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话题：年轻教师，请真正地快乐起来

今天突然想到这个话题，仿佛有些陈旧，但仔细想想：现在的年轻老师快乐吗？按理来说，年轻人身上充满了热血，充满了精力，充满了对世界的敏感，他们应该是很容易快乐的。

但现时代仿佛有些不同了。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越来越强调个体主义的文化进化，开始剥夺了年轻孩子与家族与社群的亲密关系。显著的现象就是，现在年轻的孩子找工作所跨的区域越来越大了。我们学校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曾经到离家很远的灌云一个村办小学找工作；而我们学校今年来的一个年轻老师，也是外地的。我们学校客籍教师也有几位。

我难以体会他们跨来跨去找工作的痛苦，但能够理解那种“个体”的孤独，甚至无助。这是社会的进步造就的，即使是没有为找工作而烦恼的年轻人，也会有所感受——社会越来越冷漠了。

因此，关于快乐的理解，似乎也随着时代而在悄悄地发生改变。

比如，有了健康和财富，就是快乐的。这看起来是有些道理的。然而，健康附着在身体当中的特性，它更多的是促成生理上的快感，它不能发生某种觉醒；财富是外在的，有时候会构成人的反思，但因为其外在，仿佛也很难让内心真正敞亮起来！况且，第二种，教师如果单纯地追求财富，不但很难达到目标，而且还有可能造成人格的分离，而陷入某种痛苦。这样看来，健康和财富不一定就是快乐！

再比如，“发现你自己”，这是不是就快乐了呢？这是苏格拉底的一句话，有时候也可以说“认识你自己”。是的，当一个人认识自我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获得某种安顿，对于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了然于胸，就很容易获得某种满足。然而，所谓的满足，是不是快乐呢？第二，人真的能够认识自己吗？人生活在多变的情境当中，因此人自身便是一个场域，这个场域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因此，人倘若要真的打破砂锅的认识自我，恐怕，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又有人提出了“向内心求索”。所谓“向内心求索”，就是向内反思自己，以最大限度的对世界进行一个合理的解释，并思考，自己如何适合这个世界，世界不可改变，我们需要改变的是自己。于是，人便会生出某种宽容，某种“恕”，这样，人也就能处于一种豁达的境界当中了。然而，这是不是快乐呢？这可能属于一种文化学上的快乐，也就是为自己制定规则，然后想象自己很快乐。

生物学家研究显示，关于快乐是有一定的生物因素的，对人类的大脑进行研究发现，人的快乐很多时候取决于人的血清素、多巴胺还有催产素的水平。人天生就有快乐水平高低的现象。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的快乐水平其实并不相同。

但是，我们人类有太多血清素、多巴胺和催产素水平突然提高的例子。这些例子大多集中在“追求意义”的过程当中。也就是，人的快乐水平，很多时候在人将自己和世界结合起来进行思考的过程当中，在这个过程里，人自身在发生改变，世界也因人的改变而发生改变。这样双方的改变，人便处于一种对“意义”的探索当中，人既创造了世界，也创造了自我。这种强大，使得心灵促进了血清素、多巴胺和催产素的水平。

所以，亲爱的年轻老师们，其实，无论是现时代文化进化导致了人的孤独和无助，还是过去的那种家族和社群给人的安全感，都不能真正从根本上让我们快乐起来。真正让我们快乐的是，我们对于“意义的追索”。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当你改变了一个孩子，同时也从中发现了自己教育能力的提升，这个时候你想不快乐都难！因为，你在做着符合教育本质的事情，并发现了自己当下教育方法的意义。

小陈的话：真正的快乐在追求意义中产生。

作者简介：陈林，江苏省宝应县城南小学校长，扬州市特级教师。长期致力于教育现象研究，曾获得“七彩语文杯”苏教版教材全国课堂教学大赛特等奖，主持省级课题，多篇论文在中文核心期刊发表，并被人大复印资料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