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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姓名之叶

落叶



昨天有人在疑虑前排队又排队,焦虑挪动着一条条极其痛苦的路途,今天如果没有回声,我们暂时会可以松弛地呼吸。

我审视黎明的天空,寻找梦中紫色的地平线,以融化封冻的悲哀。我迈出双脚,缓步在晨光中无字的诗篇中,鸟儿欢呼草木的繁盛,蛙声不知何时消失,虫儿们唧唧相觑,试图想起一个问题。


     其实本来没有什么在移动,然而未来的日子,无色的影子会是随处大战的墓地,我看见越来越多写上名字的树叶枯黄,之后不可避免地凋零,然后被死神拾起念出名字,而我们必须有先有个名字。


     风穿过条条街巷,寻找属于它恩惠,然而阵风之后,不再有恩惠降临。我为何只看见无数的悲伤和求救,我也只是无力的救者一名;我又看见了无名的饥渴在群星之上,惬意于俯视我们的祖先和折磨的未来。


     盛夏的黎明,几片黄叶早被拾起点名,战栗之后又躺在一起等待着命运。夜晚成群而行,如同时间在苍蝇之中危险地繁衍。我们的路上走来变调的祝福;某种无法忽视的信仰,正要被授予没有信仰的人。


     诞生于囚禁中的冷静的预言,给予一个无望的最后殉道者,给予一种语言最后的词语,给予悲伤的最后的子孙。如果溪流能够唤醒明天,如果我们能够向往,如果……有太多的如果,有太多的向往,有太多的掉落……


     仿佛我在等待有朝一日,嫩叶将一个永夜的地方发芽,枯枝和石头将黯淡曾经的面容,雨水将把善良的神祇洗涤,哀悼者将在远远的岳麓一侧诉说,而我将想起在不祥的时辰被诞生……


     我已经等待了很久,一段漫漫长路中已经放弃的双脚,一个茫茫方向将高放弃双手,它们日复一日地徒劳,最终像一种乏味的色彩消失。


     我将在天色旋转时移动,在旋转最快时伫立,仿佛我在依然等待,启程进入时间中,进入空寂中。经过树林的背后、经过雨的背后、哀悼者的背后、名字的背后和经过黑暗的背后,没有理由听见回响。


     我的阴影攀登了一段长长的路途,我知道黑暗的双亲在那里等待着仰望,直到有人把它们引开,到达适用它们年龄的地方,没有什么要诉说的时候,那里便吸引不了任何东西,除了它们磨损的阴影。


     我可能会到达,在微风中我辨别认出一堆枯草的气息,凭借眼睛空寂地旋转,我看见那失去的沉默的唱诗班颂歌的信号。

下午 3:57 2022/7/5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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