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狗肉

                                                                      姚小远

    冬至吃狗肉曾经也是一种习俗，这个习俗来自刘邦那个大流氓和他的狗屠夫亲戚樊哙，嫪毐硕大到可以当车轴的生殖器和樊哙大块吃肉的大嘴巴，是中国秦汉时期的两大重型武器，亮闪闪地辉映了中国历史。据说，冬至这天大流氓刘邦吃了大嘴巴樊哙做的狗肉，满嘴流油、赞不绝口，从此冬至吃狗肉就成了某些地方的习俗。这个习俗可以看做是一种逆反和逢迎，皇帝的女人动不得，皇帝吃的狗肉，咱也吃着呢。

    说实话，从那些刀耕火种年代过来的中国人，有几个是没有吃过狗肉的呢。“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狗肉味道醇厚，芳香四溢，所以有的地方把狗肉叫香肉。在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吃狗肉不但保命还可以强身。

    我最后一次吃狗肉是2005年的冬天，那时节我带着一些人行走到山东的一座县城，在一个简陋的小店里，一伙风尘仆仆的男人女人们大快朵颐地吃了一顿肥狗肉，晚上睡在黄河边结着冰凌的帐篷里，磨牙放屁打嗝都格外香。

    在深圳三个年头，也吃了不少狗肉。皇岗还是新洲有一家露天狗肉馆我们常去，最有名的是观澜下坑狗肉，比观澜高尔夫还有名，当时也去吃过几次。不过，深圳吃到的狗肉大多是打边炉，吃起来总觉得缺少一些有气质的东西。

    我吃狗肉最生猛的年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不但吃狗肉，每年冬天还要吃上几只狗鞭，虽然没有吃到流鼻血，跳进冰冷的清姜河水里也不会皱眉头打哆嗦。那时候渭滨区红旗路边的巷子里有一家卖贵州狗肉的，吃起来令人百感交集。

    我一哥们叫王保平，当时是清姜中学的音乐老师。有一年金陵大队还是贾村塬上有一位农家子弟跟王保平老师学绘画，这厮忽悠来农家的黑狗，用绳子在宿舍前面的水泥柱子上吊死，炖了一大锅肉，我们一大伙男男女女全部喋光。

    大概是92年还是93年，亚明借给我一只小口径步枪，又给了我一盒子弹。我找上在税务所当所长的中学同学，叫上我过去的学生三儿。雷鹏将三轮摩托车开到村口或者荒郊野外，我过去的学生三儿路边搞一些尿泥糊上车牌，我们就进村打狗了。

    当然，这些打狗吃狗肉的事情都是旧事。2006年初，董辉送给喜欢狼的我一条跟狼血统最近的哈士奇，还有一条混血狗。2008年又买下另一条哈士奇，我一共有了三条狗，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去年一年在陕西，今年回来，三条狗很快成了五条。后来送了一条到北方，一条到南方，每次都是千万叮咛嘱咐，生怕给它们选错了人家。每天即使再累，都不会不去管它们，我已经做好为它们养老送终的所有准备，当然，这是将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