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里有这样一句话:“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孙子兵法》也说:“兵者,国之大事。”
这两句话没有丝毫夸张。
在《左传》和《孙子兵法》成书的春秋战国时期,战争与军事就被视为一个国家最为要紧和核心的事务之一。而放眼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发展历程,战争与军事其实也一直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从武王伐纣、春秋争霸、战国争雄,到秦汉大一统、三国分天下、南北朝分裂,再到隋唐开拓、宋辽夏金的争斗、蒙古铁骑的远征、清军的大举入关,乃至近代的民族屈辱和人民反抗,过往的国家政权更迭、社会制度变革、经济民生变迁、科技文明发展都与军事息息相关。
但是,自古将军征战在外,文人记录历史,所以在绝大多数史料中,往往并不重视展现“军事”视角的历史细节。
“冷兵器研究所”察觉了这个问题。这是一个集结了众多专业历史作者的自媒体团队,我们另辟蹊径,用8年时间在军事史领域进行深挖。在整理众多文献史料、考古发现后,选择以“军事”作为回看历史的切入点,用战略、战术、军制、兵种、装备等军事因素为纽带,讲述重大战役、历史人物的故事,探查不同历史时期的战争、经济、政治、地理、气候、科技、文化、民生状态,展现在其他形式的历史叙事中少见的种种细节。
“透过军事看历史(全3册)”系列——《军事里的中国史》+《军事里的中国史2》+《军事里的世界史》,就是对我们8年工作的一份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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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军事看历史”系列中,最先出版的是《军事里的中国史》——对于读者来讲,从熟悉的历史出发去了解相对陌生的军事领域,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在《军事里的中国史》中,作者团队依托具体历史记载、考古发掘、专家考证、复原研究,从君臣、名将、制度、衣食等十个方面,讲述中国历史上有关军事的诸多内容。读者不仅能从书中看到著名军事事件发生的经过,还能了解到不同时代的军事制度、地理形胜、衣食住行、演义传奇,甚至还有鲜为人知古籍中的逸闻趣事。而在阅读过程中读者就能发现,如果从军事角度进行探索,那些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和事件背后,其实存在着跟大众普遍印象不同的,甚至是相反的一面。对于人人叹息的“李广难封”,书中就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飞将军李广一生征战,之所以未能如卫青、霍去病一样平步青云、封侯拜将,其原因并不是世人常提却难捉摸的“天意”,也不是政治争斗,而是汉帝国内部进行的一场骑兵技术革命。汉朝早期的骑兵直接传承于秦骑兵,在战术上学习匈奴,是一支以弓箭远程打击为主,只配备少量短兵器,较少进行近距离格斗的轻骑兵部队,而李广正是这一类骑兵将领的巅峰代表。李广出身于当时的骑兵世家:“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世世受射”。自身天赋异禀,“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有“醉没石棱”的千古风流佳话。他手下的部队虽然部队纪律性不强,但却能充分发挥骑兵的侦察作用,且勇于战斗。然而,在这种极度依赖士兵单兵素质的传统轻骑兵作战模式下,中原骑兵还是一直弱于以骑射为生的匈奴骑兵,他们可以依托城市和车步兵打打防御战,可一旦主动进攻,就难免失败。元光六年(前129年)的龙城之役就是以李广为代表的老式将领主导的,纵使李广本人才气天下无双,结果还是汉朝惨败,四万大军折损两万。为了扭转颓势,汉武帝大胆起用龙城之役中唯一小胜的卫青,后来又提拔更多年轻将领,将步兵注重纪律的传统引入骑兵,并大规模使用近战冲击战术代替传统骑射战术。一场大胆的骑兵改革在汉帝国内部展开,战争局势一举获得扭转。在这样的情况下,骑将世家出身的李广纵然个人能力出众,达到了传统骑兵将领的巅峰水准,但拘泥于传统也让他只能无奈成为时代的眼泪,获得一声“难封”的叹息。《军事里的中国史2》在体例上延续《军事里的中国史》,分为君臣、名将、烽火、劲卒、谋略、真相、趣闻等七章,从勾践复国到成吉思汗蚕食金朝,从三国争荆州到晚清平叛乱,从号称天下精兵的幽州突骑到北宋的缘边弓箭手……书中的内容同样丰富精彩。其中新增了“劲卒篇”与“谋略篇”,从新的方向挖掘中国历史里的军事内容,展现出军事谋略与精锐兵团在战争决胜中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另外,作为作为进阶版,《军事里的中国史2》在挑选内容时,优选冷研分析更为深刻的文章,并对第一本里的一些人物、事件进行了延续补充。在同样的体量下,《中国史2》的选篇数量由上一本的77篇文章缩减至43篇,深度分析更透彻;其中有5篇接近万字,28篇接近五千字,长文读起来更过瘾!03
既然要透过军事看历史,冷兵器研究所的视野就不会仅仅局限在中国的土地上,因为战争的号角不止响彻中国历史,也响彻世界历史的每一个角落。《军事里的世界史》和两本《中国史1+2》有所不同,它按时间顺序讲述,从作为西方文明源头的古希腊时代、古罗马时代,讲到中世纪和大航海,再讲到工业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世界从冷兵器时代到热武器时代发生着巨大变化,在漫长历史中,强大军事力量轮番登场的,它们有各自的制胜法宝,而随着一场场著名的战役落下帷幕,我们如今生活的世界也在逐渐成型。《世界史》便介绍了各个时代里意义深远的重大战役,同时又通过对不同时代战略、战术、军制、兵种、装备等军事因素的研究,展现经济、政治、社会、科技等领域的发展过程。在书中,读者能看到人类文明在几千年间的发展变化,看到战争究竟是怎样塑造了人类历史。除了对战争细节的还原、对有争议问题的思考,在这本书里,还有不少对历史上中国与西方军事技术、军事实力等方面进行的对比、假设:西欧的冶铁铸造技术真的落后中国2000年?
明清水师对阵西方风帆战舰,能通过计谋获胜吗?
风帆时代,与西方相比中国战船输在哪里?
同样的农耕社会,为什么中国一直缺马,欧洲却以骑士闻名?
如果让西周对抗亚述、大秦对抗马其顿、汉朝对抗罗马,究竟谁能获胜?
现代技术制造的刀剑回到过去能否大杀四方?
……
这些假设十分大胆,而文章中的分析有理有据,得出的结论也值得参考。正是有了这样丰富而新鲜的内容,“透过军事看历史”系列才成为一套能帮助读者打开历史视野、让读者产生新思考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