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症这种病因霍金而广为人知，因蔡磊先生不屈服挑战而受到人们关注。蔡磊先生成立专门从事渐冻症药物研发的医药公司，筹集巨资研究治疗渐冻症药物，有不少人提出应从中医着手研究，我们不妨客观地提出传统中医调治渐冻症的研究与应用思路纲要，作为中医研究的建议供蔡磊先生参考，也希望其他人或机构挑起中医调治此症的大梁，造福于病者。
一、 渐冻症的认知及现代医学研究的潜在局限
渐冻症，医学上称肌萎缩侧索硬化（ALS），也叫运动神经元病（MND），我国通常将肌萎缩侧索硬化和运动神经元病混用。它是上运动神经元和下运动神经元损伤之后，导致包括球部（指延髓支配的这部分肌肉）、四肢、躯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渐无力和萎缩。早期症状轻微，易与其他疾病混淆。患者可能只是感到有一些无力、肉跳、容易疲劳等一些症状，渐渐进展为全身肌肉萎缩和吞咽困难，最后产生呼吸衰竭。
现代医学对此症的认知如其他很多疾病一样，病因至今不明。20%的病例可能与遗传及基因缺陷有关。另外有部分环境因素，如重金属中毒等，都可能造成运动神经元损害。产生运动神经元损害的原因，目前主要理论有：1.神经毒性物质累积，谷氨酸堆积在神经细胞之间，久而久之，造成神经细胞的损伤。2.自由基使神经细胞膜受损。3.神经生长因子缺乏，使神经细胞无法持续生长、发育。
基于以上认知，现代医学对外部因素着眼于神经毒性物质、重金属中毒、自由基等的研究，对内部因素着眼于遗传、基因缺陷等的研究，研究过于微观化（分子、原子、细胞、基因等因素），缺乏对人体生命运行本质的整体性、宏观化研究，即缺乏对人体生命内在整体运行环境及整体内在生命力来源的研究。
现代医学治疗方向的研究着眼于寻找筛选微观化对抗性治疗药物或营养性药物，如媒体报道，“在这两年里，蔡磊推动了五次以上的药物实验，甚至将自己当作'小白’，尝试了数十种前沿药物。这些药物的副作用十分难受，有一次试药后，他持续高烧了一个月，导致病情恶化。”微观化对抗性药物研究周期漫长，且副作用大，在治疗这个方面产生作用的同时，往往对另一些机体组织产生损害，这些微观化对抗性药物缺少对人体内在整体运行环境与整体机体组织的调理及人体自愈本能机制的利用，这是其非常大的局限所在。
渐冻症治疗的这种研究离开传统中医的辨证（生命运行的内在因素与外在因素影响分析），忽视人体自身本能机制的利用能否取得成效，通过现代医学对其他大多数疾病（包括一般疾病、慢性疾病及其他所谓的疑难杂症）的治疗可以推导出结果，花了大量财力、物力及患者资源，但未必能在较短时间内取得成效。
二、 渐冻症当前症状的认知缺陷与中医研究着手点建议
现在的医学专家、医生或病人提及渐冻症，对当前患者症状的分析认知，已经形成较为统一的症状描述，即“渐冻症症状表现常从手指变得无力、笨拙开始，逐渐出现手部肌肉萎缩，病情会随着病程进展延及肢体、躯干的肌肉，最后累及呼吸肌，引起呼吸困难。”从传统中医的角度，我们看不出真正能反映病症潜在内在原因的证状，我们可以说，当前医学所描述的症状只是结果，不是原因，也不是内在真正的中医所需要辨证的证状。
传统中医对证状的认知研究，应当从病人明显患病当时的证状、病发时机与触发因素、病发前至少五年以上的生活习惯、身体证状（此处所说的证状，简明地说就是不舒服的感觉，包括从内到外）等着手进行系统性信息收集、整理与辨证分析，中医问诊包括饮食寒凉、手脚凉否、出汗情况、畏冷情况、大小便情况等诸多看似平常、实则可整体性内观与推导生命五腑六腑运行状况，当然还包括舌诊、脉诊及西医诊断等情况。蔡磊先生已拥有上千名患者的数据资源，如果对病人从这些方面着手进行问诊与信息资料的收集，一定能找到共同致病原因，并通过传统中医的逻辑找到本质性的原因。
在此提出几种推测，有待进一步研究论证。
现代医学已经得出结论，渐冻症的直接原因是运动神经元的受损及持续受损，基于此，从中医生命医学结合现代医学来分析，我们推测运动神经元细胞的受损是因为受长期的体内环境的侵害，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出现渐冻症所共有的症状，这种侵害一方面是毒素的影响，毒素汇聚到大脑，使上运动神经元细胞持续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则可能来自于体内过寒的影响，上运动神经元细胞持续在过寒的脑内环境而受损（也可能存在因下寒产生瘀热上升到大脑的原因），因为体内寒的原因，下运动神经元细胞也同样受到影响而受损（现代医学没有中医的这种寒与热的概念，我们在这里提寒的观念，并不是因为渐冻症的“冻”这个字，而是指机体组织运行的体内环境低于正常的所需的体温，这是事实上存在的状况，这种环境对包括细胞在内的机体组织影响是非常大的，病人四肢冰凉是中医里的四逆证，可能对下运动神经元也会存在损害影响）。这种毒素与寒凉因素（或瘀热）会在病人体内长期积聚，如消化道的堵塞因素（包括便秘、腹胀等），下寒上热或下寒上寒的体质状况等。现代医学的部分研究理论指出，“神经毒性物质累积，谷氨酸堆积在神经细胞之间，久而久之，造成神经细胞的损伤”,“自由基使神经细胞膜受损”,这种研究理论是有道理的，但是从中医生命医学的角度来看，这是结果，不是原因，原因需要从中医的角度更深一层进行本质研究，即研究病人在此之前至少五年以上身体的证状，哪些地方不舒服，哪些地方堵塞不通引起积聚（包括气、血、水分、消化通道、精神意识与信息），是否长期体内偏寒，是否有不良饮食习惯、生活环境影响等，从而引起毒素与寒的累积（或因寒瘀热）上升到大脑、下沉到四肢末端，这种长期环境造成对运动神经元的损伤。这种累积也可能引发其他疾病如帕金森症（据本人研究推理是因便秘引起瘀热与毒素上升到大脑损伤中脑黑质多巴胺能神经元的结果）。我们可能难以做出定量的研究分析，但这种定性的、基于对人体整体的、生命运行相互影响的分析，是可以推断出相关结论。
推测的另一个影响因素是受病发当时外部环境的影响，我们需要调查研究众多渐冻症患者明显病发当时的生活环境，通过目前部分案例推断，存在两种明显诱发环境，一是可能不少病人在是过生日时或过生日后出现明显症状，如霍金（据报道，霍金21岁之前身体很健康，就在21岁生日刚过完后几天的一个晚上，他突感不适合，第二天起来他感觉身体开始迅速丧失运动能力，也就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如“冰桶挑战”活动发起人之一帕特里克·奎恩（在30岁生日后的几天被诊断出此病）；二是夏天暑热期间出现，如蔡磊先生及北大女生娄滔。这两种环境情形可能是因为受到异于日常的寒凉饮食、空调寒凉等内外异常因素诱发体内机体组织、细胞运行环境的异动，激发对运动神经元细胞的损害达到临界点。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推测，需要大量数据与案例支持，暂不能作为一个依据。“冰桶挑战”虽然有助于人们了解与支持渐冻症，但从深层本质思考这也可能成为对某些平时已受影响的人罹患渐冻症或其他病症的一个诱发因素。
还有一个方面，则是传统中医非常重视的体质因素。《黄帝内经》“素问·脉解”篇明确定义 “喑痱”之病证名：“内夺而厥，则为喑痱，此肾虚也”。《黄帝内经》“素问·痹论篇”云：“痹在于骨则重；在于脉则凝而不流；在于筋则屈不伸；在于肉则不仁；在于皮则寒。故具此五者，则不痛也。”痹症是寒湿阻碍不通，痿证是骨髓肾精衰竭，表现为肢体痿软乏力，以致瘫痪无法动弹。痹症跟痿证交接，则为喑痱。中医通常认为气血虚弱、心阳不足，肾阳不足，供养不足，风寒湿过甚等因素引起痹证与痿证。所以，中医需对此症进行综合辨证研究。
三、 传统中医对渐冻症的调治原则与方向建议
由于传统中医对渐冻症的调治未系统地纳入医院体系，我们在资料信息搜集过程中，可以发现有不少成功的中医治愈或有效治疗的案例（包括民间中医调治案例），但未能形成统一的有效论证，没有形成具有说服力的治疗方案。蔡磊先生可能也亲自尝试过多种中医方法，未能取得有效治疗效果，因而可能没有继续中医研究与调治应用。
蔡磊先生筹集高额费用、高效聚集的资源对渐冻症药物进行研究，如果能拨出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在传统中医的研究方面（不是现代中医的西医化研究方法，不是以药治病的研究方式），也许可以获得意想不到的研究效果与临床应用效果。
从中医生命医学、传统中医的角度，对渐冻症的调治，可以提出几个方面的原则与方向建议，但仍需进行临床实践来进行系统性论证，由于中医的调治成本很低，副作用小，蔡磊先生完全可以召集部分有成功经验的传统中医专家（包括民间中医，但不能是现代中医思路的中医）进行实证性应用研究。
由于渐冻症患者处于已经发病状况，病人身体整体性内在环境未得到改变（从中医生命医学角度，包括寒热失衡，包括气、血、水分、食物消化及精神意识与信息等的阻塞），整体性体质未得到改善（五脏六腑未能正常运行），运动神经元细胞势必在持续受损，神经系统起信息传导作用，当信息传导不畅时，机体组织与器官会持续非正常运行，自身自愈本能机制不能发挥作用，所以病情不断恶化发展，而且发展很快，这也是渐冻症患者往往病情恶化进展成为相对规律的原因。中医生命医学，或者说传统中医的调治应着眼于体内整体运行环境的调整平衡、机体组织运行正常化调整，加强人体自愈本能机制的利用与扶植，通过本能自愈能力来阻止病情的恶化发展（不是简单地通过药物的对抗），调治原则与方向建议如下：
- 调治以使体内寒热平衡，避免过寒或瘀热（引发炎症）环境对机体组织、细胞的继续损害。手脚冰凉可能是渐冻症患者普遍证状，倪海厦先生以四逆证方式调治即取得即时有效效果，寒热平衡也有助于体内所有组织、机体、器官恢复正常运行，本能的自愈能力大幅度发挥作用，远胜于通过对抗疗法伤害机体组织。传统中医在这方面具有简明有效的调治方法。
- 对病人体内气、血、水（水饮、湿、痰）、食物消化及精神、意识与信息等的疏通、疏导，恢复机体组织的正常运行，恢复水分津液、营养等的正常供养，增加自身自愈能力，在这方面传统中医均是以辨证论治，以通为要，但要避免现代中医以药治病的方法。中医生命医学强调精神、意识与信息，渐冻症这个病名本身是一个具有副作用的信息，需向患者传递正能量的信息，提高患者及家属的信心。
- 中医强调培元固本，金代医家刘完素研究出 “滋肾阴，温肾阳，化痰开窍”调治喑痱的专病专方；因患渐冻症而自治成功的陈炳旗先生从中医经典和自己多年用药经验里获得的灵感中，找到了中医治疗本病的思路——固本原、强心肾、调气血，以活血化瘀、去湿化痰、补气养阴生肌肉为治疗根本原则，并结合自身的身体状态不断调整，慢慢总结出“六分锻炼，四分用药”的独特治疗原则。我相信，还有不少中医在这方面有非常好的调治方案。这些方面的调治，目的仍然在于加强自身五脏六腑运行的正常化，通过培养利用人体自身的自愈能力来修复神经细胞的受损，而非通过药物对神经细胞的治疗，从而达到治疗效果。
这仅是初步的传统中医研究、调治与应用的原则与方向性建议，在大量患者的辨证调查与已获成功调治案例研究的基础上，传统中医个性化制定调治方案，蔡磊先生及渐冻症患者可能能获得更快更有效的调治效果。
传统中医调治渐冻症的这种研究与应用投入小，风险小，也不影响现代医学的同时研究，是值得重视与实践的。
作者：天呀圆运动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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