,但是由于英国内战爆发,这件事情只好暂时被搁置了。1661年6月23日以后,两国重新开始商谈婚姻事情。尽管,婚姻遭到了西班牙的反对,但他们还是签订了契约。1662年5月13日——14日夜晚,23岁的凯瑟琳抵达到朴茨茅斯。第二天,这对未婚夫妇在朴茨茅斯举行了两次婚礼,一次是秘密地举行天主教仪式;另外一次是举行国教仪式。1662年9月30日,这对新婚夫妇进入了伦敦,伴随着大批的扈从和仪仗队,包括葡萄牙使者和宫廷的许多成员,还有不少音乐家,他们演奏着王后最喜欢的唢呐和葡萄牙风笛。仪仗队一直持续到大桥那边,这是为凯瑟琳专门设计和修建的。然后,凯瑟琳进入王宫,王太后亨利埃塔·玛丽娅与英国宫廷侍者和贵族们等候在那里。最后,就是举行盛大的节日庆祝活动和燃放烟火,这一刻瞬间变得异常美丽动人。凯瑟琳拥有好几个优点,但她是在修道院中长大的,与外面世界隔离开来。据说,国王查理二世差一点要为自己寻找妻子,但是他的婚姻应该是母亲安排的。不过,王太后很满意这个儿媳妇,还称赞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在修道院生活的凯瑟琳很少有机会享受世俗的欢乐,她的行为需要符合葡萄牙严格的礼仪制度。后来,凯瑟琳成长为一个性格温和,但有些脾气的年轻女子。凯瑟琳有过至少三次流产,在1663年生病期间,她想象着自己怀孕,已经生下了孩子。凯瑟琳把它告诉给查理,但查理安慰她说,她的确生下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尽管查理有情人,但他支持王后对抗那些不尊重她的人。经过了三次流产以后,凯瑟琳觉得自己不太可能再有怀孕的机会。王室顾问建议国王,要他与王后离婚,还希望是一位新教徒。但是,查理都拒绝了。查理不愿意与王后离婚,也许是出自他对她的感情和尊重,当然还其它政治的原因。毕竟,在那个时代,王后和国王离婚很可能会导致一些国际关系问题,这会牵涉到葡萄牙的王国问题,婚姻条款都是有利于双方的,英国承认葡萄牙王国独立。

查理二世和凯瑟琳的婚礼,木刻画

宫廷文化和娱乐

凯瑟琳在英国不是特别受欢迎,因为她是罗马天主教徒。宗教信仰妨碍了她能够被加冕为英国王后,据说罗马天主教徒是被禁止参加国教服务的。凯瑟琳还要面对外国语言方面的困难,她学习这门语言的确是有些困难。时过境迁,王后在合适的礼仪、忠诚和对国王的真情这些方面改变了民众对她的态度。在严格宫廷环境下被培养起来的凯瑟琳开始享受一些宫廷的娱乐。她喜欢玩纸牌,这些做法使得新教徒们感到吃惊。此外,王后还喜欢跳舞,她很乐意参与组织化妆舞会。凯瑟琳非常喜欢乡村,经常去那里郊游,领略那里美丽的自然景观。这也许与她从小长期生活在修道院有一些关系,这些地方都是由乡村所环绕着,钓鱼和射箭也是她最喜欢的休闲活动。凯瑟琳很少参与英国政务,相反她积极感兴趣于葡萄牙国内的大事。她和教皇的友谊说明了,希望他能够承认葡萄牙王国的独立,双方之间信使往来密切,王后还接受了教皇赠送的物品。1670年,查理二世为王后建造了一艘皇家舰艇,主要用作泰晤士河上巡游,以及维持她和葡萄牙之间的联系。1675年,国王可能要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就给凯瑟琳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她的精神状况出现了一些问题。同一年,所有的英格兰和爱尔兰教士被下令离开国内,这就使得凯瑟琳只能依赖于外国教士。王后只好任命葡萄牙人弗兰西斯科·德·梅洛为宫廷侍从长,他原来是葡萄牙驻英国的大使。他安慰王后,离婚的动机是没有什么益处的。但第二年,梅洛因为印刷天主教书籍,被国王解除了职务,这就使得凯瑟琳感到孤独。后来,朴茨茅茨公爵夫人路易丝·德·克罗瓦尔被任命为王后宫廷的女管家,她始终以合适的敬重对待王后,凯瑟琳也非常感谢她的帮助。在一次教皇阴谋事件中,凯瑟琳用自己的影响力保护了路易丝。

凯瑟琳和查理二世的画像,作于1665年,这可能反映了他们结婚的场景。

阴谋事件和查理二世与王后凯瑟琳病逝

1673年颁布法令,国王下令驱逐所有的天主教徒出境,当时国内反天主教感情日益增强。尽管王后在宗教活动中并不是很活跃,但她还是遭到了很多人的批评。然而,在这次事件中,凯瑟琳得到了国王的支持,“她可能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邪恶的事情,抛弃她也许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经过这件事以后,国王和王后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凯瑟琳还写到,查理对她非常好。此后,查理经常地拜访王后的宫廷。1685年,在查理最后患病期间(他突然患上了中风),她表现出宗教信仰方面的烦恼。在他临终前,凯瑟琳表现出极大的悲恸,在最后的一刻,这对夫妻和解了。他从第一次意外患上中风到去世仅仅只有四天。后来的学者认为,查理最后疾病的症状很类似尿毒症综合症。查理二世去世(1685年2月6日去世,时年54岁)后,凯瑟琳还是生活在英国,她定居在索默塞特庄园。王后对钱始终是喜爱的,甚至为了钱不惜讨价还价。凯瑟琳的宗教信仰使得她处境恶化,王后过着举目无亲的生活。1692年3月,凯瑟琳返回到葡萄牙。根据圣·西蒙公爵路易斯·德·鲁维莱的说法,凯瑟琳秘密地与她的亲属路易斯·德·杜拉斯结婚,他是费弗沙姆二世伯爵,尽管终其一生是一位新教徒。在1701年和1704——1705年之间,凯瑟琳作为弟弟彼得二世的摄政。1705年12月31日,凯瑟琳在里斯本的本波斯塔宫病逝,她时年67岁。她被安葬在布拉干萨家族的神庙中。

查理二世和凯瑟琳的绘画,场景可能就是英国的索默塞特庄园,描绘的是一场宫廷舞会,侍女的穿着符合葡萄牙的风格,作于1650年

凯瑟琳输入英国的物品和她的两个弟弟

凯瑟琳还把茶叶引进了英国,这在当时是非同寻常的。除了茶叶以外,她还带来了甘蔗、漆器、棉花和瓷器。为了纪念凯瑟琳,人们把位于伦敦中部的布里奇斯街改名为“凯瑟琳街”。凯瑟琳的弟弟阿方索,他后来被授予巴西王子和布拉干萨十世公爵的封号。阿方索在父亲去世以后,成为了葡萄牙国王,他在历史上被称呼为“阿方索六世”。在他年幼时的时候(三岁),阿方索患上了左下肢瘫痪的疾病,这使得他精神不太稳定。由于疾病缠身,他对管理国家不感兴趣,这就使得他母亲担任了六年摄政。阿方索的姐姐凯瑟琳嫁给了英国国王查理二世以后,葡萄牙的殖民地孟买和丹吉尔成为了王后的嫁妆,后来成为了英国海外领地的一部分。1666年,阿方索和萨伏伊·德·弗兰索茜丝(萨伏伊公爵的一个亲戚)结婚了。由于阿方索身体原因,弗兰索茜丝要求解除婚姻。教会同意了她的请求,王后嫁给了阿方索的弟弟彼得(后来他成为了葡萄牙国王)。离婚以后,阿方索只保留了名义上的国王头衔,他被关押在亚速群岛上的特赛拉岛,但身体已经变得很差了。在1683年,年仅40岁的阿方索死于辛特拉。后来,凯瑟琳最小的弟弟彼得成为了葡萄牙国王,他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与萨伏伊·德·弗兰索茜丝结婚,他们有一个女儿伊莎贝拉·路易莎,她被封为贝拉公主。彼得第二次与诺伊堡的玛丽娅·索菲结婚(她是西班牙王后的妹妹),他们有八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彼得二世让第二次婚姻所生的儿子约翰成为了继承人。

王后凯瑟琳的画像,作于1650年,由雅克布·胡斯曼所作。凯瑟琳戴着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头上装饰着珍珠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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