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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宁人1970年代炮打白雨、冰雹……《劳山风雷》 || 作者 杨海川

劳山风雷

作者    ‖   杨海川

杨海川在唐关(通渭碧玉关)

该文选自作者长篇记实文学《北方乐园》第十七章,题目为选题时新拟。作为独立篇章,线索与首尾文字有改动。

——题记。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一个麦黄六月的午间,盛夏的烈日燎烤着大地。瞩目望去,黄土小街上地气蒸腾,尤如大田麦地上空清幽的麦影(酷热天麦地上空波纹般上升的清气,这便是人类用肉眼所能望见的“地气”,阴阳二气交汇之说在这里可以用凡眼所识)。这股滚滚的热气直沿裤筒往上升,头顶的大太阳往下喷火,整个人像装进了八卦炉,立时要炼出个焦猴出来似的!天呐!这个热怎一个了得!人家的拴狗躲在树荫里吐舌喘气,村巷里听不见鸡猪的声响。

家家窑洞顶上的烟筒里冒着青烟,田间麦收刚回来的女人们忙着做午饭,刚放暑假的小学生们被组织起来,延续当年“红小兵夏收队”的组织,帮助生产队搞麦收,拔麦子,拾麦穗。小队里有个少年叫新麦,他望着母亲在锅里用红薯片蒸成的午饭,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虽然是国家救济的口粮,只能用来糊口,但在母亲的手里制作出来,就着苦苣酸菜还是蛮可口的。但弟弟却口细(方言,指挑食),每顿饭哭哭啼啼不愿吃,气得母亲一顿饱打!

生产队家家生活紧张,劳山第三生产队决定,把后湾里阳坡地先黄的麦子先收先运,拉到大场上打碾些口粮,分给家家改善一下生活,让社员有更大的力气全力搞夏收。今年四山和川田的麦子长势喜人,好一个大丰收年景,公粮交过,后半年群众的分配一定不错,明年的口粮问题就不大了。

这时候,基建生产大兵团已完成了四个队所有能够修建的梯田,兵团撤建,劳力回各队参加夏收及各项农业劳动。三队的耕田队抽出人力,和兵团队员组成了临时搬运队,将后湾坡田上己收拢透干的麦子往大场搬运,一早上,十一辆架子车拉运一千六百拣(捆)麦子,两个耕田队耕完早晌地,牲口一解套,直奔大场上摊碾麦子,人们顾不了吃午饭,整个山村里男女老幼,忙得热火朝天!又遇这酷热天,人们无暇吃饭,只有捧着瓦罐咕噜咕噜喝滚水,里面泡些小茴香,温润通调,不损肠胃。

公社的高音喇叭播放了尾声《国际歌》,“今天第二次插音到此结束,同志们,再见!”女音很清亮,近村远山的人们都能听到。可此前的天气预报:“局部地区有强降雨和冰雹”,直让队长和所有人心中忐忑不安,“天爷呀!千千万,万万千不敢胡来!这么摊开满满一场的新麦,两百口人的续顿粮,谁敢想淋雨的后果,更况还是强降雨,还有更毒辣的冰雹!

少年队拾麦穗,给搬运队当帮手,跟最后一趟车回到庄上,队长喊他们快回家吃饭,饭后上大场学干打碾活。人手不够,老小都要参手,大北方著名的“麦收时节”和新疆的“收棉时节”一样,不亚于一场紧张的争夺物资的战争!

集体化真有意思,读过“蜜蜂的故事”的人,一定知道组织严密的蜜蜂社会,每个工蜂的工种和它各自的岗位工作。新麦随最后一辆麦车回庄,他爬在高高的麦车上,在颠簸的山路上向山下行驶,高音喇叭里正播放《青松岭》里的歌曲《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往前跑》:

长鞭哎!

那个一摇

叭叭地响哎!

送粮的

那个大车

越过那

坑坑洼洼

前进在

社会主义

大道上……

拉麦

明快的节奏很是惬意。驾车的是大兵团队员麦友良(他也是屏阳文艺中描写过的青年演员),车行稳定,很有安全感,麦车上左右爬着两位女青年,都是大兵团里的铁姑娘,下山路全靠驾车者在前辕下操控车辆,车到中湾处,只见新麦家邻居俊仁叔穿件白衩裤,破褂子,扣一顶钢盔式的草帽顶子,肩挑一对粪桶,左肩上并掮一柄铁锨助力,一步一摇向山坡踽踽而行,腿弯里的汗出得快,干得快,成一层白白的汗碱,额头的汗滴落到滚热的土路上,吱吱地瞬间䒱去。他是生产队“统管员”(农家肥统一收集上地的工作员),大中午人人回庄,他却摇摇晃晃往山外走,那是远山后的边界土地,邻接掌里公社的山地。俊仁叔赶午间向那里送三回大粪,下午则往近地里送,先远后近,他经常这样安排。

高音喇叭一停,人们自然知道已是一点半了。人们一边在场上大忙,另一边提水送吃,百十号人人声鼎沸,一派繁忙!满满一场新麦已完全摊开,德良和满庄的两驾手扶拖拉机带着大碌碡进入麦场,嘭嘭嘭冒着黑烟从周围压边,蚕食一般从外向里开始碾场。


摊场

摊场的社员们在滚滚黄尘中摘掉草帽,长嘘一口气,吆喝着卷支旱烟,人称“老地雷”的雷伯抽出老烟锅装烟点火伸伸腰。摘下草帽无意间向南山顶上一侧目,天呀!吓得他直冒生汗(方言:冷汗):

什么时候,晴空万里的蓝天上,南山顶却挺过来一列乌云!云岸很宽,云层厚极,带着汹汹之气,让人惊恐万状!

风云

啊呀!雷神爷,你来了!你真来了!

人们都惊呆了,继而又大声惊呼起来,吼喊着,叫苦不及。雷伯在场边大喊:“老队长!我先上炮台去了!有冷子(冰雹)!”

场间刚啣上烟锅的“老地雷”烟沬往鞋底上一磕,烟锅往腰间一别沿场口腾腾腾腾跑走了。他曾参军剿过土匪,在生产大队炮弹厂炒炸药制作消雹炮弹,这日赶收也调用上场,他是《长生英雄传》里“老枪头”的哥哥,长得黑墩子一般,黑髯四裂,人称“老地雷”,而青年一代称他雷伯。雷伯是劳山中炮台的炮手,两月前,在炮厂炒制炸药时失了火,花白的须发烧成一把黑碴子!这人一身火气,远远闻见一股火药味。这个时代,为防护农作物遭冰雹袭击,劳山大队在北部山岭上设立了西,中,东三座炮台。都在相对高度近一千米的山顶上,在山畔依坎挖个窖包,里面贮藏炮弹,炮手还能用于避雨。窖包前并立一排七八门炮管,这炮管口径10公分,高180公分,涂一色军绿色,是一种高射迫击炮。和平时代用于农业消雹。第三生产队主管中炮台,主炮手雷伯,副炮手是麦友良的哥哥麦生俊,生性活泼好动,自愿报名干这份比较危险的农保工作。雷伯己徒步先行,向后山猛冲,麦生俊则带两名民兵去村西南的炮厂扛炮弹箱。今日这阵云的势头真不小,弹药需要补充,接到民兵连里命令,每人扛两箱炮弹直奔后山!

城欲摧

这时候,北上的滚滚阵云携着隐隐的远雷急速袭来!人们惊悚地发现,西、北、东三面阴云也合围而来!太阳倏然隐去,大地上一阵凉意!高空里传来怪异的“沙沙”声!

有经验的长山老汉喊道:“天河响了!快!有水劫,蛟叫唤了!”(对于长山老伯说的“蛟叫唤”,现已无从考证是什么原由,原语记录于此,供知情或考证者求证)

两架拖拉机在麦场上仍然轰轰飞转。

“快!停车起场(指将摊碾的麦谷和秸杆往一起收拢)!白雨(方言:指阵雨)来了!”老队长急喊起来。

拖拉机减速出场,社员们立时执叉动木锨,火急火燎开始起场!麦粒还未脱去一半,现在只能秸杆带籽一起往大场中间推,整个场上黄土沸腾,突然一阵猛风袭来,天空尤如倒扣的锅底,视线突然昏暗……

风是雨的头

“风是雨的头!”是呵!“风满楼”就是这等说法!人们呼吸着满嘴的土尘,只是闭眼做着机械的起场动作,睁眼也没用,更何况根本睁不了双眼!

雷霆

这时的天空中乌云四合,在云朵间的裂隙里,有红,白,绿色的云崖绽开,又急速地隐去,幻化成更加神秘的云宫!看一天云阵森森,惊一身冷汗泠泠,随着一道电光裂开长云,只听第一声惊雷从中天炸响,天崩地裂一般!四周的“拉磨雷”拖着长长的尾音蜿蜒而去,又回马枪一般震杀回来,由此,震雷,惊雷,闷雷,四面雷声!黄火,绿火,红火八方烈焰!仿佛在劳山上空的云天里集结的万千天兵,列了大阵,将无边的震怒抛洒人间!

顷刻间,倾盆大雨直往下灌!天公似乎仍不解气,拎起拳头大的冰疙瘩砸下去!砸下去!

大场上,麦场起到最后,人们一木锨扬起只有满锨的雨水!

天云坐稳阵势,八方四面电飚雷吼!和人类来个大叫板!

天人大战

这时,就听中炮台上雷伯的火炮向云间开火,紧接着二队和四队的西东俩炮台同时也响应一般开了炮声,!代表人类的力量鼓舞着人心!煞时间,雷声,炮声震天动地,一场天人大战在劳山顶空正式打响!

中炮台上,雷伯斜背弹箱,向调好目标的炮口里灌炮弹,核桃大的冰雹打得炮筒乒乓作响,头顶的草帽罐子也打得像草筛,根本遮不了雨水。冰冷的雨水直从领子间往下灌,浑身透湿。他将一双泥鞋往旁边一踢,躬身避着雨,从怀里用火机点燃导火线,随即将炮弹灌进炮口,不等发射,又去点燃第二颗炮弹往相邻的炮管里塞,增加了发射速度!他像泥里摔绊的一头黑熊,嘴里咒骂着老天,咬牙切齿连连发炮!

“我把你个老天爷,你咋胡做呢,满田满洼的秋夏庄稼,连冲带打,你真要挽(方言:打结)人的吃系(方言:指食管)哩,看我咋整治你!来吧!喂你几颗炸弹吃一哈!”

这时的老天爷也早已杀红了眼,盆儿罐儿一齐往下倒,可仍不过瘾,干脆掀翻大缸,大大小小的冷子往里一掺搅,从高空中灌下去!灌下去!

雷伯气血上涌,像一位怒目金刚,和老天真正较上了劲,三箱炮弹用尽,嗓子己经骂哑了。正当他向炮口装最后一发炮弹时,身后的炮管里一声闷响,震得他两腿发麻!他回身发现,前一枚弹头在炮管里爆炸,炮管在中腰处炸鼓出来,真像一只圆圆的灯笼!好险呐!原来,他骂昏了头,一疏忽将炮弹弹头朝下灌入炮筒,弹头在炮膛里爆炸了!这在行内话叫“坐膛”,是操作规程里最大的犯忌。

“唉!我呀!昏了头了!咋也坐膛了呢!可惜这管炮筒子……”

骤雨

雷伯怕再有误投,将受损的炮筒掀翻过去。抬眼望天空,黑云仍然攥得紧紧地,巨大的铁块子一般!雷声闪电没有丝毫的减弱。而东西两方炮台上的炮声明显稀疏了,大概弹药也都不足了!他随口抱怨似地唠叨着:“生俊这小子是咋呐?咋还不见个影踪呢……”

他朝炮台前沿跑过去,向山下的长坡望去,只见坡地上新犁的夏茬地,松土吸足了雨水,溶成成片的稀泥,在坡面上终于挂不住,整片整片的稀泥土哗哗地向山下滑去,坡地上只留下铧尖划过的犁痕!待收的黄麦子也像金色的大毯成片成片随黄泥向山下倏然滑去,汇入滚滚山洪之中,洪水中漂浮着无数己经收码的麦拣子……暴雨夹冰雹仍然自得其乐似地继续搞它的大破坏,丝毫没有削减!

“生俊呐!你娃要命硬!千万不能像这麦拣子……”

看到山下情景,雷伯不再怨生俊迟迟不归,炮台上已是弹药罄尽……只怕这孩子叫山水给刮走了!

他定了老眼向满坡仔细观瞧,只见在四五丈之处的山坡上,一头黄泥滚裹的怪物在向前牴进,身上绑驮着疙里疙瘩的方墩子!这模样,谁能认出这哪里还是个人呢!

只听那怪物叫出声来:“雷伯——雷伯——”

啊?你是生俊?!

雷伯连忙两脚趟泥下去抓住生俊的肩膀,他身上四只弹药箱用裤带和裤筒子捆绑得紧紧地,忙乱里解也解不开!雷伯只能连人带弹药往上拽……

麦生俊带领朱来久和梁双和,将弹药扛到打炮梁山下时,暴雨顷盆而下,朱来久披雨着了凉,寒邪直中,中焦凝聚,胃部像拧了个硬块子,疼得嗷嗷乱叫!

“生哈生俊老哈哥,我,我,我肠哈肠子拧哈拧住了,往哈往死里,哈哈只是个哈疼,冲哈冲不上去哈了……”

朱来久口吃,一急更加结巴得说不出来,这关头哈天哈地,急得生俊直吼:

天快塌了,你哈个狗屁!干脆点好不!这边有个窑包快进去暖暖!

来久又点子多,两箱弹药用裤带一连,扛给麦生俊的肩上,脚下太滑,来久脱下长裤,要生俊绑了另外两只箱,生俊驮上四箱弹药,倒还利索些,爬山全靠四肢趟泥了。

“我哈来久,只哈只要没哈牺牲!就哈等你俩回哈回来……”

来久边往窑包里钻一边啰嗦着。

双和正要和生俊分担来九的弹药,只见后山低洼的山道上一片黄泥水向下冲淹,水浪前面一个人影在疯一般夺命奔逃!双和眼尖,看清那人手里还拎着一支扁担!

“你会淹瞎眯子,快去救人,山水太猛他跑不过了!炮弹你再不管了!”生俊命令似地喊!

这里的“淹瞎眯子”是指劳山少年们在山洪聚积的涝坝里玩水时,一闭眼沉入水底,数分钟才出来换气的本领。这也是旱山少年们唯一的水技。

双和将弹药箱往一个老树罐子里一推,抹一把满脸的雨水向生俊会意一下,迎着暴雨冲上去了。

冰雹打得头顶生疼,生俊跌跌撞撞向山坡爬去,脚下太滑,两只泥鞋一蹬掉,十趾挖着草皮,两手扣着泥土直往炮台猛冲。渐渐地他两腿颤栗,没吃午饭,肚里空得像瓦罐,一百多斤的四箱炮弹驮在背上,浑身直冒生汗!听见山顶雷伯震天的炮声,使他腿上生生地冒劲,山坡太陡太高,又泥泞稀滑,费力太大了,快近山顶时,他的腿弯里再也生不出一钱力气了!……

中炮台有了弹药补充,炮火更猛烈地响起来!雷伯的指肚被火机砂轮早已磨破,生俊专门打火点引信,雷伯灌炮,火力更加密集。东西炮台己经哑静,缺了弹药,只能望空长叹!

雷伯大吼着:娃子!咱们的糇食(古语延用的方言,指保障生存的粮食)业己没有救了,咱这几箱炮弹全当替大伙报个仇了!狠狠地打!老天爷心狠,别怪我爷们的手辣!

火炮随着炮口的火光射向云口里,山崩地裂一般震响在天地之间!老天爷也像有意识似地,报以更大的雷吼以还击!……

这场天人大战,足足持续了多半个时辰(一个半小时)!终于云朵渐渐消散,太阳的红光重新照亮了山坡。雷伯蹲在破炮筒上气得大哭起来!生俊累坏了,虽知道庄稼被老天糟蹋完了,心里却有一丝好玩的感觉。他想,雷伯挨过饿,他真心疼着满山满洼的夏秋庄稼。

洪荒之力

山洪中,双和终于抓住扁担,将俊仁叔拖到一棵老柳树下免去被山洪冲去的危险。肆虐的黄泥水冲进街坊,麦拣子挂在中街的蓝球杆上越聚越多,蓝杆嘎叭一下被折断,蓝板飞逝,一只蓝杆象箭一样随流飞下,扎进新开公路上的一辆汽车驾驶窗。另一支扎向村南一家的窑洞顶子,黄水漫过墙头,直从破洞口往窑里灌。东口程年家大门口往里涌水,麦友良翻墙进去用一捆草抵住了门洞!

村南的公路上如一片湖泊,几围粗的大柳木桩漂在水上,人们在齐腰深的水里㧃扯着树桩,怕它随水撞塌人家的院墙……

麦场上虽然秸杆都堆起了,但麦粒漂在水上,涨得象碗豆样圆鼓鼓一片……

街坊间,暴雨冷子正紧的时候,家家的老奶奶们开了门,将切刀,擀面杖,捣盐棰等等物件,一边往门外的雨水里扔一边骂:“老天爷!你不睁眼吃棒槌!不给娃娃们一口饭,清汤总要留一碗!天爷爷,地爷爷,不疼娃娃了疼老汉……”

冰雹

民间有一种“祝由术”,针对的对象狭小单纯,而这些扔棒槌的对象却是老天爷,真让人顿生望洋兴叹,自觉力微的感觉!但这些不知什么时候传下来的法术和雷伯的猛炮,在自然面前几乎都无济于事。

人类是渺小的,力很弱,体质很单薄!

《道德经》中的“天地不仁”与《易经》中的“天行健”,指的都是“天道刚健”,而“人定胜天”中的“胜”的概念决不是“战胜”之义。“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不是立即要了命,人总会有“再起之望”的,这便是“胜”的真正含义!……

日后,大场上的麦子全发了芽,经过无数凉晒打碾的工序,群众分下来的续顿粮全是芽麦,面粉甜甜的,不能擀面,只能烙饼,儿童喜食,全叫甜馍馍。

这次的洪灾与雹灾特别严重,秋夏粮损失大半,只有东山梁的荞麦和山麓的胡麻长势愈旺,而北南山的大片麦子遭雹打雨冲,损失三分之二,豆类已收拢,在田间风干没有搬运,豆茏(捆)子冲走过半。东边大川的玉米,南湾上的大糜都遭雹子袭击,一片狼藉。东川上的洋麦已黄熟了,长势两米以上,全都卧了滩……

交公粮

上级只好减收了公粮,腊月里粮站又向群众供应口粮:玉米和红薯片……

时过境迁,如若隔世!想起那个艰苦奋斗的时代,英雄的集体,顽强的人民,史诗般奋斗的历史,真可谓思情跌荡而不可以以!

从那个时代走过的人们,还有谁记着那段风雷激荡的岁月?

留待青山在,总见夕阳红!

当年的新麦少年讲过他一个奇妙的梦境:是说一台文武乐大开大合的古戏演毕,两厢人等及主演全都撤去,台上只留下他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在跌绊,台下观众早己寥寥无几!

每当书写这样的文字时,总会想起新麦的梦,可文中的主演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他们是永远的英雄……

兔年正月初四改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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