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丨我的火车开啦（散文）

我的火车开啦

文/石清华

两岁多的孙子活泼、调皮，只要是醒着的时候，就会说笑哭闹、上窜下跳、手脚不停。时而拉着老婆白云：“奶奶，给我讲《小猫钓鱼》的故事；时而抱着我的腿：“爷爷，给我读《成语故事》。”时不时地大呼小叫：“爷爷”“奶奶”，呼叫得心里甜甜的，不论怎样付出也心甘。

“奶奶，我要面条。”白云正在给孙子雅各布下鸡蛋面条时，他赤着脚跑到厨房拉着奶奶的衣服叫着。

“要面条干什么？”

“玩。”

“面条是吃的，不是玩的，不给。”

“嗯，我要。”

“不给。”

于是使出杀手锏：哭闹起来。奶奶不像他的妈妈那样坚决不同意其无理要求，只好给了半根面条以求得不哭闹。孙子拿着面条坐在客厅的塑料垫子上，把面条折成一小段一小段，拿着汽车、火车在面条上开来开去，开得十分专注，偶尔独自“呵呵”一笑。

“爷爷，我要去看火车啦。”雅各布一吃完饭或午睡起来就会大喊，只要不下雨、时间够，就用车推着去看火车。如果时间太短，天气不好，则告诉不能去的道理，他似乎能听懂我们说的意思，而且十分爽快地答应：“好。”也不再吵闹。

假如时间短一点，则在离家近一点的东广场看。来到铁路的围墙边，雅各布就要骑在我的肩上等着看火车，时间等长了我的体力承受不起。于是很温和地告诉他：“雅各布，你已经长大了，时间等长了爷爷背不起，累了就不能背了。如果火车来时不能背你，那就看不到火车啦，你现在下来，火车一来你就骑在爷爷肩上看，好不好？”

“不，火车来啦。”他的意思是担心火车来了看不见。

“火车来时会呜呜地歌唱，迈着咔嚓、咔嚓的脚步。”

“爷爷，呜的长鸣，是火车在歌唱；呜、呜、呜，是警车的叫声。我在草坪上开火车。”

说着把孙子放在围墙外较高的草坪上，这也是许多孩子看火车的地方。一有火车声响，孙子立刻大喊：“爷爷，火车来了。”马上跑到身边抱着我的双腿，我赶紧把他举起来放在肩上，两手抓牢他的身子。雅各布则骑在肩上手舞足蹈地“呵呵”大笑：“火车，我来看你啦。”

假如时间长一点，孙子也似乎知道这一点，一定会叫个不停：“爷爷，过地下通道看火车。”他是要到离家远一点的西广场北面的高坡上去看火车。那里不需骑在我的肩头，坐在缓慢上升的休闲路旁树下的条椅上，碎石路基、铁轨、火车、车中的乘客等等一目了然。如果想蒙混一下孙子：“雅各布，时间不够不去西广场行不行？”他则拉一拉我的手，小声清脆地说：“时间够，不去不行。”如果再想混，即会撒娇，爷爷奶奶是禁不住孙子“撒娇”的，有些时候不能不屈从，这也许是祖辈们带出的孩子爱撒娇的原因之一吧。不过只要有时间，就带孙子去，既可让他见到更大的世界，也可活动活动筋骨。

我们在条椅上坐等火车时，即告诉他所能看到的东西的名称，诸如铁轨、货运列火、客运列火、站台、高架桥等等。告诉他碎石是路基，横着的是枕木，从前是木块，现在可以用木块，也可以用水泥块，固定在枕木上的两条连着的长长的窄路叫铁轨，也就是火车走的路，在其它的路上火车是走不动的。孙子看着我似懂非懂地“呵呵”笑着，有时一只小鸟儿从这边树上飞向对面，他会高兴地把这个发现告诉我：“爷爷、奶奶，小鸟也在看火车。”

奶奶再次下面条时，他又跑到厨房要面条，白云给半根他不要。两手抓住她手里的面条包：“我要自己拿。”“不行。”这可由不得奶奶做主，其实手段很老旧：一哭闹就成功。奶奶只得把面条包给他拿，先抽出的只有半根，不要。再抽出一整根，奶奶要收回面条包时，“我还要。”“有一根玩就够了，还要干什么？”“我还要。”一连抽了四根拿到塑料垫子上去了。

“爷爷，快来看，我的火车开啦。”我很快坐在他的身旁，只见两根面条相距较近地平行摆放在垫子上，另两根接在前面显得较长。孙子一手拿着火车在两根面条上推行，另一只手指着面条兴高采烈地告诉我：“爷爷你看，好长的铁轨，我的火车在铁轨上开啦。”我和白云为他鼓掌：“雅各布，你的火车开得真好。”

此时才想到他在几古儿童阅读室时，一连好几个星期都在翻看那厚厚的一叠很多本关于火车的书，可能对火车产生了兴趣。他是不是把看到的火车、手中的玩具火车、翻看的书联系起来了呢？我们不知道。

我们盼望着他以后能把火车开得很好。

（2022年10月10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