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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张海霞近照
张海霞，商丘市作协会员。中共党员，就职于河南民权县聋哑学校。近几年，先后在《河南日报》、《河南科技报》、《商丘日报》、《京九晚报》、《商都文学》等报刊杂志，《中国诗歌文学精品》、《大河蛙声》、《作家世界》、《文学天空》等公共微平台，当地媒体网站等媒体平台公开发表作品多篇。
散文之窗：
小城今年的秋，来得清，来得静，来得颇有凉意。时常多雨而少风，草木凋零得也慢。总以为这一季的姿态和韵味总要马虎而混沌的过去了，难得几日接连放晴，偶尔抬头竟也能看到儿时那分秋高气爽的碧蓝！小区的灌木丛里零星开着几朵牵牛花，牵牛花底长着几根疏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作陪衬，不经意的透出三两分秋意来。
临近中秋，玲姐约我去堤角探望一位故人，顺便可赏荷。忙乎所以却也彼此都忽略了时令，看到一塘的残叶时，才猛然想起，现在已是秋至荷残了。好客的长者不忍我们悻悻而归，提议可划木船去荷塘深处采莲蓬，我俩马上愉悦起来。
长者执篙我们跃上小船向荷塘深处缓缓驶去。四周很安静，放眼望去除了长长的河身，就是岸边的树木和杂草。水很清，不时可以看到小鱼还有几处用来捕鱼的“地龙”。我坐船尾玲姐坐在船中央和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老人六十多岁模样，但精神矍铄。年轻时曾是一位中学老师，颇受孩子们爱戴。喜欢清静，退休后就依河而建两间小屋和老伴儿住在这里，散养几只鸡仔儿、一只黄狗，平日里做些农活也偶尔下河捕点鱼虾，平淡的守着河边的庄稼地也守着这条河。儿女或者以前他资助过的学生们总会有人不时过来探望，玲姐只是其中一个。中学时代的玲姐品学兼优，但家里姊妹多生活拮据，老师当年时常资助她。这样受恩于老师的学生不止玲姐一个，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几乎每年都会组团儿过来看望老人。阳光的晕色里他们的脸上泛着圣洁的光，像极了一对念叨过往日子的父女……他们的世界我是个局外人，船桨拨水的声音撺掇着我脱掉鞋袜，将脚伸进水里去戏玩。荷塘里吹向我们的风是甜的，阳光是活泼的。一只白鹭在离我们不远处浅水边的一团草丛旁，悠闲地走动，还一边不住把嘴插进水里喰啄，不时抬头望望远方。我们的介入并没有对它有丝毫的影响。正对岸的那一只一会飞起来，一会又落到另一片草丛边溜达着，我不失时机的捕捉着它们起飞或落下时的每一个动作，把自己整个陷入了一种情绪的漩涡里，兴奋着，激动着，也幸福着。浅水岸上，最欢的还数那一刻都不肯消停的蜻蜓、白蝴蝶、它们在我面前肆意的飞来舞去，好像在有意挑逗我失控的情绪。我不禁感叹原来秋天的荷塘却也如此丰韵！
不觉间我们已来到荷塘深处，不时可见绿色的大碗似的莲蓬，像成熟的女子低着头等着你去牵手。喀嚓一声，手起莲落，一只只肥硕的大莲蓬被我攥在手中。玲姐和老师也一起忙活起来，我们的双眼不停地在茫茫的藕塘中逡巡。几个胖乎乎的正在跳跃的莲蓬不一会儿被收入囊中。在一片篙叶丛中，有一个又黑又大的莲蓬躲在里面，像和人捉迷藏似的，我就用粗大的荷梗作延长的手臂。把莲蓬扒到自己身边探身过去小心摘下来。继续前行，竟然在残叶丛中发现一株半开的荷花，此处几乎无水船无法过去，老师说可以下去，我干脆挽起裤管跳进池塘里凑上前去，深吸一口气，莲花的清香中带着淡淡药香的气味，不张扬，不媚惑，让人遐想，令人沉静。
荷塘慢慢地静了，小木船中央我们已经收获满满。满河的芳香，轻轻氤氲。这时候，是该醉，还是该醒？“八月赏荷憾叶残，中秋已近花依然。游客不惜莲心苦，竞折莲蓬怎心安”？轻轻的离开吧，我们打扰她已经太久了，要辞别的还有那位如莲般淡然的老人。
也许今夜，我会梦见自己变成那朵洁白的莲花，在风里，在水里，释放生命的芳华。
本文审稿：张学文
插图来源：作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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