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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诗人】张红艳|感恩我们的父母

诗人简介


张红艳,笔名小草,1962年出生,黑龙江省依兰县依兰农场。本人是一个在文字海洋里舞蹈的人,在网络平台,发表文章六百多篇。在巜唐宋杯中国诗人》比赛中获得,优秀奖,作品将入中国诗集。在金榜头条平台,签约诗人三年。在中国电影人春晚名人名家中荣获,特等奖。在全国第四届散文300篇大奖赛中荣获,三等奖。在唐宋杯诗词大奖赛中获得,三等奖。第一届巜塞北杯》中获得,优秀奖。在新春华鼎杯有声赛中,《别了,小村庄》荣获金笔文学奖。爱写作的女人,用文字的天堂,安放关于美和爱。用灵与智终极梦想,对陋习勇敢抨击。爱写作的女人,是优秀的,它给人们带来长久的和平,幸福。

感恩我们的父母

作者/张红艳

每一篇文章献给读者,它的故事情节,都有一段难以忘怀部分。这就是作者写作背景与初衷,写作源头有的很复杂,有的开始就简单,亦如那个小村庄,父母平凡故事。

高大坚强父亲病倒了,严重脑梗。儿女们再也看不到他牵着爱犬虎子遛弯背影。弟弟打电话说,父亲病了,让我和河北妹妹速回。我们立马去北京坐动车,第二天赶到县医院。走进病房,看到不省人事父亲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这时,主治医师把我们叫到走廊,说病情比较严重,大面积脑梗。有一种药能救他,但是很贵,要去佳木斯才有。用这药治疗半个月,能在我们帮助下,靠墙站一会。医生建议,去中医院做康复训练。

我们往返于江南江北,天天陪着父亲做康复。每天针灸,艾灸,进行形体训练。看到父亲被五花大绑在器械上很听话,儿女们心痛流眼泪。在另外一个仪器上,康复老头根本不配合。高一声,低一声打骂儿女和医生。父亲说;能让我走几步就知足了。

父亲,原来身体很健康,今天这种程度是操劳奔波所致。在医生和儿女们努力救治下,三个月后终于能走几步,可落下半身不遂了。小弟弟为了父亲起居方便,买了楼房。我们又给买55英寸大彩电,父母住进漂亮大楼房了。

在外打工那些年,没有及时为父母尽孝心。只要回到老家,必去县城大澡堂子给他们洗个澡。这是尽孝机会,也是向他们身体致敬过程。这平凡的身躯曾经支撑一个家庭兴旺。是一片小小田园,我们儿女是他们手里种子,精心养育下,我们才能长大成人。

父母今年82岁,养育五个孩子。我是家里老大。在那个贫困年代,为了全家吃饱穿暖,父母整天忙里忙外,从没看他们好好休息一天。

记得有一年,邻居家有个废弃菜窖。夏天被雨水灌满,母亲去自留地干活,姐弟几个人在菜窖旁边玩耍。大妹不小心掉下去,一会浮上来、一会又沉下去、在水中挣扎着…我们都吓懵了,也不知道呼喊大人来救命。后来妹妹自己爬上来,头上挂滿绿苔藓,草沫子。母亲回来把大妹妹拽过去一顿揍。一边打,一边哭,这多危险。这要淹死了,我可怎么交代呀!

有一次,母亲去自留地干活,小弟和小妹偷偷跑到大江边玩。平时,父母告诉,大江的水很深,年年都淹死人。那天他俩去踏浪,看大轮船、捡小石头子、抓小鱼。把鞋放在岸边,浪花把两双鞋冲跑了。天黑了,踩着满脚泥巴回到家。母亲知道事情的原委,没有打骂他们。细声细语的说,哎呀,只要人回来就行了。要是下到江水里去抓鞋,把你俩都得淹死,这是老张家老辈儿积德了。

那个年代的人们,天天在菜院自留地里忙活。连队也没有幼儿园,大人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孩子,都是在散养。

我们家总共姐妹五个,我是家中老大。天亮了,父母就上地里干活,天黑才回来。有时,把饭菜做好放在锅里,我们自己吃。看护弟弟妹妹的事,就落在我肩膀上。印象中,总是背着弟弟,扯着妹妹,跟玩伴在院前空地上玩耍。

我也想,无束无缚的奔跑,可身上的重负,只能眼巴巴坐在那里看着。瘦小身材,背上弟弟妹妹,跑也跑不动。有时弟弟哭闹了,还得左右摇晃,累的腿软了。俨然一个小大人,为这个贫困家庭担当责任。只有父母下地回来了,我才能解脱。童年,就是在这陪伴襁褓中的弟弟妹妹节奏中长大的。

看护孩子,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次,弟弟睡着了,把他放到火炕里边,跟小玩伴们玩去了。母亲回来,小弟不见了。可两个小脚丫露在灶坑外边,整个身体已经爬进灶坑里面。母亲把小弟,从灶坑里拽出来。全身上下、是黑呼呼灰尘。怪罪声!害怕的泪水…把自己包围,站在墙角那儿吓得不敢动弹了。

时常,我和母亲唠家常。你们那个年代女人真不容易!照顾那么多孩子,我们现在只养一个也很费劲。母亲说;小时候都特别乖巧,吃饭是每人碗里放上米饭和菜。围着桌子呼噜呼噜,像小虎羔子。一抹嘴巴,一溜烟没影了。到了晚间,躺在炕上看着一个个小脑袋,那感觉特别喜悦。

在我印象中,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营养不良又血压低。有时做饭只能坐在柴草堆上,或者趴在锅台上炒菜。后来我长大以后才知道,是头晕站不起来,可母亲从没有耽误一顿饭。

最初老房子,是没有取暖设施的,冬天墙上全是白花花霜。每天早晨,靠近墙角大水缸,里面水冻上了。母亲用铁水瓢使劲敲开。做饭时,又冻手又冻脚,两只手总放在裤腰里暖和。开春了,她的棉裤腰是黑乎乎的。

到了晚秋,大地已经上冻。为了补贴家用,母亲领着我,捡别人家地里剩下各种蔬菜。每次,都把她的脸,手冻得通红通红的。

我们家平房很简朴,大土炕,上面放着席子。用泥砖砌成的灶台,面用泥巴提浆抹匀,还算平滑。灶上是一口大铁锅,靠墙边放着软柴和硬柴,随季节轮番进入厨房,燃起平凡日子温暖。

母亲,平时做的饭菜很简单,就是那种土豆,白菜,萝卜各种青菜汤。主食是米饭,馒头,有时烙点,或者拌点小咸菜。农家饭菜俭朴,但母亲忙里忙外的身影,真真切切很温馨。

每当开江了,母亲,也给我们改善伙食。从不买大鱼,而是买小鱼仔。母亲说;大鱼不入味,小鱼仔香。后来才知道,大鱼太贵,小鱼仔便宜。但母亲做的小鱼儿,又香又酥脆。用盐先腌一会儿,放在面粉里打几个滚,均匀摊开在油锅里,慢慢焙煎。条条整齐,不沾不碎,黄灿灿的真诱人。只要摆上桌,我们眼睛绿了,小肚子吃圆了。看着兄弟姐妹,狼吞虎咽的阵势,好甜蜜呀。

对于现代的都市人,生活优越,去超市购买蔬菜是相当方便。几乎是无法想象几十年前,乡下人生活中所有艰难经历,更不用说那种种悉知了。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家里孩子多,根本顾不过来。有一次,我咳嗽半个多月,母亲给我吃去痛片也不好使。后来严重了,痰中带血丝,睡不着觉。母亲这才害怕了,叫父亲领我到连队唯一诊所去检查。郭大夫说;去大医院查一查吧!孩子挺严重,别误了病情。父母说;就是借钱也得出去治,跑了半天前屯后屯凑了20块钱。当年没有父母尽力救治,小命早就交代了。

父亲,带我坐大客车去汤原县医院,确诊是肺门结核。回来以后天天打针,大约半年左右病情好转了。每次都是父亲带我去复查,平时感觉可严肃了,很少看到笑脸。父亲一个小举动,彻底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在路边小摊处,给我买了发卡和漂亮小纱巾。然后,慈爱的给我戴在脖子上,这是我最喜欢纱巾。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珍藏着。父亲举动疼爱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眼前。

每个人都有童年,我们60年代的童年,似乎比下一代经历了许多苦难。看孩子,帮助大人干农活。然而,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因为苦难也是人生一种资本,精神财富,经历也是磨练。我们要好好珍惜,把往事与现在好日子放在一起,一同回味,一同咀嚼。

我的家背靠小兴安岭山脉,门前200米左右是奔腾不息松花江。春天来了,满山遍野庄稼与山花烂漫相连。空气清新,天水相连,波澜壮阔。父母的家是连在一起房子,共六户。每家院前院后都是菜园子,开春了,父亲就起早贪黑忙碌,先是挖地、被垅、种瓜果、蔬菜。赶上天旱了,父亲和爷爷担水浇地。经过辛勤劳作,到了秋天,收获的季节,他们的劳动换来硕果累累。

每当我们上学之前,会钻到黄瓜架下,瞪着圆溜溜小眼睛寻找。随手拽个大黄瓜,再转到柿子秧下,扯个通红大柿子。上学路上一边走一边吃,是我们那个年代水果哟。黄瓜清香,柿子咬一口起面沙。父亲,还种了两垅大甜杆,虽然有时把嘴角划出血,但也不放弃。

在外打工日子,遇到困难就想家,想起以前很多事情。那一幕幕欣欣向荣的田园风光,爷爷,父母在院前院后忙碌身影,在眼前浮现。仿佛空气中又开始流动着醉人的温情和鸟语花香,更加莫名的思念。现在思念更是一种苦涩叹息和惆怅,小时候懵懂的感受,无止境索取亲情。现在瞬间都涌上心头,无穷思绪和情怀又被重新唤醒。

父亲,是多面手,头脑灵活,记忆力超群。一个车上零件,被拆下来摆满地,大约两个小时就完璧归赵。会开胶轮,拖拉机,康麦因。每次,坐在28车头开车,后面拖个大车厢,那种露天没有车棚的。我觉得父亲特别帅气威武。如果他开车去场部办事开会,我和一群小伙伴,挥舞着一双双小手,跟在车后面。奔跑着,欢呼着,一直目送到村口。看见消失在远方,才依依不舍回家。

我上一年级时候,从全国四面八方来我们连队,许多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一群血气方刚帅哥美女,给这个偏僻小山村带来勃勃生机。我家北大炕还住六个年轻漂亮小姨,有一个17岁小女孩儿,穿着两条棉裤才70斤。长相甜美,细皮嫩肉。一对弯弯的月牙眼,特别可爱。后来,和我们相处的像一家人。

发生一件事,让父母特别感动。奶奶有心脏病,王姨从哈市买回那种药救了奶奶命。

有一天,小姨,青草过敏了,浑身奇痒无比,一片连着一片大疙瘩。母亲用土办法治疗,大铁锅蒸了许多麦麸子。平摊在炕上,用麦夫子把人埋在里面蒸出汗就好了。

从大城市到农村来,有些活计她们是不会干的。比方说;烧火炕,每次屋子里全是烟,她们也点不着柴草。父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最后干脆把这个活给包下了,小姨们下班回来,大火炕已经被他们烧的热热乎乎了。

父母说;他们还是孩子。从大城市来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吃了很多苦,都不容易,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到了冬天,用炉膛灰烧土豆,可是农村的一道美食。小妹很小时候,就知道讨好知青点大哥哥小姨们。她总是偷偷用盆装土豆,给小姨们送去。是为了求抱抱,让她们讲故事。母亲看见了,也从不怪罪,一笑而过。

我想,人只有在恶劣的环境下,还能去维护相濡以沫,胜似亲情关系。并且不失去纯朴,没有利益索取缠绕。即使再坏日子也不可怕,也能去战胜。我的父母,就是这么纯粹的人,也做到这一点。

我三年级的时候,随父母搬到厂部。父亲从事跑船工作,运送货物,少则半个月,有时一个多月才回家。匆匆忙忙,回来住两天又走了。那几年,父亲身影有点模糊了,就是母亲伴随我们。有时夜里上厕所,多少次,看见母亲在灯下缝补衣裳,做鞋子。天天从早忙到晚,五个孩子吃喝拉撒,全是母亲一人操劳。从没听见她抱怨,无论身体多么难受,也把一日三餐做好。我们放学到家,书包一放,就能吃上热乎乎饭菜。

现在各种熟食,麻花、面包、丸子、油炸食品是琳琅满目,随时到超市就能买到。

父亲,加班搬运货物,半夜分两根香甜大麻花。自己一口都舍不得吃,我们每人分一半,狼吞虎咽就下肚了。因为那个年代,只有到过年,才吃到麻花油条,平时能吃饱就不错了。

改革春风吹遍大江南北,父亲决定下海,开个修理铺。最早拿个车轮胎,挂在木帐子上。大到汽车,小到农用四轮。他抓住了这个商机,越干越红火。生意也逐渐做大,还卖配件。为了出入方便,买了日本骄货车,在我们那方圆百里很有名气。

父亲,天天从早忙到晚,中午饭三点多吃到嘴。母亲反复热了几遍,急得直唠叨。有时天还没亮,就被修车人敲门声叫醒了。我们还在梦乡里,父亲就开始忙碌了。在我的印象中,他浑身上下脏呼呼,双手黑油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头发有时是呛毛呛刺的。只有过年那几天,才穿一身干净衣服。到了天寒地冻三九天,有些车还得钻在车底下修理。冻得受不了了,就进屋暖和一会。流下鼻涕都结冰,胡子上挂满了白花花的霜。父母一年四季辛勤劳作,为儿女们撑起一片广阔天空。他们省吃俭用,每个孩子结婚时,都给一万块钱。

灾难又降临在父亲头上,小弟在当兵检查中确诊有病。父亲四处求医,只要听说能治疗小弟疾病的药。连忙放下活计,奔向那个城市。有时拿一次药要3000多元,两三个月去一趟。在父母精心的救治下,小弟病情控制住了。我们村里,得这种病有五个人都死了。后来小弟结婚,生了大胖儿子,而且很健康。父亲当爷爷了,有大孙子,更停不下手里的活。一直帮助孙子大学毕业,找到一份稳定工作。父亲说;这是他这辈子最自豪得意的事。

其实,父母这辈子太坎坷了,中年时代养育儿女,还要照顾老人。爷爷,奶奶有病住院,父亲又上班又去医院护理。奶奶老了,为买一个像样的棺材。在奶奶死后一年,每月仍然还着欠款。

现在他们有病了,再也听不到铿锵脚步声。看到蹒跚背影,被疾病折磨痛苦无助表情,时常心痛的泪流满面。

那个年代,父母所经历往事只能在记忆中找寻,他们对儿女们是牵肠挂肚,倾其所有奉献。这就是每一个传统中国老人所具备优良品德,也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内容。

长大以后,为了生活各自忙碌,打拼在东南西北。没有时间在乎父母感受,沒有及时尽孝。曾经跌倒过,失败过,伤害过,在忘我世界里挣扎徘徊。岁月中恍然拾起遗落的亲情,我才真正明白,珍惜当下的每次相遇吧!

对于父母,我有太多愧疚和对不起,年轻时自己在感情和婚姻方面特别的任性。他们归劝教育也听不进去,权当耳旁风。说白了,就是自私,根本没有替父母着想过。

这些年,女儿冷落了对您们孝敬。多少次,遇到人生坎坷时候,你们鼓励话语在耳边回响。伸出援手支助,自己却省吃俭用,将困难妥贴安放。可有些时候,我们好像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父母是风雨无阻的劳累,从不心疼自己。舍不得买一件衣服,出去旅游,舍不得为自己活一把。用一切力量,换来儿女们好日子。别抱怨父母无能,罗嗦,迟缓,生病,力不从心。我们要记住对待父母,就是对自己的晚年,孝顺一定要及时。

诗经中说,哀哀父母,生我够劳,生养之恩是最大恩情。做人要尽孝道,这是改变命运第一步,父母你都不包容,何以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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