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天鹅在绿荫成林的水泽中游弋、旋转，就像一群技艺高超的芭蕾舞演员，在宽大的舞台上自由而愉快地翩翩起舞。不一会儿，它们排列成人字形的队伍，整齐地张开双翅向前滑翔。那个领头的黑天鹅，伸直头颈，扑扇着翅膀起飞，它的身后跟随着伙伴们。这群黑天鹅借助水面滑翔的力量，一起展翅高飞，飞上了天空。
天空中，黑天鹅们一字排开，齐头并进，这是在做“选拔”准备。不一会儿，变换成人字形（倒V形）队列，领飞的头鸟脱颖而出，它们飞翔的姿态和变换的队形极其优美。又过了一会儿，这群黑天鹅改成直排一溜的队形，在飞行过程中不断轮换领飞的头鸟。带头领飞的黑天鹅飞了一会儿，自动减速退到末尾，由第二名充当领飞的头鸟。不一会儿，带头的黑天鹅又退居末尾，由前面的新的头鸟充当领飞者。它们以此类推，不断更新领飞者，以保持领飞者的体力和整个团队的飞翔速度。
黑天鹅们在空中绕飞了约一个小时后，又回到起飞时的那片水泽，徐徐降落到潭中歇息嬉戏。
这一幕发生在北京郊外的一个森林公园里，是一位摄影爱好者跟踪拍摄的清晰实况视频，空中的情景是用无人机跟拍合成的。2021年8月，当我看到这段视频时，除了为摄影爱好者的精湛拍摄技术喝彩，还为这群美丽黑天鹅的“杰出表演”感到由衷的赞叹。我赞叹黑天鹅们在水中游弋、滑翔、起飞的美丽姿态，赞叹它们在空中集体飞翔的壮美景观；更感叹候鸟生物特有的“集体主义精神”。真的，我十分感叹！
这段黑天鹅的视频，让我想起“大雁齐飞”的故事。
在我们的孩提时代听说、或目睹过雁群在天空中排成一字形和人字形队列飞行的样子，这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情，是成人和孩子们的生活常识。当然，关于黑天鹅的故事，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清晰的空中变换队形的视频，这加深了我对“大雁齐飞”的理解。
读者朋友，您听过以下这个故事吗？
黄昏时，老人牵着孙子走在原野上，空中一排大雁向北飞去，大地又回春了。
小男孩央求爷爷讲个故事。爷爷望着空中的大雁，想了想说：“好吧，讲个大雁齐飞的故事。”
“很早以前，有一群大雁要飞到南方去过冬。有一只小雁感到跟同伴一道飞很不自由，就离开了队伍。小雁在一条河边降落下来，它在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上岸时，天已经黑了。同伴们早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小雁找不到同伴，不知道该去哪儿，晚上冻死在河边。这个小雁光想着痛快地玩耍，离开了队伍，离开了集体，孤独地死去了。”
爷爷讲到这儿，问孙子：“现在你明白大雁为什么要齐飞吗？”
小男孩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空，几只掉队的大雁在哀鸣，飞得很低，叫得很惨。孩子若有所思地回答：“小雁不懂事，离开伙伴，没人帮它了。”
“对！”爷爷夸奖孙子：“大雁所以齐飞，不断变换队形，是因为领头的大雁有经验，会根据气流的方向带领伙伴们飞向目的地。飞在第一个的大雁最累、最辛苦，因此有经验的雁群就会轮流领队，让小雁跟上，这是它们这个集体的生存法则。但是，小雁如果自由散漫，脱离集体，就会遭受到致命的下场。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要记住：在集体中要遵守规则。”
孙子听了爷爷讲的故事，使劲儿点头，他望着空中掉队的大雁，记住了“大雁齐飞”的寓意。
大雁、黑天鹅……还有其它一些候鸟，都有类似的“集体主义精神”，这是自然界告诉我们的常识，也是生活告诉我们的一个真理。正因如此，人类在体育运动的接力赛中也引用了仿生学原理，在那些长跑运动员和自行车运动员、冰上速滑运动员的集体队伍中，可以看到“轮流领跑”的伙伴，这是一项体育规则，是运动员团队取得胜利的一种保障。
“大雁齐飞”，读者朋友，您从中悟出了什么？
（选自作者2022年版文选集《五色花》）
作者简介
《五色花》简介
《五色花》是集作者小说、散文、游记、诗歌、译文（五种体裁选文）为一书的文学作品集。第一辑“红玫瑰”（小说）的主要题材：反映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军旅故事；本世纪现实社会中的不同现象；历史上革命者的理想与追求。第二辑“黄雏菊”（散文）：主要书写作者在海外的见闻，收入部分文学评论。第三辑“绿睡莲”（游记）：记录作者在国内旅行的经历，描绘祖国大好河山及荟萃人文。第四辑“紫罗兰”（诗歌）：抒发作者对人生真善美的感怀、感悟、感叹。第五辑“白野樱”（译文）：作品以纪实风格反映上世纪日本社会风貌及民俗风情。《五色花》是一部具有综合性、多样性、趣味性的文学作品选集。
该书将于2022年3月正式出版，单书预订请与上海赞麟商务服务中心图书分中心联系。联系人：顾明君，联系电话：13472883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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