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浪漫主义文学之六:俄国作家2
《叶甫根尼.奥涅金》描写彼得堡贵族青年奥涅金厌倦上流社会的空虚无聊生活,但又找不到正确充实的生活道路。他力图有所作为,甚至曾在自己的庄园里搞自由主义改革,但贵族教育又使他毫无实际工作能力和毅力,事事都是半途而废。他为继承叔父遗产来到乡下,获得了诚挚纯真的地主小姐达吉亚娜的爱情,但却玩世不恭地予以拒弃,还无聊地戏弄朋友连斯基的恋人奥尔迦,致在决斗中身不由衷地把连斯基打死。经过一段痛苦飘泊回到彼得堡后,出于贵族利己主义和虚荣心,他又热烈地去追求已成老将军夫人的社交界贵妇达吉亚娜,被婉言拒绝后,又只得毫无目的地到处痛苦流浪。
小说用现实主义笔法勾画了各类城乡贵族和地主的形象,广泛地反映了从首都到外省的社会生活,而且塑造了19世纪初叶俄国社会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既不站在政府一边,又不站在人民一边" (赫尔岑语)的俄国贵族" 多余人" 奥涅金形象,表现了十二月党人革命被镇压后部分贵族青年既不满现状有所追求,又深受阶级局限而难以自拔的时代真实。因此,别林斯基盛誉小说是俄罗斯生活的百科全书。它的发表,则被学界视作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确立的标志。
《纪念碑》是诗人逝世前一年写的墓志铭诗。它说" 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 ," 现存的一切语言都会讲着我的名字" ,因为" 我曾用我的诗歌,唤起人民善良的感情,在残酷的世纪歌颂过自由,并且还为那些倒下去的人们祈求过怜悯同情"。这的确应看作是诗人一生创作的最好总结。
2.莱蒙托夫
他的代表性浪漫主义著作是描写一个力求摆脱修道院监狱般生活的少年僧侣悲剧的长诗《童僧》(1839)和描写一个因反抗上帝而遭贬黜的天使形象的长诗《恶魔》(1829-1841)。两部作品都充满深邃的主观激情和象征手法,都塑造了非凡环境中的非凡人物,而且都把展示人物的内心活动作为作品的描写中心,并开创了俄国文学心理描写之先河。不过,前者的主人公主要还是一个为摆脱修道院(实为社会象征)的监狱般生活而不懈斗争的自由战士;后者的主人公则成了一个比" 拜伦式英雄" 更痛苦和更带否定性的骄傲而孤独的叛逆者;他——恶魔是" 天国的仇敌" ,且永不愿跟上帝和解,但在斗争中却找不到任何帮手,看不到胜利希望。他追求有意义的生活,但却" 鄙视和憎恨他所看到的一切" (包括美丽的大自然在内)。在此,他只能带着深沉的痛苦,永远孤独地在高山、大海、天空中徘徊。童僧和恶魔的形象,都显系当时反抗专制统治或既反专制又脱离人民的贵族青年的象征性体现。
莱蒙托夫从事创作的时期,以果戈理为代表的俄国" 自然派" ——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已登上俄国文坛,并很快形成了俄国文学的主流。受时代影响,莱蒙托夫创作中的现实主义因素也与日俱增。长诗《波罗金诺》(1837)以1812年的卫国战争为题材,表现人民是战争的真正英雄,描写了众多历史的现实主义场面。叙事诗《瓦列里克》(1840)以战役参加者的身份,更真切地描绘了战争中的一切细节。
他唯一的长篇小说《当代英雄》(1839-1840)描写一个不满现状、追求理想生活的贵族青年皮却林,因在反动的专制社会条件下看不到出路,充沛的精力和过人的才智又得不到合理发挥,结果只能在残忍的玩世不恭中浪费掉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的故事。小说展现了主人公的复杂性格,描绘了高加索的动人景色,心理分析细致,情节结构完美。主人公皮却林既是一个骄傲孤独、一事无成的" 恶魔" ,更是一个不站在政府一边、也不站在人民一边的贵族" 多余人"。这就使小说更进而成了一部带浪漫主义色彩的现实主义著作。正如鲁迅先生在谈到普希金、莱蒙托夫与英国诗人拜伦的异同时所指出的那样,是" 立意在反抗,指归在动作" ," 同汲其流,而复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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