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极度痛苦、消沉得萌生了轻生念头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做了这样一个梦:
我行走在一个幽暗、潮湿的峡谷,左右两边都是高大陡峭的山,抬头望去,巉岩壁立,一丛丛叫不上名的灌木以别扭的姿势泛着紫绿的光芒,透过岩缝,可以看见清明如洗的蓝天,但阳光却早被大山阻挡了脚步,无法到达我所在的深深峡谷。山岩水顺着石壁滴答滴答的流下来,扑鼻的是枯枝烂叶腐烂的味道,蚂蝗成群结队的爬上了我的鞋。
我是那样的压抑,压抑的难以呼吸。我就这样一直顺着峡谷慢慢走着,不知前方可有出路。但我也不去奢求前方就是出路,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心,已经在慢慢的枯竭了。前方有没有路,对我而言,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就在我木然的踟躇在这幽幽暗暗的谷底,不经意间,我的视线被一红一白吸引住了。原来是生长在岩缝里的两株野花,开得那样的热情洋溢。两株野花扎根在枯竭的岩缝间,汲取大山的水分和枯枝烂叶的营养,在这暗无天日的峡谷,居然开得那样的生机勃勃,纤纤的枝干,娇嫩的绿叶,托着两朵茶杯大的怒放的花朵,一朵鲜红,似火,虽然没有桃花的灿烂、玫瑰的芬芳,但每一片花瓣都似乎凝聚着生命的力量,开得不卑不亢;一朵洁白,如雪,虽然不比梨花的繁华、牡丹的华丽,但挺拔摇曳的花姿却分明包含太多的坚强,开得洋洋洒洒。这一红一白两朵花,互相映照、互相 衬 托,那么融洽、那么和谐。
看着看着,我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轮红日,阴霾散尽、豁然开朗了,佛经中迦叶尊者拈花一笑的故事又浮现脑海,心中许许多多的结已迎刃而解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原来,这些日子,是我自己困住了自己······
我醒过来了,摸摸身边杂乱的酒瓶,努力的站起身来,听到远处传来的歌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文/吴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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