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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丰年小说】舜帝传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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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帝传奇

史载红云山是舜帝(姚重华)早年活动的地方,也是舜帝南巡驻陛之地。舜帝晚年的时候,立意在此居住。从此,人们称之谓舜皇山。由此,那里留下许多民间传说。本小说描写的是他年轻时候、在红云山(现舜皇山)的一个生活片段。小说构思取材于历史线索和传说,而不是正史。因此也塑造了非历史人物。


4


姚重华是第一次到瑶寨,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他打量着村寨,才发现瑶寨坐落周围是竹木叠翠,风景秀丽。瑶寨里的房屋布局也不完全一样,看看大概也有两种形式。后来和邓二公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瑶族民居善于因地制宜,有“半边楼”“全楼”和“四合院”之分。“半边楼”一般为五柱三间,两头附建偏厦,或一头偏厦,或一头偏厦前伸建厢房。大门多在屋头上层屋场偏厦间。“全楼”相对“半边楼”而称;一般建于沿河一带或半山较平坦的一层地基上。规模及附属建筑与“半边楼”同。“四合院”在较平坦的地面上连接修建四幢“全楼”合成的房屋,中间有一小块方形空地庭院,故称“四合院”。

他们走进步了邓二公的家,房大贵、孟拜也随着进来了。在路上,房大贵就说让客人到自己家去吃饭,可邓二公坚持说已经让外孙女准备好了,房大贵没有坚持,也跟着邓二公走了进来。要不是有客人来,头人一般是不在猎户家吃饭的。

邓二公的家是“半边楼”形式,五柱三间,两头附建偏厦。姚重华一进院子,盘月英就高兴迎接过来,拉着姚重华的手说:“辛苦了,快入席吧。”说着她在姚重华的耳边小声说:“把你的袋子放在挂钩上,就表示要在这家用餐。”

孟拜看见盘月英对姚重华这么亲热,心里感到不舒服。这个盘月英是自己的未婚妻,现在对这个外乡人这样亲昵,他真想发怒。可他心里是怕盘月英不高兴,只有低下头,装作没注意的样子。

姚重华按着盘月英的要求,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挂在堂屋正柱上的挂钩上。随后拉了一下山勇,示意和自己一样。山勇也学着他的样子,把包裹挂在挂钩上。

邓二公默默看着他们动作非常高兴说:“请坐。”

以后,姚重华才知道进入瑶家的客人,都会受到这样尊重和热情款待。“挂袋子”是瑶家待客的典型礼节,主人看见客人“挂袋子”,会非常高兴留客人在家里就餐。

姚重华和山勇坐下后,房大贵、孟拜和邓二公也先后坐了下来。

盘月英把腊肉、山珍野味等土特产端了上来,满满一大桌子。瓜箪酒倒在碗里。这酒是瑶家招待客人的特制酒。酒度虽然不高,可香甜可口。

邓二公热情地把大块金黄厚实的腊肉夹给客人的碗里。姚重华和山勇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邓二公先给姚重华敬酒,接着房大贵、孟拜频频给姚重华夹菜敬酒。

孟拜心里对姚重华有看法,就想把他灌醉,一碗一碗和他喝。瑶家人好客,当然都想让客人酒足饭饱,可都没有想到,这个孟拜是想看姚重华出洋相。瑶家待客慷慨大方、彬彬有礼,这下子姚重华是真正了解到了。

酒到三更,姚重华和山勇都醉倒在地上,酒席才散了。

半夜里,姚重华迷迷糊糊被尿憋醒了。他虽然喝醉了,可是睡了一觉后,头脑就清醒了许多。他摇摇晃晃走进了厕所,听到有人在说话。心想,谁半夜三更还不睡觉?仔细一听,原来是盘月英和孟拜在说悄悄话。他不由佩服孟拜的酒量,他喝得比自己多得多,人家没有醉倒,还在和别人聊天,真的了不起。

本来,他根本就没有想听别人的私房话,到厕所方便后,就回去继续睡觉。可是听到他们谈到自己,不由注意听起来。

孟拜犹犹豫豫地问:“你,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姚重华了。”

盘月英有些不高兴:“你胡说什么?就你眼尖?你看见什么了?你给我说!”

孟拜口才本来就不好,现在被对方一责问,更是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盘月英语气缓和了许多:“你啊,就是小心眼多。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的风俗是不与他族通婚的。”

孟拜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不说出来,他一夜也睡不着觉:“我是问你是否看上他了?”

盘月英沉默了一会,慢里慢语地说:“我非常佩服他,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看上他的。”

孟拜松口气:“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听到他的话,盘月英不高兴了。她声音严厉起来:“听你这些话,你不相信我。干脆,我们退婚吧。”

孟拜双手摇摆着:“对不起了。对不起!都怪我多疑了。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听到他们的谈话,姚重华脑海里浮现出盘月英美丽的面孔,也浮现出孟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偷偷笑了笑,他摇摇晃晃往房间走去。不巧碰倒了一捆木材,他一下子摔倒在地。

盘月英和孟拜听到响声,快步跑了过来。当她看见是姚重华时,不由心里发慌,他们的话如果被他听到,她怪难为情的。

姚重华看见他们过来,故意装出迷迷糊糊的样子,爬了好几次也没有爬起来。

盘月英扶着姚重华,关切地问:“摔得疼吗?”

姚重华仍然在努力要站起来,还是站不起来。是在孟拜帮助下,才爬起来,摇摇晃晃往房间走去。

盘月英回头狠狠瞪了孟拜一眼:“不早了,还不回家睡觉。”

孟拜虽然不情愿,可还是走了。可是他在不远处,还是在盯着盘月英。直到盘月英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放心回去了。

姚重华回到了房间,山勇小声问:“碰壁了吧?”

姚重华不明白他的话:“什么?”

山勇看了看外边:“他们的话你听到了,一定非常失望吧?”

姚重华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没有搭腔,睡在床上呼呼睡着了,睡得十分香甜。

山勇反过来倒过去是睡不着了。原来,盘月英和孟拜聊天的时候,他也出来了,当姚重华摔倒,他悄悄回到了房间。说实在话,他第一眼看见盘月英,就被她那明亮的大眼睛迷住了。可是他看出来她喜欢姚重华,心里暗暗在和姚重华较劲,想千方百计和他争夺这个可爱的姑娘。在酒桌上,他又发现了,盘月英是有未婚夫的,那就是孟拜。他就放弃了盘月英。他在瑶寨的门口看见有许多可爱美丽的姑娘,就想另打其他姑娘的主意,也许这里就有缘分。可是听到这里风俗是不与他族通婚后,他感到想在这里有姻缘、是难于上青天了。

孟拜回到房间也睡不着。他是太爱盘月英了。本来,在瑶寨里,他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感觉只有自己才能够配上她。可是看到姚重华后,他有点担心起来。不是说姚重华长的高大威武,而是姚重华身上有说不出来的吸引力。虽然说,瑶寨里是有不与他族通婚这条戒律,可他还是害怕盘月英被姚重华夺走。他要千方百计留住她的心。

盘月英也躺在床上睡不着。孟拜的眼睛是犀利的,他竟然能够看出自己对姚重华有好感,是自己无意流露出什么了?自从看见姚重华后,她真的暗暗喜欢这个外乡的年轻人了。她知道,爱情是双方的事情,如果他不爱自己,光是自己一厢情愿是单相思,那也没有幸福而言。如果他爱自己,因为瑶寨有不与他族通婚的戒律约束自己,那可怎么办啊?真的是两难啊!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睡不着觉的,那就是巨蟒。它被姚重华他们打败后,一直在思考。这两个人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胆大。竟然把自己刺伤了。这是它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它不服气,它要报仇。当然它也想到失利,可是明显感觉他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特别是那个高大魁梧的那个人,一定是个胆小鬼。它一定能够战胜他们,战胜他们就是战胜整个山寨,就是战胜红云山的一切人。它就是至高无上的霸王。它要重整旗鼓,它在给自己疗伤,它要早点痊愈,它找到了许许多多药草,挑拣着能够治伤的药草,就大口大口吃起来。这里的药材是太多了,而这里的人类竟然没有完全发现出来。果然,它吃了药草后,伤痛好了许多,它在琢磨着怎样才能够打败那几个混小子。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耿丰年。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江苏省新沂市。1989年起曾经在《飞天》《城市文学》《草原》《星火》《青年文学家》《佛山文艺》《红豆》《作家林》《影视文学》《先行者》《扬子晚报》《服务导报》《济南铁道报》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近二百篇150万字 。2003年起,曾用网名阿年在新浪,红袖添香,99读书论坛,东湖社区,华声在线等论坛发表长篇小说《男朋女友》和许多中短篇小说200多万字。有小说集《茫茫路》、《小站》、《芝麻开花》和长篇小说《亲爱朋友》《就想得到你的爱》出版。近年由小说改写影视剧本。已有电影剧本《颍河岸畔的春天》《暗剑》拍摄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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