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四月
冬 至
仿佛是流水迷失之前
一个无关痛痒的符号
抑或是大雪来过之后
内心说不出的干净、辽阔
晴雨草，老房子
菜虫探究过的每一片油菜叶，有缘经过
你的手心
被月光缕空的一纸烟火
说起小米粥的时候，措辞更温暖一些
母亲收完最后一棵白菜
天色正黄昏
空白处更明亮的部分
把能涂的地方重新涂满
瞬 间
他说他又一次想到昙花
想到流星
他在想到它们的时候
常常和茶杯里的一双眼睛对视——
清澈之物都有相同的芳香
这芳香让他想到母亲
想到初恋，想到即将升起的朝阳，想到
草原上的歌声和花朵
他也总是在想到它们之后
和往常一样，去该去的地方
风吹来的时候
他和我一样，觉得自己像落叶
有无数个绿色的地址
转身，他是否又和我一样
觉得自己其实只是儿子手里的水泡泡
飘来飘去
仅剩下一个空白的归程
中秋夜随想
月亮依旧隐在云层中
这断裂的感觉
像某件悬而未决的事
又像是一个感觉上的钝角
受限于思想的平面
隐约可见星光
仿佛一部旧书里
快要锈蚀的修辞
沿着丛林法则
一路丢失细小的偏旁
茶几上吃剩的水果和窗外的雨滴
什么时候有了同样的脾性
脆弱，冷漠，却自带光芒
自由的样子
1
夕阳照在水中
一闪一闪的亮光上
蜻蜓飞来飞去
一条红色的鲤鱼
大概以为柳树落下的影子就是龙门吧
一次又一次
跳不出一个执念
2
每次我望向天空
都想看到点什么
白云抑或大雁
这些移动的
永远比静止的更吸引我
偶尔
树下的枯叶会让我感到一丝落寞
风把它们吹起来的时候
又让我觉得很坦然
3
它们有共同的方向
举着黄纱巾或红纱巾
向着前方，一刻不肯停留
它们都曾死过
又都一点一点活过来
腰臀鲜美，真实，可信
整衣冠，卸油彩
就要从一个词牌中走出
雾 中
它们像水草正缠绕在一起
或是正对着一只蜗牛，演示刚备好的催
眠术
我想起多年前邻居大婶讲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里面的女人
都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或英俊的儿子
她们使用被美好燃亮的词语
一点一点涂抹黯淡的天空
也有不尽人意的颜色
作为故事必要时的渲染
只是很多时候
走着走着，我会突然对树木严肃，对花
草扮鬼脸
莫名其妙地热衷于一个象征体，越来越
喜欢白色带来的安全感
“许多事，除了故意就是无意，这么琐
碎，也只有你才能注意到。”
携漫漫长路，弃了盔甲和营地的那个
人，如是说
那朵莲花依旧在我的对岸
食明月，饮琐事
只是，北风傲慢，长夜冷漠
她会不会忘记角色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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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四月，本名刘彦平，河南省安阳市内黄县人，喜欢诗歌。有少量作品发表在报刊、民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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