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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历史上的英国王后(三十五)—斯图亚特王室(4)

意大利莫德纳公主玛丽

英国历史上,很少出现过意大利邦国的公主嫁给王室的例子。在中世纪时期,意大利邦国林立,如莫德纳就是其中的一个著名公国。查理二世的王后玛丽就出自于这个王室家族,它们的起源曾经有过漫长的历史。莫德纳是由意大利的埃斯特家族统治的,后来英国汉诺威王朝的国王也与这个家族有着密切的血缘联系。本文就来叙述这位莫德纳公主玛丽的一生。

小公主玛丽出生和意大利与法国联姻

1658年10月5日,玛丽·比亚特丽斯出生于意大利莫德纳和雷焦(Reggio,出自古希腊语,原来被称呼为“大希腊“,现属于意大利的卡拉布里亚的雷焦)公爵宫殿中,她是莫德纳公爵阿方索四世和妻子劳拉·马提诺奇(姓氏出自拉丁语,意思是“火星”)的第二个孩子。劳拉·马提诺奇出生于1639年4月22日,她是伯爵吉罗莱姆·马提诺奇和妻子玛格丽塔·马萨林的第二个女儿,她是法国枢机大臣和红衣主教马萨林的外甥女。劳拉幼年时期是在罗马度过的,她的父亲在教皇宫廷从事市政管理。父亲去世后,1653年,劳拉的姐姐安妮·玛丽娅和母亲玛格丽塔去了法国巴黎与她的舅舅马萨林生活在一起。红衣主教想把劳拉嫁给萨伏伊公爵,查理·曼努埃尔二世,但后来他计划与莫德纳公国的继承人,阿方索·德·埃斯特商谈这门婚事,目的是想增强莫德纳和法国之间的政治联系。原来,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曾经与莫德纳公主伊莎贝拉·德·埃斯特订婚,但是婚事遭到了马萨林的坚决反对。1655年4月底,法国和莫德纳达成了协议,同意劳拉与莫德纳继承人结婚,双方交换了婚姻契约的条款,其中一份说明,新娘的嫁妆是9万利弗尔。五月底,他们举行了订婚仪式,并且在契约上签字。正式婚礼在7月16日举行。劳拉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于1657年11月8日,起名为弗兰西斯科,以他祖父名字命名的,但五个月就夭折了。劳拉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她在六个月后就出生了,但还是幸存了下来,她就是后来的英国王后玛丽,取名为玛丽娅·比阿特丽斯·埃莱诺娜·安娜·玛格丽塔·伊莎贝拉,这就是她的全名。

玛丽·莫德纳的画像,作于17世纪,由西蒙·威尔斯特所作,她的头上戴着珍珠饰品,颈子佩戴着珍珠项链,左臂靠在桌子,右肩上别着红宝石,藏于耶鲁大学的英国艺术馆中

九天以后,也就是10月14日,劳拉的公公病逝了,阿方索·德·埃斯特成为了莫德纳和雷焦公爵,他就是“阿方索四世”。1660年3月6日,公爵夫人生下了她最后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他被起名为弗兰西斯科。这个男孩后来成为了莫德纳和雷焦的公爵。1661年3月,红衣主教马萨林(马扎然)去世,他给劳拉留下了一笔每年4万利弗尔的收入,这就是年金每年都可以领取。此外,他还留下了价值15万利弗尔和4万利弗尔的珠宝和家具。1662年7月16日,阿方索病逝(时年27岁),留下了寡妻劳拉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在公爵去世后,劳拉担任年仅2岁儿子的摄政,他继承父亲为新一任公爵,被称呼为“弗兰西斯科二世”。阿方索出生于莫德纳,他是莫德纳公爵弗兰西斯科一世和第一任妻子玛丽娅·卡特里娜·法尔内塞的长子。他成为公爵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患上了中风和结核病。仅仅才四年,阿方索就病逝了。

埃斯特公爵阿方索四世的画像

著名的埃斯特家族

埃斯特是意大利北部一个王朝的名字,统治着意大利和德国部分地区。这个家族的名字Este(埃斯特)在西班牙语和德语中的意思是比较一致的,就是东方的。根据阿斯图里亚斯语,este这个单词起源于原始印欧语aus和原始日耳曼语austra。法语的este源于古法语和古英语,它的含义还有愉快和感谢的意思。而加泰罗尼亚语este起源于拉丁语iste,最早出自原始印欧语,指的是人称代词this。有人认为埃斯特这个家族名字说明了,他们更有可能是源于法兰克人,语言出自古法语。我们再来看看拉丁语est,这个单词源于原始印欧语,它和梵语asti、古代希腊语和赫梯语同源。这个词语的意思就是“是“,相当于英语的is。只有匈牙利语est的来源比较特别,它的意思是“夜晚”和“聚会”。确实,这个单词起源于原始乌拉尔语,意思就是“降落、下雨和感觉”。总而言之,埃斯特的这个词语指的就是东方,这个称谓源于地名和古代埃斯特文明。因为,古代埃斯特文明的影响力还扩展到现在奥地利地区。在很早以前,奥地利就有东方的意思。这个家族的第一位成员是缅因的边地伯爵阿达尔伯特,仅仅被承认为是意大利巴拉丁伯爵奥韦尔托的父亲,他大概去世于975年。奥韦尔托的孙子阿尔伯特·亚佐在帕杜瓦附近埃斯特修建了一座城堡,他就以地名作为自己家族的姓氏。这个地方是非常美丽,环境优越,地理位置也是极其重要的,这就是阿尔伯特·亚佐为何在这个地方扎根。阿尔伯特·亚佐在两次婚姻中有了很多的子孙,他后来成为两个支系的祖先。埃斯特家族的长支,被称呼为“韦尔夫家族”,出现了巴伐利亚公爵与萨克森公爵和不伦瑞克吕讷堡(后来被称呼互为汉诺威选侯)。直到1837年,汉诺威选侯国和英国王室不再联合了,根据萨利克法典,维多利娅女王没有继承汉诺威选侯的位置,而是由她的舅舅继承。埃斯特家族的幼支统治着意大利部分地区,奥比佐成为了第一位边地伯爵,通过联姻,费拉拉的领土传给了埃斯特的亚佐六世。在奥比佐二世时期,费拉拉的领主权可以世袭了,他被宣布为费拉拉、莫德纳和雷焦的领主。费拉拉Ferrara,源于拉丁语ferrum,它的意思就是“铁和剑”。拉丁语可能源于腓尼基方言,与古代叙利亚语同源。这个词语可能通过埃特鲁斯坎语进入拉丁语的。莫德纳Modena这个词语起源于埃特鲁斯坎语mutna,它的意思就是“雕刻花纹的石棺“,其中murs指的是带底座的花瓶,还有骨灰瓮的意思。从这个单词的起源可以看出莫德纳的历史是非常久远的,包含着非常丰富的古代文化信息。

王后玛丽和国王詹姆斯二世与孩子们的画像,作于1694年,由皮埃尔·米格纳德所绘,藏于英国王室。


公主玛丽的成长和教育与安妮·海德

玛丽的父亲阿方索很年轻就去世了,她当时只有四岁。母亲劳拉管理着整个莫德纳公国的事务,担任年幼的儿子弗兰西斯科的摄政,同时还要监督两个孩子的教育。玛丽在莫德纳宫廷接受了相当好的文化教育,她能够流利地说意大利语和法语,对拉丁语有着充分的理解和认识。后来,玛丽还掌握了英语,她那个时代的英文与文艺复兴时期的拼法有些差异,应该是进行了一些革新,词法和句法变得更简单些了。玛丽被当时人描述为个子高高的,身材优美。通过皮特博勒勋爵,她可能成为英国约克公爵詹姆斯的新娘。詹姆斯是英国国王查理二世的弟弟,他第一次与平民女子安妮·海德结婚(Anne Hyde,海德的意思是“隐藏的地方,很难被发现,最早出自古希腊语和梵语”)。安妮·海德出生于1637年3月12日,她是爱德华·海德和弗兰西斯·埃尔斯伯里的女儿,他们属于中产阶级。长大后的安妮出落地非常漂亮,吸引了很多男子去追求。进入上流社会的安妮先后与两位贵族男子相爱,随后她遇到了约克公爵詹姆斯。过了三年,詹姆斯答应与安妮·海德结婚。这门婚事还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包括安妮自己的父亲。国王查理发现安妮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她的性格很坚强,也许可以有效地影响意志薄弱的詹姆斯,他赞成安妮嫁给詹姆斯。1660年9月3日,安妮·海德和詹姆斯在伦敦举行了个人的婚礼,不是公开的。晚上11点——凌晨2点之间在伍斯特庄园举行婚礼,他们有八个孩子,但只有两个女儿活到了成年。由于生育多胎,安妮还患上了乳腺癌,她去世的时候只有34岁。安妮·海德的父亲爱德华在年轻的时候进入牛津的赫德福德学院上大学,他毕业于1626年。他的家族的很多人成为了律师,如他的父亲亨利·海德和两个叔父。爱德华想谋求教会职务,但是哥哥们先后去世,使得他成为了继承人。后来,爱德华成为了著名的政治家和外交家。

约克公爵詹姆斯和公爵夫人安妮·海德与两个孩子的画像,作于1668——1670年,由彼得·莱利所作。画中的两个孩子分别是后来女王玛丽二世和安妮,身穿蓝色丝绸裙子的是玛丽。


玛丽公主的订婚和婚礼

公爵夫人劳拉对于英国公爵詹姆斯的求婚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她想把女儿嫁给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以前的国王费利佩四世和王后玛丽·安娜的儿子)为妻子。最终,公爵夫人劳拉还是赞同这门婚事。1673年9月30日,玛丽和詹姆斯的使者举行了订婚仪式(代理婚仪式)。实际上,莫德纳公国属于法王路易十四的势力范围内,这就使得玛丽公主在法国非常受欢迎。在那里她被赠送给一枚价值8000的胸针,相当于现在的1355568元(根据英国货币)。玛丽进入英国,民众对她有着明显的冷漠,因为她是天主教徒。这就使得国王查理不得不推辞议会开会的日期,确保婚礼能够正常举行,维护斯图亚特王室的荣誉。约克公爵詹姆斯比玛丽年长25岁,脸上还留有一些伤痕,因为他很早以前患上了天花。此外,他还有一些口吃的问题。第一次见面,詹姆斯很喜欢他的新娘,但是玛丽不喜欢他。据说,每次看到他,玛丽就会流下眼泪。不久,玛丽对他有了一些感情。公爵夫人玛丽每年会接受一笔5000的收入,用于宫廷和她的日常生活中。1675年1月10日,玛丽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凯瑟琳·劳拉,以纪念亨利八世的王后凯瑟琳·帕尔,但不久就夭折了。受到阴谋事件的牵连,约克公爵和公爵夫人只得流亡在国外,去了布鲁塞尔,还看望了玛丽公主和奥伦治亲王威廉。公爵夫人玛丽对詹姆斯和凯瑟琳的关系感到忧伤,但是母亲劳拉短期的拜访,使得她恢复了心情。国王查理病得严重,他立即把詹姆斯叫回来。但是,公爵夫妇害怕国王的长子詹姆斯·司各特会篡夺王位,因为他得到了议会下院绝大多数人的支持。查理恢复了身体,他感到詹姆斯需要立即返回宫廷,国王把詹姆斯和玛丽送到了爱丁堡,公爵夫妇在那里生活了三年。1680年2月,约克公爵再次被召回到伦敦,同年秋季他又回到了爱丁堡。公主伊莎贝拉与母亲玛丽分开,这使得她深感伤心,她是当时所有孩子中唯一的一个幸存到幼年的。在1681年,公主伊莎贝拉夭折了,年仅5岁。风险过去了,公爵和公爵夫人返回到伦敦,1682年8月,玛丽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夏洛特·玛丽。但在三个星期以后,这个女孩就夭折了。孩子连续夭折使得詹姆斯和玛丽夫妇感到伤痛,“剥夺了他能存活的任何孩子的希望”。

约克公爵夫人玛丽·德·莫德纳的画像,作于1673年,由彼得·莱利所作

英国王后

1685年2月6日,詹姆斯继承哥哥查理二世的王位,他就是历史上的“詹姆斯二世”。玛丽一直感谢查理二世对她的帮助,在她晚年的时候还回忆他“他始终对我亲切”,她真诚地哀悼着他。在4月23日圣乔治节那天,玛丽和詹姆斯举行了辉煌的加冕仪式,总共花费了119000.。这种隆重的加冕仪式只出现在亨利八世和王后凯瑟琳·阿拉贡的先例中。自从公主伊莎贝拉夭折以后,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据说,有传闻玛丽很可能会病逝,法国还为詹姆斯准备新妻子人选。1687年2月,王后玛丽被詹姆斯和情人凯瑟琳的关系感到不安,她搬到了白厅新的房间。自从1686年12月以来,白厅一直是天主教教堂的地方。王后的宫殿是由克里斯托弗·雷恩所设计的,花费了13000。因为宫殿的翻新还没有完成,国王詹姆斯只得在玛丽的房间接待使者,这使得王后很烦恼。五个月以后(1687年7月19日),玛丽的母亲劳拉·马提诺奇病逝,时年48岁,她的母亲劳拉·玛格丽塔·马萨里尼是法国红衣主教马萨林的妹妹。马萨林的母亲出自著名的布法利尼家族(单词的意思是“水牛”),她名叫奥尔滕西娅·布法利尼。不过,马萨林(马萨里诺)这个家族在意大利也是很有名气的,他的姓氏的意思就是“棍子、武器与农业工具”。进入法国以后,这个姓氏被简写为“马萨林”。一些法国文学作品谈到,马萨林的侄女和路易十四相爱,实际上是他的外甥女,她叫安娜·玛丽娅·曼奇尼,后来嫁给了一个意大利王子。安娜·玛丽娅还是现在比利时王后保拉的祖先。玛丽的母亲去世后,整个英国宫廷都对她进行了沉痛的哀悼。公爵夫人劳拉留给了玛丽大量的现金和一些珠宝,有一些还是劳拉的舅舅马萨林的遗产(大概他临终前想把绝大多数财产赠送给姐姐劳拉)。玛丽去了巴斯,她希望泉水能够让她怀孕,1687年晚期,王后怀上了孩子。怀孕的消息使得新教徒很不安,宫廷中的辉格党贵族邀请奥伦治亲王威廉和公主玛丽到英国来。这一事件就暗示着革命的开始,詹姆斯被驱赶下台。这一革命事件被称呼为“光荣革命”,剥夺了詹姆斯和玛丽的儿子詹姆斯·弗兰西斯·爱德华继承英国王位的权力。1688年12月9日,玛丽离开了英国,在侍从的陪同下去了法国。几个星期以后,詹姆斯和玛丽见面。他们生活在法国王宫中,生活花费由詹姆斯的表弟路易十四负责提供。

王后玛丽的加冕仪式画像,作于17世纪

在法国宫廷和多年以后

路易十四让詹姆斯和玛丽夫妇使用圣·日耳曼—昂莱城堡,他们建立了流亡宫廷。玛丽很快地在凡尔赛宫成为欢迎的人物,当年她的母亲就经常地参与宫廷活动。然而,玛丽优势的地位与路易十四的儿媳巴伐利亚的玛丽·安娜发生了矛盾。因为玛丽是根据王后的地位和身份来确定宫廷的排序,玛丽娅·安妮反而被她超过了。因此,玛丽·安娜拒绝与玛丽见面,等级制度在凡尔赛宫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尽管如此,路易十四的第二任妻子曼特农夫人与玛丽建立了友谊关系。自从1690年以后,王后玛丽娅·安娜病逝以后,法国宫廷既没有王后,也没有王储妃,玛丽被排在法国宫廷所有女性成员之上。詹姆斯的心情有些压抑,他大部分是不参与宫廷活动,法国宫廷侍从发现他很乏味。1692年,玛丽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为路易丝·玛丽,她成为詹姆斯和玛丽最后的孩子。1691年,詹姆斯入侵爱尔兰遭遇惨败,这使得玛丽感到烦躁不安。玛丽听说,她的弟弟莫德纳公爵与帕玛的玛格丽塔·玛丽娅举行了婚礼,她的内心感到一些安慰。1695年,玛丽的弟弟病逝了,公爵位置由叔父里纳尔多继承。在玛丽的建议下,里纳尔多辞去了红衣主教的职务,“为了人民的幸福和埃斯特君主家族的长久”。公爵里纳尔多与不伦瑞克的公主夏洛特·菲莉西塔丝结婚(felicitas,出自拉丁语,意思就是“幸福和好运”,最早源于原始印欧语),她的性格比较容易相处,非常适合公爵。后来,玛丽的儿子詹姆斯想与莫德纳公爵里纳尔多夫妇的女儿结婚,但遭到了公爵的拒绝。1701年3月,詹姆斯患上了中风,当时他正在圣·日耳曼城堡中聆听弥撒,这导致了身体部分瘫痪。有医生建议用湖水治疗瘫痪,但是只有一点效果。1701年9月16日,詹姆斯死于疾病突然发作(脑出血),时年67岁,他被安葬在法国巴黎的英国本尼迪克教堂中。在临终前,詹姆斯表达出他的希望,玛丽的摄政时间应该不要超过儿子年满18岁的时候。后来,玛丽余生穿着黑色服饰,她哀悼着詹姆斯。在儿子詹姆斯年满16岁的时候,玛丽结束了她的摄政权,希望孩子能够继承父亲的英国王位。根据《乌得勒支条约》,英国与法国达成和平需要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法国必须放弃对詹姆斯二世和王后玛丽的儿子詹姆斯·弗兰西斯·爱德华的支持。年轻的王子詹姆斯被赶出法国,公主路易丝死于天花,这使得王后玛丽内心不安。失去了家人的陪伴,玛丽余生只能在圣·日耳曼城堡中生活。实际上,她生活贫穷,为了维持詹姆斯重新夺取王位的活动,玛丽还出售了自己的珠宝。她不可能到处游玩,因为微博的收入不足以维持这个开销。此外,身为贵族女子,她所有的马都已经死了,没有马是不可能出门兜风。1718年5月7日那一天,玛丽死于癌症,时年59岁,她也被葬在法国,据说是在一所女修道院中。玛丽和詹姆斯共有十一个孩子,其中只有儿子詹姆斯活到了成年,他后来还活到了77岁。1719年9月3日,王子詹姆斯和波兰国王的孙女玛丽娅·克莱蒙蒂娜·索比斯卡结婚,婚礼在维泰博附近的蒙特菲亚斯科内举行,它位于意大利的罗马。这对夫妇共有两个儿子,分别是:查理·爱德华·斯图亚特和亨利·本尼迪克·斯图亚特。

王后玛丽的画像,由彼得·莱利所作,作于18世纪,藏于波特兰美术博物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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