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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和尘寒且暖——澳大利亚旅游随笔(三)

在我们中国古代,准确的说是公元前,有一个叫左丘明的聪明人,写了一本书,叫《左传》,这个书,我现在不予评价,只说他里面有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一句两千多年来很现实、很严酷、也很缺德的一句话,在这句话下,累累白骨铺陈了两千多年来的历史车道。

一个旅游随笔用这么一个句子开头似乎很不妥当,也不美好,但我想说的是,无论有没有文化做铺垫,这句话在全世界东西方都得到了应证。根据《春秋左传正义》的解释,此“族”是家族姓氏之族,并非民族之族。但人类历史证明没有人能躲过这句话的迫害,因为族类无限可分无限可延伸。

这一篇,在轻松旅程中,有少部分话题,略有些沉重。

白人进入南太平洋新大陆的时候,当然不是温文尔雅,绅士姿态进入的,同样,土著也不是温良恭俭让的对来着做出“请进”手势的,即使过去了两百多年,双方都做到了极大方面的和解,但是互相戒备之心,依然根深蒂固,与血液同在。

当我在昆士兰的夕阳旁落天色将晚之时,看见土著,心生莫名紧张。但在澳洲明媚的阳光下,另有一些细小瞬间,其实也很值得记取。墨尔本相对于澳洲其他城市,空气不是太好,但是到了清晨,依然有湿润的丝绸之感,

我们所住的旅馆,在墨尔本战争纪念馆对面,一早上,穿过马路,直接就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公园,纪念馆就在此地,这里省略对当地导游的吐槽N百字,留待后面说。总之这纪念馆是我们在未知的情况下,突然发现到达了此处。一座纪念碑肃然矗立,一坛圣火在熊熊燃烧。

往前绕行,看到了很多在草地中央的雕塑,是澳大利亚白人战士和土著战士,展示着他们联手一起为国而战的形象。因为是军事盲,所以只是感到,这里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地方,但身历其境,竟然不知道所以然,没有细细去了解。

当我们回到旅馆,同团的的一个资深退役军人,告诉了我们所去的地方,是一战时期的澳大利亚战士为国捐躯的纪念馆,这个匆忙掠过的遗憾已经是无法弥补的了。

纪念馆建造于1934年,古希腊式风格,正面有一些类似神话人物的浮雕,当时以为是一个公园的风情建筑,所以只是匆匆拍了几张照片。纪念碑前的那一坛圣火,是英女王伊利莎白1956年亲手点燃,从此常年不熄。

此站导游,是这次旅行中,最不负责最滥竽充数的一个,他对于墨尔本啥也不懂,一个年轻人说原本是国内一个知名大红媒的从业者,去了那边为熬绿卡,熬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他一定是在熬着过日子,否则作为一个导游,竟然对自己的游客大诉其苦,说国内多么繁华发达,墨尔本多么小气落后,跟所有导游相反的是,其他导游都说澳大利亚是多民族而包容性极大,他却说澳大利亚是个排外国家。我不知道他个人在澳大利亚受了什么罪,但是他说他儿子出生在墨尔本了,并且他儿子出生的时候,医院窗口望出去,恰好是圣帕特里克教堂(StPatrick’sCathedral),所以儿子的教名就叫Patrick。他每年都要回国呆上三五个月,对比祖国的的昌盛之下,才能感觉得人生的幸福。

且不管他既然活得这么苦,为什么还能每年几个月不上班,还可以在大洋两岸穿梭,宁可这么苦也要赖在别人土地上,但是窝草!劳资飞跃太平洋,就是为了来听你诉说爱辣个国情怀的么?

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但我温和的提示他:国内我们生活了几十年,我们比你年长这么多,是个什么状况我们都知道,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是想了解这里的历史、人文、风情、和经济发展状况的,麻烦请保持主题。但是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路,他只管自己叨逼叨,并使用一些本国联播类词语教育我们。他忘了我们是旅客,把我们当学生了还。

结果同行的闺蜜怒起,喝令他回归导游职责,其他游客也提醒他,需要说的是墨尔本,而不是其他。但是他不知是真无耻还是真无知,他说:墨尔本没有历史,没有文化,你们要了解什么呢?如果需要购物,请每个人给三十澳元,带你们去奥特莱斯。他完全不顾忌他刚才的爱果形象,直接要钱:“我又不是雷锋!”

值得一提的是本国一部分猪一样的旅客,真的是把导游奉为领导的,竟然有个同行的小科长,凶巴巴要旅客闭嘴:听导游的!

于是我和闺蜜还得给这个人普及常识:此团队,有领队,有导游,但是没有领导。

就这么一车情绪扭着秧歌,带我们去了帕特里克教堂和墨尔本大学。大学没有门卫,我们去的好像是个侧门,侧门也没门禁,随便进出,我们只是简单观光了一下。这个所谓导游,说他毕业于此,但是根本说不出他在此受过什么熏陶,我感觉他不像个留学生,他身姿挺拔目光如鹰隼,感觉上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职业者。

帕特里克教堂,建筑不很恢弘,但是精致而美,是哥特式建筑的基本风格糅合了英国风,外围有点土著领地的那种小生态的味道。我的感觉不知道对不对,我只在文学作品中感受过各种风格,实地完全可能跟我的主观感受相背离。但是没办法,这个导游,一问百不知,他说在在国内是做大红媒记者,但是我觉得他也没有记者素养,至少,天天面对的地方,一个记者的基本功也不允许他这么无视和无知。

他来澳洲干嘛来了?难道是为了拉仇恨来了?按行程他必须带我们领略墨尔本有轨电车,在车上,我观察他一下,他看洋人的眼光,是冷酷!而洋人,我不得不说,似乎都有些智障,他们面对我们这么一群陌生外族,竟然基本都是笑眯眯的。我汗!

最后,我们都去了奥特莱斯,每个人给了他三十澳元。我对购物兴趣不大,在奥莱里边我瞎闲逛,逛到鞋柜,觉得有两款鞋很喜欢,想给家长和儿子买,但是英语太压迫人,外加肢体语言不精确,跟服务生交流鸡同鸭讲。这时候,边上一个土著姑娘,走过来说:“我会一点点中文,我可以帮助你吗?”

高高的窗户,透进的阳光,照在这个黑姑娘的脸上,她的笑容好靓丽,眼睛亮闪闪的。真的,这个时候,感觉这姑娘好亲切啊。鞋子因断码没有买成,不过我跟姑娘聊了一阵,我夸她中文流利,她问我来此地多少年了?得知我是浙江游客,她开心地说,她在上海留过学,到过苏州杭州,“杭州好美啊,西湖很漂亮!”

如果让我评选本族导游和异族土著,谁的脸更受看,我想,我不说算了,免得招致拍砖。

澳大利亚之行,黄金海岸这一站,还是非常惬意和愉快的。海岸的风光,其实已经不用说什么了。海水一如既往令人发指的蓝,但是之前在昆士兰州的绿岛已经零距离亲密接触,所以,不会有惊艳之感了。其实绿岛风情我更喜欢一些,广袤的太平洋中间一片小小丛林,那些完全不怕人类的鸟类,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们,让人心情很俏皮。坐着玻璃船到深海去看珊瑚海参和各种漂亮的鱼类,硕大的海龟,洋洋自得地游猎,船长撒一把鸟食,呼啦就飞过来一群海鸥,翅膀能拍到我的头发。不过脚下完全透明、深不见底又色彩斑斓的大洋,让我晕得有点难受。相比那种自然,黄金海岸这样的富人区域,即便坐了三室两厅的豪华游艇,我的感触还是少了很多。

不过此站导游不错,一个羞涩的小帅锅,23岁,看得出还是个旅游业嫩手,但是书卷气,认真,非常努力地想把此地的点点滴滴告诉我们,有时候他漏说了一点啥,还会沉吟一下,倒回去,把漏掉的重新说一遍。

所以海岸的游览比较尽兴,他陪着我们走了好多景点,还路过了布里斯班大学,他开心地告诉我们,这是他就读过的学校,介绍了布里斯班大学最优秀的是一些什么专业。

可伦宾野生动物园,是我在这次旅游中,最担忧的一个行程,动物嘛,一说我就头皮发紧。我怕看到的动物很多,能喜欢的动物很少,我在车上说,我不进去了吧。导游知道了我的担忧后说,根本没你害怕的那些种类,你就放心跟着吧。何况午饭是在园中享用,你若不进去,那可咋办?

结果非常圆满,动物园里都是小动物,也没有蛇,最大的是鸵鸟,然后就是两个两个狼狈为奸状跳跃的袋鼠。有一场土风味很浓的的剪羊毛表演,从小山上窜出一头牧羊犬,赶来一头毛色风华的大肥羊,一个牧羊人,咔嚓咔嚓剪羊毛,连比带划的,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依然能看出一点风趣,主要是看那头羊,成了好可怜的一个光身子。

这里,我得感叹一下,想必这里也是天天表演,但是这么认真卖力我觉得还真不错,我们的景区,另外收费的大型表演还是不错的,但是连在观光一起的小表演,有时候浮皮潦草的很。更有些甚至让游客下不来台,比如抢亲游戏。

我跟考拉拍了照,考拉这东西,只在网上看过蠢萌蠢萌的,直接抱在身上,竟然会产生怜惜之感,小小肉肉的一只,一点都不抵触,饲养员把它递给我,就像个前生有缘的宝宝,亲亲爱爱的黏到怀里。

这个小可怜爱的,据说只有十六年生命,它的一生只能在桉树上,因为它怕蛇,而桉树是蛇类的天敌。可是考拉在桉树上除了吃叶子,并没有其他食物,树上的活动空间也很小,想锻炼个身体也不可能,只能那么胆战心惊的趴在树枝上。想想吧,这心理阴影面积,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投胎做考拉。

都说考拉蠢萌蠢萌的可爱,可是它真不是为萌装蠢,而是真蠢,因为桉树是有毒性的,考拉终身只吃这有毒的东西,是个无辜又可怜的脑残啊……一般到了十六岁,考拉就睡死了。

咋?睡都能死?毒性逐年积累体内,身体越来越肥,年龄越来越大,平衡力也越来越差,终有一天,睡着睡着,啪嗒!摔下树了。

所以动物园一站,因为考拉,挺伤感的。

离开黄金海岸之前,被送了一个项目,直升机游览航拍黄金海岸,五分钟还是十分钟的飞行啊?总之时间不长,但幸好是短暂,因为身体难受无比跟眼睛惬意无比胶着在一起的感受,很变态。坐直升机跟坐拖拉机差不多的感觉,现在想来还是难受的,比在绿岛坐玻璃船还难受。

不过我坚强的忍受了下来,并且努力睁开眼睛,胡乱拍了一些照片。当然,没错过给空中车夫拍照,因为这位车夫年纪不轻但还挺帅的,我就坐在他身边,驾驶舱狭小,就近拍照有难度,我就坐在他身边,他发现我有给他拍照的意图,略略倾过身体和面颊,让我拍的更方便些。

真不是我老爱表扬洋人,就一个每天做的工作而言,保持这么温和的面容和配合的态度,在我们日常生活里,真的很难得看到,我们能接触到的工作人员,大都容颜严峻,满眼警惕,身体慵懒,一出声儿,却往往如雷贯耳吓人一跳。而洋人们在任何时候,都会记得温婉地说Thank-you,good-bye。

作者:陈皮朵娃

陈皮朵娃的公众号:码字客

(图片:陈皮朵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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