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东篱
燕赵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燕歌”这个名字，本身就自带侠气。
很多年前，在《今古传奇·武侠版》上第一次读他的文字，《杀人者小狄》，无论文字、情节，还是人物、对白，都宛若古龙再现，很是惊艳。
印象更深的是“龙门客栈前传三部曲”（“四轮书”系列尚未读过），且不说风格与徐克的电影衔接得天衣无缝，单单是三个标题，就让人叹为观止：玉露金风、月冷金邪、玉暖边州——高度浓缩故事的同时巧妙融入了主角姓名。
感觉《大明火枪手》将会是燕歌“铁血江湖”里一个体量更大的系列，第一本“连环神机”的阅读体验便极为不错。
绝大多数武侠小说的故事均设定在冷兵器时代，只因在那样的背景下，“武功”的作用才更能凸显，“侠义”的精神才更加难得。
但“火枪”偏偏是热兵器，面对威力更加强大、操作更加简便的武器，武侠小说很多重要的元素似乎意义不大了：那些神奇的武功、繁杂的招式，怎敌得一声枪响？也很难有精彩持久的打斗场面，不管对手多么强大，扳机一扣，game over。
这样的“武侠小说”将以什么取胜？只能是情节和人物。
面对战场上数量众多且严重超速的敌人，这样的缺点是致命的，于是，最为紧急的便是研究和制造能够连续开火的兵器。
出身于天机门的工部侍郎张百川穷尽心血，终于有了重大研究发现，就在他拿着图纸兴冲冲跑去找大明朝兵部尚书于谦的紧要关头，被刺杀了。
凶手究竟是谁？图纸下落何处？伴随着神机营丁醒和锦衣卫陆炎的联袂追查，读者很轻易就被吸引到故事中去，再加上作者的语言简洁干脆，读起来既轻松又过瘾。
在本册中出场的重要人物无疑便是于谦，这个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历史英雄。
可怕的是，在故事里，我对他的看法居然仍被作者牵着走了。
当丁醒他们刚刚开始将怀疑的目光指向于谦时，我一遍遍提醒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于谦是英雄，肯定有苦衷。
可是，随着迹象越来越清晰、矛头越来越集中的时候，我开始动摇了——难道，作者是要写一个不一样的于谦？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的研究发现？
如果于谦的形象都会被颠覆的话，那历史上更多的大英雄呢？想想便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也就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终结局。
直到，所有的真相大白。
回头再揣摩一下书名，“连环神机”，既可以是物，指那件大展神威的武器；又可以是策，寓意于谦的运筹帷幄、神机妙算。
当然，更可以是燕歌的小说，变化万千，热血不改。
202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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