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 (杂文)
文/邹仁龙
一个人在一条不平坦的路上走着,他已经走了很遥远的路,但路依然不平,凹凸无致。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据说这本书还得了个什么奖,但他的面容看上去却愁眉不展,苦叽叽的,并且一路也听不见他说话,紧抿嘴的模样儿很滑稽。
据说他不说话是因为他的母亲,因为他小时候看到她母亲拾麦穗被人打了,打了个耳光,他觉得疼,耳聋了,说不出话了。而另有人说,他是吃炭吃的说不出话来了。也不知道真假,孰是孰非,一时难辨!
他走了太远的路,夏阳灼人,他走到一颗大树下想歇歇,索性踢了鞋,光着脚站着,脚踩着一片婆娑的树萌站着。
一只蚂蚁过来,张牙舞爪,大抵是看不惯,喊着什么口号,无非就那几句。他听不见,但他觉得蚂蚁肯定是喊了,那样子看上去还很激越。他挪了挪脚,与那蚂蚁离开了些距离,然后愁眉苦脸地望着天发呆。
一会,蚂蚁爬过来,咬了他的脚上的死皮一口,可他却浑然不知,蚂蚁又咬一口,他仍然没啥感觉。这时,蚂蚁转身爬上了树,在那个人站立的上方树枝上岔开了强壮的蚁腿,哗啦啦的对着这个不说话的人头撒了一泡尿,蚁尿喷头地喷了一线含有尿酸的尿。蚂蚁得意地朝下望了望,见没反应,再岔腿,再撒,再喷,一而再,再而三,尿腺没货了,尿性干涸了!
那人抬了下头,抬了下眼,余光中他什么也没看见,他撇嘴笑了笑,那笑看上去依然很苦,但他仍旧笑了。笑得有点傻,也有那么一点点傲!
2023年2月23日作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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