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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之父”王懿荣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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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8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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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字,是文明的重要载体。在中华文明的历史长河里,商代的甲骨文是目前已知最早的成系统的文字,是世界四大古文字之一。

  甲骨文的考证是一个持续化的过程,众多学者曾为之呕心沥血。其中,业内公认“最早发现和收藏甲骨文”者,为清末的王懿荣。

  王懿荣是山东烟台人,他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的闪光点,给后世留下了丰富的精神遗产。

01

  我们先来看王懿荣是个什么样的人。

  根据《王文敏公懿荣年谱》记载,王懿荣恪守孝道,对待兄弟关怀备至,和妻子相濡以沫,在亲朋好友眼中举止有度,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妇和顺敦睦亲朋”的典范。

  王懿荣自我要求十分严格,一生为官清廉。据记载,甲午战争期间,心系山东故土的王懿荣主动申请回乡兴办团练,朝廷允准并拨给他若干饷银。几个月后,他成功筹措起一支队伍,但却因朝廷选择议和没有派上用场。按说,在此期间花费的粮饷算是公事开支,但是王懿荣却认为,没有为国发挥作用就不能耗费公帑,他主动提出自己承担费用,母亲谢太夫人为此“质衣裘、售钗钏”,闻者皆肃然起敬。

  王懿荣有如此品行,与其良好家风不无关系。王氏以“读书志在圣贤,为官心存君国,与人为善,安分守己”为家训,世代传承。这份教养,可以说在王懿荣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什么样的家风,就有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和价值追求,就有什么样的人。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风建设。

02

  王懿荣自幼就对金石研究和收藏很有兴趣。根据《古现街道志》记载,王懿荣初试秋闱不第,在京备考期间即与当时的金石学者潘祖荫、翁同龢、吴大澂等切磋学问,进行金石及文学研究,后又遍寻山东、河南、直隶、陕西等地,凡古籍文物无不珍藏,打下了坚实的功底。

  后来,王懿荣将自己的研究成果纂成《汉石存目》《南北朝存石目》。两书与其所著的《王廉生古泉精选拓本》《登州古器物拓本》《攀古楼藏器释文》《古泉选》《天壤阁杂记》等,都是金石文字学的重要文献。

  王懿荣发现甲骨文的时间,史料一般认为是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关于具体经过,盛传的一种说法是:他生病抓药时发现一味名叫龙骨的中药上有图形刻画,经研究考证,认定是商代的古文字。

  从“龙骨入药”这一点来推测,甲骨文应该早就有所出土,只是此前并无人认识到其相应的历史价值。王懿荣能成为发现甲骨文的第一人,一方面离不开扎实的金石学问功底,另一方面也与其开拓精神有关。

  遗憾的是,就在发现甲骨文的第二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王懿荣作为京师团练大臣以身殉国。他的甲骨文研究,戛然而止。

  王懿荣发现甲骨文的经过,对于今天的考古学界来说,也有着深深的启迪作用。想要在治学上取得成绩、实现突破,扎实的基本功和探索精神缺一不可。而唯有敢于吃苦、持之以恒,方能练就一身扎实的基本功;唯有敢为人先、开拓视野,才能有新发现、新成果。

03

  虽然被称为“甲骨文之父”,但王懿荣之所以受到后世广泛尊崇,主要还在于家国情怀。

  根据记载,王懿荣“光绪六年成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二十年,大考一等,迁侍读。明年,入直南书房,署国子监祭酒”。

  虽然长期担任看似清闲的职务,但王懿荣始终秉持忧国忧民之心。在任期间,他多次上书言事,敢于直言进谏,从不计较个人荣辱得失。

  甲午战争爆发后,日军入侵山东半岛,王懿荣获知消息心急如焚。一介书生主动请缨上前线,回籍兴办团练,抵御侵略。后来清廷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王懿荣痛心疾首,写下了一首《偶感》:



岂有雄心辄请缨?

念家山破自魂惊。

归来整旅虾夷散,

五夜犹闻匣剑鸣。



  1896年,谢太夫人去世。王懿荣悲痛之余,在给儿子王崇烈的家书中这样写道:“吾父母不能奉养矣,此后之致身君国者,赴汤蹈火亦不敢辞。”字里行间,充溢以身殉国之志。

  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国家危难之际,王懿荣临危受命出任京师团练大臣。可惜,这个头衔有职无权,麾下缺兵少将,最终难以挽回局面。在城破之际,王懿荣留下“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的绝命词后,带领家人投井殉国。

  王懿荣的壮烈举动令朝野上下为之叹惋,人称“忠烈孝义卒于一门”。清廷追赠王懿荣侍郎官衔,谥号“文敏”。“王文敏公”,因此而来。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王懿荣等优秀历史人物的家国情怀,与当代的爱国主义一脉相通。爱国主义是一面具有伟大号召力的旗帜,可以凝聚全社会的共识,迸发出强大的力量。

  在现实工作中,我们应当深刻认识到爱国主义教育的深远意义,通过多种方式培养全民特别是广大青少年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树立为国家和民族无私奉献的崇高理想信念,自觉维护国家和民族的尊严与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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