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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音乐 边听边读
《抵达远古》节选
我们总也忘不掉那只鸟
忘不掉那只灰雀
它的鸣叫形同乌鸦
它的速度
如同一粒石块飞过天空
它出现的时候
那个道貌岸然的人
领走了你的爱人
领走了一些人的妻女
他第二天抛弃了她们
第三天，在城市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那些城市的流浪者 以及
那些进城务工的农人
又轮番地欺侮了她
这让她失魂
让她落魄
这空旷的
这聚密的
这复杂的夜的眼
看不见她空洞的眼神
她和拾荒人住在了一起
她和疯人院住在了一起
你手提一柄大斧
却怎么也冲不进
那道貌岸然者的屋子
倒是砍伤了一些空气
随后，
只能在它们随即愈合的伤口里
哭泣
或者奔突
两只恶的狗
倒是远远地跟着你
在一幢大厦的背影里
你突然发现
你们竟然是真的兄弟
你们于是狂吠着上街
排成歇斯底里的队伍
你们想把一些大厦踏平
变为童年的村庄和麦田
一只巴掌打不死的
需要踏上一只脚
一只脚踹不倒的
需要绳索和棍棒来帮忙
这完全不是黑色俚语
或者幽默
也不是完全的厚黑学
当一个年轻人
因了扭曲的思想
扭曲的目的和标杆
用大把的纸钱
把上级的脑袋砸晕
坐上这一把的交椅后
这单位的日月便逐日黯淡了
水和山都不再旋转
唯有时间和金钱联姻
无耻和荒淫联姻
院子的半空里
游走着男女生殖器
飘荡着动物的唾液
你和他都披头散发
铜臭包裹了每一片树叶
你假装圣诞老人
摘下
分发给
每一位部下
我们常想起一些事物
让回忆陷入回忆
或让沉思陷入沉思
然后
举着一些事物
渡过长江或黄河
在很远的河岸那里
与一些记忆中的词语
言和或对话
仍然听到了那段歌声
仍然看到了那高大的背影
我从狭小的门缝里冲出去
撞上了一只冲上来的黑狗
尖嘴猴腮
两眼凶光
真如高原的那只狼
颤抖的星星躲在了云层里
那轮圆月冲不破乌云的包围
我幻想成为一只黑色的天狗
即把云儿来吞了
即把星星来吞了
唯留月亮
唯留青碧的天空在那里
我徒有雄心壮志
一声猛呵
把我推下了城墙
把我置进了无语的境地
那个背影远了
那段歌声远了
我是我的远
在远方
幻想能再次成为铁壁铜墙
九九八十一级台阶
之后
再走九九八十一级台阶
往复循环无数次后
我如巨人 俯瞰阶下的土地
逗号般的人群
这的确是一座高大的图书馆
站在门边
我怯愚而勇敢
我的一只眼睛直视
另一只眼睛斜视
我的一支手臂强壮有力
一支手臂小儿麻痹后遗症
永远细小而弯曲
两个戴博士帽 鼻梁上架眼镜的年轻人
在里面 走来走去
我看见了他们的眼睛
饥渴的炯炯有神的眼睛
专注的目不斜视的眼睛
海纳百川的眼睛
门是沉重的一抹书页
发着油墨的香
发着字句的光
作者简介
卢子璋，字泽夫，号九霖。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省诗歌学会、散文诗学会理事，河南省诗歌创作研究会漯河市分会会长，漯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漯河市诗歌学会会长，漯河市网络文学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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