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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回望关川》第十三章立集•筑堡④ || 作者 马绍埔 朗诵 宇过天晴


《回望关川》第十三章立集·筑堡④

作者马绍埔  ||   朗诵宇过天晴


《回望关川》前期文字:

《〈回望关川《〈回望关川〉故事梗概、社会价值及出版审评《区域性民族融合的经典之旅——品味马绍埔的〈回望关川〈回望关川〉第一章进关川②③④⑤〈回望关川〉第二章风水·河工②③④⑤〈回望关川〉第三章白狼匪事〈回望关川〉第四章匪患①②③④》《〈回望关川〉第五章剿匪西山①②③》《〈回望关川〉第六章成亲·地摇①②③④《〈回望关川〉第七章举荐老爷①《〈回望关川〉第八章重建道堂①②③》《〈回望关川〉第九章杀狼沟①②③》《〈回望关川〉第十章大年馑·劫粮保本①②③》《〈回望关川〉第十一章大年馑·黑霜绝杀①②③④《〈回望关川〉第十二章大年馑·魂兮归来①②③《〈回望关川〉第十三章立集·筑堡①②③

马绍埔在新疆唐布拉冰川

春耕过后,在马云骧、谢文财、闻先生、张占奎张保长的操办下,马王庙后建起了一座崭新的学校,前排为教室,后排还为教员盖了几间坐北向南的宿舍加办公地点,简易的校门上张贴着闻先生手书的一副对联: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横批:耕读传家。为此,闻先生和谢文财带着礼当便专程到塬边老鸦沟去邀请马学荣马先生,从早晨一直等到天将要黑了,才看见马先生骑着一头麻驴,悠闲自在地哼着秦腔,顺着羊肠小道从其他地方游转归来。二人见到了马先生,便赶紧迎了上去,说明原委。

“哦!我已经答应了冯家堡的路守峻、赵文元了,这年成已罢人家就在河西坡建了村塾,这可如何是好!?”马先生满面愧色地看着两人,闻先生和谢文财无奈地交换着眼色。

“呵呵!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以你闻先生的本事,教几个娃娃的事情,还有劳请我嘛!”马先生晃动着矮胖的身子,探询着闻先生。

“这……这,立起集后我开了一个药铺,无暇顾及!无暇顾及啊!”闻先生汗颜着拭着额头。

“如此乱世,治病救人为上,那我先到你处料理几天,待我修书一封请来白录王新国王先生,我再下冯家堡不迟,谢大掌柜你看如此可好吗?”

“好!好!有马先生这句话,我这一下就放心了!”谢文财连忙点着头。

“如此甚好!先生何日动身?”

“明日!”

第二天,马先生到来之后,经老爷建议特聘闻先生为校董。开学典礼之后,各庄的人们迫不及待地将孩子们送到学校,闻先生特意给四十一取了个官名叫马玉南,四十三的官名叫马玉苍。

“人之初,性本善……”马先生在教室里教着孩子们念着《三字经》。马云骧、闻先生、谢文财、等一帮人都聚在外头,听到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闻先生感慨万千。

“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老人常讲:先人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随愚学问不可不学!现如今嘈关川兴起了市建起了校,真可谓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呀,这都是老爷你的功德呀!”闻先生躬身施礼率先给老爷贺着喜,众人也都赶紧附和着。

“喂盖学校的事情,还是先生和谢大掌柜的功德!我要是今年不盖学校,闻先生就要和我翻脸哩!我思谋着,这嘈关川的大先生发话了我不敢不盖呀!喂再说这世上没有富死的回回,咱的粮市又挣钱了不是?”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白录的王新国王先生到来之后,马先生又照料了几天学堂,便决定到下川去了,马云骧、谢文财、闻先生等见马先生去意已定,便将马先生好好待承了一番,就送着上了路,临行前闻先生不免感叹起来。

“哎呀!这关川的日子,时至今日才算是好过了!”

“呵呵!恐怕只有到关川河水倒流的时候,才有好日子嘛!”马先生临上驴,随口就丢了一句话。

“是吗?”闻先生惊奇地望着马先生。

“呵呵!我是鬼背口着,信口胡说着来么!”马先生喝了一声驴,就下了坡。

闻先生怔怔地望着马先生的背影,僵在了坡口。

关川河水在人们的一片“捞浪……喽!”的吆喝声中,挟裹着沉积了整整一冬的浪柴,顺着河道带着一股腥风扑了下来,回汉老少的人们呼儿唤女,提着浪罩背着背篼汇成一条人流,扑向了河岸。站在道堂院墙边的马云骧却没有心情看人们捞浪的热闹了,苏阿訇已经米面不进将近半个月,每天就只能勉强用蜂蜜水润润嘴唇,他不太放心让别人晚上守夜,因此把他也熬得形憔面槁,他才从屋里出来透透风,不料回眼看到尕喜哥在门口给他急急地挥着手,他奔进房门一看苏阿訇醒转了过来。

“老人家!这一阵你的脸色好得多了!你好好缓几天就好了!”马云骧给苏阿訇说着宽心话。

“嘿……嘿!你还学会哄……哄人了!喊叫胡大赶紧给我……一个快些的无常!十八年胡大没有收我,让我多活了几年,让我给……给咱关川的娃娃们都教的念了些经!给咱留下了油香根!这一下我的担儿卸下了!呵呵!剩下的事情就由你们担上了!搬阿訇的事情咋做下了?”苏阿訇潮红着两腮,努力地说着话。

“哈哈!这你老人家事情还想得周全得很!喂,摆大哥和张家川上来的大师傅女婿马生春,已经走了北山请去了!都快十天了!”苏阿訇的耳朵背了,马云骧微笑着大声说着话。

“嗯!嗯……我!”苏阿訇想说又不说地吭着声,被马云骧看了出来。

“喂你还有啥不放心得?”马云骧问着苏阿訇。

“我……我孙子!把你的尕……尕发!给……给麻乃子……成不?”苏阿訇鼓劲抬起头紧紧盯着马云骧说出了话,这一下把马云骧给难住了,他把尕发许给穆家庄穆家的事其余的人都晓得,就是苏阿訇不知道,他为难地回过头看着大师傅和尕喜哥。

“老人家你给掌柜得把口唤给下!尕发已经给人了!你放心掌柜地会给你孙子娶一个心心疼疼的媳妇的!”大师傅赶紧替马云骧圆着场。

苏阿訇点了点头,略显遗憾地长出了一口气,仰头就闭上了眼睛再不说话,马云骧也哀叹了一声就走出了房门,见马耀祖从寺门奔了进来。

“老爷爸!何肥子跑了!”

“喂!是啥时候的事情?”

“昨日!今早起来,常老六就给我汇报了!”马耀祖见老爷脸色不好,就小心地说着。

“喂把这白眼狼留下迟早是个祸害,走了更好!省得给咱丢人现眼!”

丁俊才又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令马云骧异常焦心,每当他看到红红火火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天南海北的货物都云集到此,他内心深处就会莫名地焦躁了起来,关川之所以能够立起集兴起市,就是有各庄团丁四处保护,关川有个安定太平的环境才得以成功,可丁俊才的来访使他平静的心里泛起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红毛土匪反得凶!说是要夺江山闹共产!红毛土匪在江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听说迟早要反上来了!唉神仙打仗凡人遭难!”丁俊才惊恐的面孔和话语还有闻先生大动肝火的场面,就像那伊布里斯(魔鬼)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搅动得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这关川的集市才刚刚兴起,人们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根本就经不起任何风雨折腾,现如今又起了兵荒!唉!咋就没有一个太平日子过呢?他饱经风霜的脸庞比苏阿訇无常的时候还要憔悴,思前想后他和闻先生商讨了几宿,觉得不如乘现在关川钱粮丰盈的时候筑墙建堡,最起码匪兵来的时候,庄里还有个让关川乡民可以躲藏的地方。想到此他便唤来柳如海去叫张占奎张保长。

“老爷!有啥事!?”张保长从门里进来。

“喂你和柳如海去把闻先生、谢文财、侯师、乔三老爷和各庄庄头村副,还有守峡口红岘的余教练、守蛤蟆沟的武建立都请到后街安顺聚里来!再把常老六弟兄和张福生三个土工叫上,赶下午都来!喂我有大事情需要三老四言做主商议!先到马耀祖那里给说一下,喂让他到条城张放的羊群里挑上两个羊宰了,早早把肉煮上!”马云骧给张占奎和柳如海安排完,就领着苏世风去给苏阿訇走坟去了。

到了下午时分,各位乡绅、庄头、团头齐聚在安顺聚里,马耀祖和大师傅的大儿子海牙(大名叫王启春)端茶让座,安排着厨房,一帮人聚在一起纷纷嚷嚷地说着农事和集市上的一些趣闻乐事,见马老爷到来,纷纷躬身施礼让着主宾位子,待坐定老爷就把红毛土匪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述说了一下,众人听后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一下沉默了下来。

“喂!我把各位请来就是要拿出个办法,你们都是识文断字的秀才!”马云骧说着就看着闻先生。

“自大清灭亡时至今日,就一直没有太平过,不是军阀混战就是各路诸侯统霸一方,也不知何时才有真君出世!老鸦沟马先生临走时说了一句话,说只有到关川河水倒流的时候,才有明君出世!”闻先生此语一出,众人大惊。

“啊!?关川河倒节子淌水,那怕是到了临了的光阴了!”马云骧一下哀叹了起来。

“唉!马先生的话没处信,还说啥!到关川倒节子点灯盏的时候就有好日子了?不可能嘛!灯盏咋能倒节子点!?”谢文财翻着眼皮瞅了闻先生一眼,摊着手质问着大家。

“红毛土匪一事更是荒唐,说是仿效苏俄实行共产!何谓共产?就是男女不分老幼无序,所有东西一律平分!话说得丑些,就是共产共妻,所有的女人姑娘都可以胡乱通奸!如此行为与禽兽何异?想我泱泱中华,礼仪之邦立于世已有万年!现如今没落到如此境地,凡有仁心之人,莫不痛心疾首……”闻先生由于激动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人人听得摇头叹息满面凄容。

“哼!真是连畜牲都不如了,人如果活到这个地步不如一头碰死算了,没皮没脸没羞没耻还能算人吗?”张保长摊着双手质问着大家。

“这是世间恶满,天尊就会派妖孽惑乱人间,到真君出世才会天下太平!”关川的阴阳侯师发表着他的看法。

“红毛土匪打上来咋做?人可咋活?”庄头杜华拉着哭音慨叹道。

“哼!我们手上的三四百条枪不是摆设!前一段时间土匪杨小猴子抢郭城抢河畔抢百草塬,硬是没有敢进嘈关川!只要他红毛土匪敢进嘈关川,拼也把他拼死算了!”余振邦瞪着一双牛眼放着狠话。

“那……那国民政府是干啥吃的!?”乔三老爷终于沉不住气开口了。

“嗨!看哪里有肉有酒可吃,有钱可贪!说是征了抗匪特捐,年年加钱不见剿匪!”村副杜逢春抱怨着。

“那……那我们咋办!?”众人齐问着老爷和先生。

“喂……靠人不如靠自己!大户人家有钱的出钱,有粮的出粮!没有钱粮的出人!眼下我们只有抓紧时间打堡子,余教练抓紧时间练兵,到堡子建成咱再多卖些枪,能挡一时算一时吧!”老爷感慨地哀叹着。

“今日所言,万万不可在外胡说!不要影响到集市贸易!”闻先生吩咐道。

“好!打堡子!打堡子!”众人齐声应诺着。

“喂!这三个就是打堡子的土工!下川里冯家堡路老爷的堡子、武家坡武库的堡子还有乔家川的堡子都是这几个土工打下的!从十八年接上年成我一直留到今日,就是为了给咱打堡子的!”马云骧指着常老六弟兄和张福生给众人介绍着。

“老爷,嘈的堡子的地点建在哪里合适呢?”张保长提着问题。

“呵呵!喂这个事情还要庄头去办才合适!”马云骧和闻先生交换了一下眼神给杜华说着话。

“这……这是个啥事情!?”杜华不解地回顾着左右问着老爷。

“嗯……!地点选在葫芦系,上可关顾上川、中川,下可以兼顾熨斗坪庄!将堡子建在葫芦系三面悬崖易守难攻,唯有此地才是最佳地点,可是那里的一块地是你家老六的,因此只有你去办理才最为合适!”闻先生给大家说着堡子的选址,听得大家点头称好,只有杜华犯起了愁肠。

“老爷!先生!这……这个事情我不好办哪!老六的女人尚秀英是个糨子客糊涂虫这庄里庄外没有人不知道,对我们弟兄几个更是仇人一样,嗨!自从爬了门扇越成了疯狗,逮住谁就咬谁难缠得很!”杜华盯了一眼尚有仁垂头丧气的数落着。

“嗨!呜还成了棍上的鼻涕了,捋不得地甩不脱!还真麻缠!”谢文财直起腰斜看了一眼尚有仁发表着看法。

“哼!干脆我带人先绑上来,我还不相信治不了她了!”余振邦吼了起来。

“喂!你凭啥绑人?”马云骧瞪了一眼余振邦,余振邦吓得赶紧溜出了场面。

“唉……!家有妻不贤子不孝便无法可治!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闻先生瞪了一眼尚有仁就发起了牢骚。

“老爷!先生!这事由我去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我田家没有管的道理,既然大家都在看我,我也只好走一趟了,至于事情成于不成,我先把人事尽到!”尚有仁在众目睽睽下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表了态,其他人想来想去也实在无法可想,也就抱着先走一步再看的态度都不吭声。

“依我看珍珠玛瑙还要从老鳖身上出!那块地也就是个三四亩不到五亩地的个摊场,而且还是块薄地!喂这样!由尚有仁你去说,寡妇拉娃娃的日子也确实难肠!就说由她去选,喂她看上我的哪块子地就兑那块子地!”马云骧的话还没有说完,慌得众人都站起了身,互相难堪地瞅了瞅都不敢说话了。闻先生更是觉得汗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马老爷会如此处理这个问题,看来只要人们都抛去自私心,执拗心,带着公心、善心就没有处理不了的问题。他望着老爷,然后又环顾其他人说道:

“马老爷自民国十年当上老爷。当时我曾记得问过马老爷一个问题,问他用啥来当关川的龙头老爷。他说用他的信仰!用他有公正心的信仰,才能担待的起这关川的老爷!时值今年民国二十二年,十二个年头过去了,马老爷用他的所行所做尽到了关川老爷的职责!也让我们关川的汉人认识了真正的回回,有如此攒劲的老爷是我们关川人的福分!圣人云:唯公心可以奉国,唯公心才可以理家。有回回老爷乃我关川之大幸!十八年大年馑老爷的功德自不必说了,就说立集兴市的好处,现在就是拾个粪扫个填炕的都方便了!娃娃念书再不犯难了!大恩不言谢!眼下我们就要防匪建堡,剩下的事情就有劳各位去办!马老爷的地兑成银钱算到堡子的缴费上,如此决定各位可有意见!?”闻先生大发感慨一番,最后问着大家。

“好!好!我们还有脸说意见的事情吗!”大伙齐声应诺着,唯独谢文财扇了一下鼻息嘴角挂着些许冷笑站到一旁,梗着脖子冷眼瞅着众人。

“马耀祖上肉!回回人做的手抓那还得了!”闻先生瞥了谢文财一眼,就叫喊起马耀祖来。

“哈哈!吃肉吃肉!吃完肉嘈就开始打堡子!”众人纷纷就座嚷了起来。待众人走后,老爷马云骧、闻先生、杜华和张占奎四个就留下了三个土工。

“常老六!你三个是要钱还是要地!?”老爷马云骧瞅了一眼闻先生等人,就向土工提出了问题。

“老爷!我们三个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洪福齐天了,能够给老爷打堡子是我们三个的福分,怎么还敢提工钱的事情!”常老六躬着身说着理由。

“下苦拿钱,天经地义!嘈先小人后君子,免得我们也落得伍库、章仁之流苛榨的骂名!”闻先生赞许地看着老爷,点着头开导着三个土工。

“老爷!先生!只要能让我们留在关川就成!”三个土工齐声提出了条件。

“好!喂堡子打成以后,车家山杜家崖湾过去有个花沟湾,那里就是你们三个的地了!喂你们看愿意吗?”马云骧看着三人哈哈笑了起来。

三人一听老爷给地,一下就满足地笑了起来。

从夏粮收罢,一直到水瘦山寒的初冬,关川的人们倾巢而出,背水提土绑绳上架,披星戴月朝夕相伴,用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占地四亩,城墙四周又高又宽又厚的堡子。看着巍峨耸立的城堡立起,关川人们的豪情一如拔地而起的堡子,余振邦站在城墙的垛口处架起枪四面环视着,闻先生等三老四言们陪着老爷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眺望着四周。刚刚落过的一场薄雪,将关川四周跌宕起伏的群山在蓝天映衬下勾勒得异常清秀动人,关川河犹如一条缓缓舞动的青色飘带一路朝东飘然远去,一群野鸽匆匆地从关川河上空掠过。追随着鸟儿远去的身影,令人莫名生出一些惆怅,马云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喂人这一辈子就像将将个飞过的鸟儿一样,都是过客!都晓不得明日的站口在哪里!”

“唉……尽人事,听天命!”

老爷内心充满忧虑的感叹,先生的一句慨叹,深深地感染了一起伫足眺望的人们。一阵寒风袭来,将人们刚毅凝重的表情定格在高高的城墙垛口,宛如一组群雕,静静地守护着关川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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