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欧阳修《玉楼春》曰：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离歌只一首就好，我们就好好赏花吧。
到了真正说再见的时候，我们才能容易离别。
有关离别，有关毕业，有关五月。
有关程锦——
二
初来对她误解，以为着男装的女孩子是“坏”孩子。
后来人家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跟我交往，我又误解她的行为。
有的人跟另一个人的缘分总是不断地擦肩而过，所以我总是错过。
我时常感叹我认知的局限性，可转念一想，也只不过是“保护”自己。
我后来才明白，有些东西表于行动，出于表情。
那些可见的东西反而不用害怕，真让你觉得害怕的应该是深藏不露。
三
我大侄女老是把她的糖果分给我，让我跟她一起捉迷藏。
我过了爱吃糖的年纪，也不觉得捉迷藏是有意思的事。
然而那些东西正是大侄女喜欢的，所以她跟我分享，以为她是陪我玩。
正如程锦对我的方式，她用她的方式跟我交往，我却没能明白她的心意。
我不能看透那些动作后的一片真诚。
我深感抱歉。
我以为我不过就是正如张爱玲所说：“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四
然后呢？你因为以前面目全非，你得到原谅的那一刻实际上是令人唏嘘不已的。
因为那一刻你是另一个人，也是另一个结局。
他们可怜你、同情你、原谅你，只是因为从那之后你再无做回从前的可能。
我时常想让自己不局限于过去，但多少过去对我有影响。
这种影响会伴随我一生，但我不想用张爱玲的话再去解释。
我可以尝试一些办法，不至于让自己过于悔恨。
程锦教我的道理，大概就是这些。
五
程锦，愿你以后开心常在，朋友常在，好运常在。
脱单这件事——恭喜，恭喜。
反正你是小女孩儿，所以想哭的时候就放开哭。
我知道明天会有太阳，夏天和云以及你，所以什么都照旧。
祝愿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切安好。
深深的话，我们浅浅地说。
2023年5月21日 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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