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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鲁大叔》:如果你不投篮,你永远不可能进球

上映第一天去看《德鲁大叔》,竟然包场了,从淘票票的数据来看,想看的观众仅有3万多,也许是因为此片半年前已经在美国上映,很多人已经看过,也许是因为情节比较简单。

的确,这部影片看到开头基本就可以猜到结尾:篮球点燃了孤儿达克斯对生活的热情,他日后努力练习,终于得以到赛场上一展身手,但因比赛中被人“盖帽”而失去了征战篮球的梦想。后来他成为教练组建球队参赛,不料辛苦培养的明星球员被死对头挖走,随后他又被收留他的女友赶出家门,无家可归。处在人生谷底的达克斯遇见了功成身退的德鲁大叔,达克斯为了在洛克公园街球联赛中夺冠以赢取十万美金,孤注一掷地说服德鲁大叔重新出山,他跟着德鲁大叔一一找回从前的队友,最终在联赛中胜出。

有时候我觉得看电影并不一定要寻求一种感官上的刺激,也不一定要去体验波澜壮阔的复杂情节,而是跟随荧幕去感受那简单的情感和朴素的道理。影片中的主要人物,与其说是一支为比赛拼搏的老年篮球队,不如说是一群为爱付出的篮球运动员。

德鲁大叔的这支球队曾在60年代叱咤风云,而后由于种种原因,他们的人生不得不离开了篮球。当得知有机会参加篮球比赛时,每一位球员都克服了种种困难来到德鲁大叔那开往比赛场地的车上。每一次等待老队员收拾行李上车的过程都会令达克斯感到不安,而德鲁大叔总会十分肯定地说:“他会来的。”他们太了解彼此,太了解彼此对于篮球的那份难以割舍的爱。老队员“鞋子”的孙女贝蒂(不知道名字记错了没)深知老一辈运动员对于篮球的真挚情感,尽管完全不认为他们能夺冠,但还是非常支持,因为“他们在笑”。输赢都是其次,只有享受打球的过程才最重要。

影片中有一句台词:“你不能因为变老而停止打球,只有当你停止打球,你才会变老。”我还见过一句话:“你不会因为年老而不能跳舞,而是因为不再跳舞才会变老。”现在仍活跃在舞台上的陈爱莲,近八十岁的高龄,依然可以做出各种高难度舞蹈动作,她的体能甚至比专业院校的在读学生还要好;当同龄人都在渐渐老去的时候,她的骨龄才只有30多岁。潘志涛、池福子、慈仁桑姆等不少舞蹈教授也已年过七旬,每每看到他们舒展而又灵动的舞姿时,观众无不感叹他们身体的硬朗;他们踏着音乐纵情起舞,脸上总会洋溢着满满的笑容。这些老一辈艺术家对于舞蹈真的是爱到骨子里去的,坚持跳舞的他们保持着一颗年轻的心。

运动使人年轻,不仅仅是筋骨的锻炼,更是让人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前提是你非常爱它。其实很多朋友都有自己所衷爱的活动,打球、跑步、骑车、唱歌、吉他、舞蹈……它或许成为了你的职业,或许只作为业余爱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成为了你的精神伴侣,那种幸福感是无法言说的。

德鲁大叔觉得现在的年轻一代过于浮躁、过于功利,“花哨无比的动作,垃圾至极的投篮”,不“规规矩矩打球”。当德鲁大叔说他仅仅是为了“热爱”去打球时,引来年轻人的一阵哄笑,殊不知他们正是因为少了一分真爱,才无法在打球的过程中做到专注眼下、心无旁骛。

当德鲁大叔感到达克斯是在利用他们赚取10万美金时,十分气愤,然而当他得知达克斯也是真正热爱篮球,只是由于之前错失关键球而变得胆怯时,又似乎深有同感。比赛只剩最后十几秒,需要一个人来执行制胜一击,在德鲁大叔坚定的鼓励下,达克斯完美地完成了绝杀。德鲁大叔走到达克斯身边说:“如果你不投篮,你永远不可能进球。”

德鲁大叔视篮球如生命,篮球引导着他的人生,他从篮球中读懂了人生。他说,“篮球是这世界上最可靠的东西。不会抱怨,不会质疑。你扔下它,它会立马弹回来。”这,或许正是德鲁大叔的真实写照。他常说“球场上见”,他的队友反感他就知道用篮球解决问题,他却说,“但是每一次效果都很好,不是吗?”

或许有人会质疑,一群70多岁的退役运动员,几十年不曾打球,怎么可能一路过关斩将,最终还赢得冠军?虽然是虚构的剧本,但也有些不合情理吧?无独有偶,回想起曾经看过的《了不起的菲丽西》,也带有这种梦幻般的浪漫色彩,完全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菲丽西,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达到了上台演出的水准,而且还是高级别的舞台。纵使付出千万倍的努力,有名师指点,这个时间也是绝对不够的呀,难道菲丽西是有着过人的天赋?

我想,这些电影向我们传达的更是一种对于梦想的纯粹的爱。正因为这种爱太重要了,所以影片才会不遗余力地去凸显它在现实中的力量。因为爱,放弃篮球多年的牧师不顾爱人的反对与“追杀”,跟着德鲁来到了洛克公园,坐上轮椅的“鞋子”、眼睛看不见的“阿光”最终也在德鲁大叔的“魔法”下重新获得了打球的能力。而《了不起的菲丽西》也不是要夸大天赋的作用,而恰恰是想强调爱的巨大力量。

这种爱,更是一种人性的复归。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不少人迷失了自我。如果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的本质是自由,那么这种对于爱的坚持就是自由意志的体现,爱自己、爱篮球、爱身边的人。因为爱,贝蒂去照顾住院的爷爷“鞋子”;因为爱,达克斯在这个“老年篮球队”中找到了家人般的温暖;因为没有爱,达克斯的前女友再也打不通达克斯的电话……

对于梦想来说,爱并不是万能的,需要在爱的指引下脚踏实地向前走。欧文在影片上映前以德鲁大叔的身份给热爱篮球的孩子们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写道:“孩子们,你不要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跳舞,你把顺序搞错了。无论何时何地,篮球的真谛都不会变,只有将基本功练好,你才能在球场上自如驰骋。我告诉你们,从1968年到现在,我一直开着自己那辆破车,你看车漆都掉了,但它还是能跑,因为引擎没有坏。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最基础的才是最重要的。”

在影片中,我们或许只看到那支英勇神奇的球队驰骋赛场的威猛,却从没看到他们平时枯燥的训练,这一部分似乎被导演忽略掉了。其实,我们不仅能从比赛结果看到他们扎实的基础,更能从德鲁大叔的言语中感受到他们对于基本功的重视。我倒觉得,影片完全不必去渲染训练中的辛苦与伤痛,因为对于真正热爱它的人来说,一切的过程都只是快乐的享受。文/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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