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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诗歌日 | 诗是我们的生存方式

来源:楚尘文化

199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选定3月21日为“世界诗歌日”——无论民族、肤色、年龄,只要你热爱诗歌,今天就是属于你的节日。

我们永远相信诗,诗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今天,我们精选了几位诗人谈诗的文字,哪一位最触动你呢?诗对于你意味着什么?欢迎留言与大家分享。

01.

奥登:“诗歌必须尽其所能赞美存在和发生的一切。”

▲ 威斯坦·休·奥登(Wystan Hugh Auden,1907—1973),20世纪上半叶最有影响的英美诗人之一。


没有读者可以说出什么是让这首诗产生冲动的最初际遇。很有可能连诗人自己也说不清。他写下的每一首诗涉及他的整个过去。例如,每一首情诗中都充满过往爱人的纪念物,其中一些甚至可能是十分特殊的物件。眼前的优雅女人位列那些前任女友中,可能会把自己设想为是独树一帜的。但是,那意外的相遇无论本身就显得新奇,还是由来自过去的回忆才被更新,一名诗人在能够写下一首真正的诗之前必须承受。

无论实际内容或外在趣味是什么,每一首诗都必须扎根于富有想象力的敬畏之中。……它可以表达情感的每一种可能的细微差别,描述每一种可以想象的事件,但所有的诗歌必须做的只有一件事:诗歌必须尽其所能赞美存在和发生的一切。

02.

希尼:“啊,我希望这是我说的,以这种独特的方式。”

▲ 谢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1939—2013),爱尔兰诗人。


找到声音意味着你可以把你自己的感觉带入你自己的文字,意味着你的文字有你对它们的感觉;而我相信这甚至不是一个隐喻,因为一个诗歌的声音很可能与诗人的自然声音有非常亲密的联系,那是他写诗时听到的诗句的理想讲话者的声音。

那么,你如何找到它呢?在实践中,你听到它来自某个别人;你感到另一位作家声音里的某种东西,它流入你的耳朵,进入你头脑的回音室,使你的整个神经系统都如此愉快,以至你的反应将是“啊,我希望这是我说的,以这种独特的方式”。事实上,是这另一位作家对你说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某种你凭直觉就知道是你自己和你的经验之某些方面的真实发声的东西。而你作为一位作家的初步尝试就是要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模仿这些流入的、有神秘影响力的声音。


03.

布罗茨基:“诗人给我们讲的是整个故事。”

▲ 约瑟夫·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1940—1996),俄罗斯犹太裔美国诗人。


人类对不成熟的依恋,其背后的真实故事要可悲得多。这与人不愿意了解死亡无关,而与人不想了解生命有关。然而,天真是最不可能自然地持续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诗人——尤其是那些长寿的诗人——必须被整体地阅读,而不是只读选集。必须得有一个终结,开始才会有意义。因为与小说家不同,诗人给我们讲的是整个故事:不仅是就他们的实际经验和情绪而言,而且——这才是与我们最有关的——是就语言本身而言,就他们最后选择的词语而言。

一个老龄人,如果他仍握着笔,有一个选择:写回忆录或写日记。按他们技艺的本质来说,诗人都是日记作者。他们常常违背自己的意愿,保留最忠实轨迹,记录(a)他们的灵魂发生的事情,不管是灵魂的扩张或——更常见的——灵魂的收缩,以及(b)他们的语言意识发生的事情,因为他们是第一批经历词语被损耗和贬值的人。不管我们喜欢与否,我们在这里不仅将了解时间对人做了什么,而且将了解语言对时间做了什么。让我们别忘记,所有诗人都是“它(语言)赖以生存的人”。这个法则要比任何信条都更能够教导诗人如何保持品行端正。


04.

菲利普·拉金:“对我而言,诗歌从来都是非常私人化的。”

▲ 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1922—1985),英国诗人。


你必须明白,我对诗歌从来没有什么“理念”。对我而言,它从来都是非常私人化的,几乎是对诸多需求构成的复杂压力的物理释放或解决——去创造、申辩、赞美、解释和外推的渴望,视具体情况而定。而且我对别人的诗从来没什么兴趣——写作的一个理由当然就是没有人写过你想读的东西。也许我的诗歌观念非常简单。前一阵子我答应做一个诗歌大赛的评委——你知道,那种比赛你能收到三万五千份投稿,你要读最好的几千份。看了一些后我说,爱情诗在哪里?自然诗在哪里?他们说,噢,我们把那些都扔掉了。我心想,那些才是我也许会喜欢的。


05.

西川:“我的诗歌越来越直截了当。”

▲ 西川,自80年代起即投身于全国性的青年诗歌运动,当代著名诗人。


里尔克说,说到底诗歌写作依赖经验。这个经验写作,包括生活经验和文学经验。每个人随着年龄增长都会积累很多经验,很多人写不动了,是因为他对生活中的诗意本身没有发现。一个有创造力的诗人需要在生活中发现过去认为没有诗意的东西。我曾经读过波兰诗人赫伯特的一首诗,他写小手指,是“向内弯曲的小手指”——自从诗歌诞生以来我们跟小手指相处了几千年,但没有人发现过这“向内弯曲”的诗意。所以好的诗人一定有这样的能力,而大多数所谓的诗人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在当今这样的环境里,你需要有巨大的能力去发现并非传统意义的诗意,发现同时伴随着强大的发明。这需要强有力的诗人。我的身体不再生长,但是我的灵魂依然在长个儿,每一次有所发现,都给我带来很大的乐趣,感觉依然在生长,依然在往前走。我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东西在推着我走,也许就是创造力。

文字 选自1.《染匠之手》,[英] W.H.奥登 著,胡桑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8年

2.《希尼三十年文选》,[爱尔兰] 谢默斯·希尼 著,黄灿然 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8年

3.《小于一》,[美] 约瑟夫·布罗茨基 著,黄灿然 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15年

4. [英] 菲利普·拉金,原载《巴黎评论》第八十四期,一九八二年夏季号,阿九 译

5. 访谈:中华读书报,《西川谈创作:我的诗歌越来越直截了当》



编校:寇硕恒;审核:彭敏;核发:李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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