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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古蔺往事 | 范俊英 :我真正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①

# 我真正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

(一)

范俊英

  每当《我们这一辈》这首歌的旋律响起, 并且是每一次响起,五零后的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过去,我的过去不就是歌词中的所唱的那样真正的尝到了做人的滋味。

▲歌曲《我们这一辈》

读书的年龄却只能去“战天斗地”

        我小学毕业时,读初中名额很少,我们毕业班只有两个名额,录取的办法是推荐,推荐的条件不问学习成绩,首先考虑的是国家干部子女,次之考虑家庭成份是贫下中农,两个条件我都不具备,我离开学校回到了农村。但想读书的念头从未断过,我带着烦恼,带着很多为什么回到了农村。为什么要推荐?为什么我的家庭成分这么高?为什么我的父辈不是国家干部?为什么学习好的不能读书……若干个为什么在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在劳动之余夜色降临之时更是程度加深,用后来《望星空》这首歌的歌词形容我当时的心境最为贴切,我想读书的心情就似寻找的哪颗星一样:

夜蒙蒙 望星空

我在寻找一颗星

一颗星

它是那么明亮

它是那么深情

那是我早已熟悉的眼睛

我望见了你呀

你可望见了我

天遥地远 息息相通

息息相通

即使你顾不上

看我一眼 看上我一眼

我也理解你呀

……

        由于家庭的特殊性,父亲病逝,哥哥在外读书,妹妹几岁,只有我和母亲能参加生产队劳动,我小学毕业后正式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吃饭开始了。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一天最多能挣四个工分,早上出早工挣一个工分,白天一天挣三个工分。当时的主劳动力男性一天十个工分,不含早工。女主劳力一天八个工分,不含早工。我从出早工开始一天到黑只能抵半个女主劳力。劳动强度以农忙时整田栽秧为例对于我们相当于童工来说是够大的。

▲我曾经也是图中牵牛的人

  我家处农村,部分水田是靠天下雨时才整田栽秧,特别是遇上天旱而突然半夜三更下大雨,我会按生产队提前的安排背上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左手提马灯右手牵牛绳到田里去。到田里以后我在牛的左前边提着灯照明,便于牛和犁田的人看得清楚行走的路线。不论雨晚上多少时间开始下,只要能够整田的情况下都风雨无阻,如果错过下雨的机会去种植其它农作物都没有栽水稻强。天亮了我会返回家里带农具回到田里劳动。整田时我干农活的主要任务是离田坎七十厘米左右之内掏出沟,沟要见田底,晾出田坎至田底,然后人站在田坎上,用木棒把田坎泥捶熟捶拢捶好,使田坎的泥密度加大,目的是使田里装水后,田坎不漏水。掏泥沟捶田坎都是体力活,有时拿着木棒(捶田坎棒)站在田坎上,木棒刚一停下,倦意就来了,人就想马上睡去,因为劳动强度大劳动时间长,实在是太疲倦的缘故。

         在哪个靠挣工分吃饭的年代,对于我要得到生产队的工分真有不惜一切的感觉,不管田里地里,还是山上湾里,不论冬天还是夏天,也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有机会,只要我力所能及都会去争取。

        冬天我会从家里拿上被盖去守生产队保管室,负责保管室财产安全。守保管室是按轮秩来安排,每户人家都要轮上。我们生产队的保管室修在坡上,冬天睡在保管室就好像睡在风洞里,从瓦缝里透出的风直接钻进被窝里,有时遇上糟天气,西北风从天黑一直刮到天亮,嗖嗖的风声响个不停,早上起来打开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满山遍野已经铺满了薄薄的冰霜,原来严冬来临。

         看保管室虽然冷了一晚上,但看一次保管室的工分是我白天劳动近三天的报酬,并且是和其他人合伙,也不感到寂寞,无非是借个地方睡觉罢了。

         生产队保管室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但在靠生产队分粮食吃饭的年代,却是每个生产队必须有的地方,而且保管室所处位置是整个生产队几十家农户所处的中心位置上,换句话说东南西北所有农户最远处到保管室的距离都差不多,由于要满足距离差不多这个条件,保管室都选在中心位置,我们生产队的保管室修在我家背后的山脊梁上。生产队分粮食的地方就是保管室,每家每户不知每年到保管室要走多少次,有时一天要跑两次,有的东西一次分了要剩,剩后再分第二次。我清楚的记得有年端午节,生产队集体杀猪,分肉就分两次。

        生产队杀猪分肉很有意思,要把猪头猪身猪脚乃至猪内脏弄成半成熟然后切片混合在一起分到各家去。把肉煮成半成熟后的汤加上杀猪血旺舀来放在事先各家准备的装汤的容器里,容器写上人数不写户名,人数相等的容器挨着放,按人数多少适当均匀,舀汤的人是由生产队里大家公认的公正的人担任,也包括分肉时抓肉上秤的人。当年的猪都是野草和粮食喂养加之饲养了一年以上的时间,猪肉和肉汤都是很香的,离保管室几十米远都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

         在没有保管室之前,生产队的粮食堆放比较分散,至少有好几个地方。一般都是在有堂屋且有晒坝的人家户。在没有保管室之前,生产队收的稻谷从稻田背回来放在有坝子的地方,通过太阳晒或初加工,傍晚时堆放在人家户的堂屋里。堆放时堆成锥形,并叫来生产队专门管理灰抖的人盖上抖印,第二天要晒时又要看抖印是否正常,有时还要请管理灰抖的人亲自察看,验证准确后再搬稻谷到晒坝里。

        由于堆粮食的地方分散,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人员素质等原因问题越来越多,出问题特别容易出在粮食从晒坝搬到堂屋或从堂屋把粮食搬到晒坝这一过程,如果搬运者与堂屋主人合盟,生产队的粮食就难免被盗,这是当年农村生产队普遍存在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才有了后来所有生产队都修了保管室和晒坝。保管室成了储存粮食晒粮食的地方,同时也是生产队经常分各种农副产品的地方。

        生产队分的一切农副产品,大部分是在保管室进行分配,但有一样需在山坡上进行。生产队十月份末十一月份初挖出的红薯,当天挖出当天进行分配。分配之前要把挖出的所有红薯先称,然后根据总重量按分配方案进行。进行分配时天完全黑了,有时在分配的过程中就下雨,由于又是深秋冬初季节,气温低,雨虽然不大,但气温下降加快,在山坡上冷得发抖。当时我生产队近四十户人家,未分配时先抓阄,每次抓阄只要抓到前十名都非常高兴,如果抓到倒数后几名就自认倒霉,有时晚上九点十点都还在山上。更倒霉的是有时分红薯的过程中就下起小雨,山上到家里都是下坡路,路又是泥巴路,背着红薯手里拿着火把,火把大多数是柏香皮制作,它不易被风吹熄,而是风越吹火星燃烧更旺,当年手电筒都很少,这与当时的农村经济很有关系。天黑,路滑,背重,稍不留神就会摔倒在地……现在想起来都不堪回首。

        生产队分包谷的时候,在我印象中是最高兴的。早晨和上午把包谷从山上剐来背到保管室,下午就在保管室撕包谷。可能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缘故吧,下午到保管室后三人一组五人一伙的开始分堆,平时情投意合喜欢摆龙门阵的一些人总会凑在一起,围成一大圈,有的手里不停的撕包谷,嘴里不停的摆龙门阵,龙门阵荤素上阵,有的龙门阵使人笑得前仰后合,有的使人目瞪口呆乃至忘了自已在干什么,撕包谷的手都停了下来。也有纯女生组合在一起,她们龙门阵的内容主要是谈针线谈怎样处对象等。我们这个年龄段相当于属于古蔺泸州麻将中的“听用”型,谁都可以使唤我们,叫我们干啥就干啥,诸如搬运包谷等,他们都喜欢我们。

        上午和早上刮回保管室的包谷,经过一个下午的奋战,到傍晚时包谷撕完,边撕边称,最后汇总后再根据分配方案算出各家应分多少。算的过程中对大家来讲就是一个休息的过程,忙只是生产队会计人员,其他人员都在休息,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早就开始打闹,特别是利用撕包谷后留下的包谷壳相当于在地上铺上了一层海绵,不怕摔着玩起来更加忘命。这时有好事者大声吆喝着,今天晚上摔跤比赛马上开始,我们是一呼百应马上与大人们在保管室大坝中间很自然围成一个大圆圈,这个大圆圈临时成为比赛的舞台。这样的比赛以往都进行过,所以大家却似乎养成一种习惯,习惯且很自然的形成了这样的圆圈。我定睛一看谁是今晚的“主演”时,真使我捏了一把汗,原来其中一个是我称三爷的老辈子范代让,他三十多岁,身高一点六米左右,体重不会超过一百四十斤,曾当过几年兵。而另一个大汉体重身高都强过我三爷,并且是生产队有名的石匠。不一会儿比赛两人都进入众人围成的圈内,主持人站在两个比赛者之间,宣布比赛规则,比赛时只能用手抱着对方,其中一方倒地为止,先倒地一方方为输方。主持人是我称二爷的老辈子范代宽,到老时人人都称“万年宽”的人,这个称谓既是对他的性格的肯定又是对他的尊称。他当过大队民兵连长大队支部书记,是一个体育爱好者,扑克大贰象棋措牌无所不会,每年春节正月初一他都要组织帅家寨对沟两岸篮球寨,在哪没有电没有春节联欢晚会的年代的篮球赛,也算是春节期间家乡人们的一场精神圣宴。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话音刚落只见范代让猫着腰向对方冲过去,刚一接触对方就用双手抱着对方臀部往怀里并往下使劲,而用头往对方腰部使劲顶去,对方完全没有料到三爷这一招,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重心不稳重重摔倒在地上,大家顿感突然,全场肃静了几秒钟掌声才响起来,都在为三爷使用的“绝招”叫好……

        生产队修保管室修在哪里?保管室地址的选择都作为一件事情召开会议,每家每户主要人员参加,统一思想后确定大多数人满意的地方修保管室。

         生产队开会没有很固定的时间,人到齐了开,开会内容结束散会。夏天还好,冬天开会就难受了,几十个人在一间屋里,围坐在火炉旁,大部分是男士开会,有三分之二的男士吸山烟,屋内烟雾缭绕,加之人多汗臭味,鞋臭味等,各种味道交错,完全没有“人道”可言,更为可恶的是有时开会开到临晨两三点钟,散会后回家睡不了多长时间又要早起开始劳动了。

夏天,我会在野外看包谷免得生产队地里即将成熟的包谷被盗,也是每年夏天我在野外露宿十多天的必然经历。
夏天到了,生产队种植的包谷已经八成成熟,这时包谷最容易被盗,生产队要组织人看守。组织的办法是分片承包,生产队的所有包谷地分成几大板块,每一板块根据面积大小,看守难易程度等情况确定每个板块的报酬,采取抽签的办法确定。未抽签之前根据报名人数的多少确定板块人数的多少,人多的话报酬相应少,报酬多少也是大家议定。
看包谷的时间一确定,首先考虑的是搭建看包谷的窝棚,窝棚的作用是遮风挡雨和适当休息(睡觉)用。搭建窝棚是用五根三米以上的木柱,把木柱小的一端捆绑在一起,木柱大的一端分开着地,五根木柱就成锥形的立在地上,锥形底面的直径两米以上,锥形外表面盖上稻草或有关遮挡材料,锥形内离地约三十公分的五根木柱地方用绳子固定几根大的木棒形成一个平面,在木棒形成的平面铺上稻草等,就成了晚上看包谷的人休息的地方。
夏天的野外,山蚊特别利害,只要被山蚊叮上一口,至少是一个疱,为了避免被山蚊叮咬,采取的办法是在窝棚近处用易燃但又不是燃成明火的材料使之成为烟雾,烟雾驱散山蚊。
夏天的夜是那么的神奇,有时皓月当空,星光灿烂;有时风雨交加,雷声大作;有时万籁俱万籁俱静,悄无声息。
看包谷时的夜晚,每一晚都有不同的感受。为了防强盗,窝棚里边只有一个人适当休息,其他看守的人是在离窝棚较远的地方,在风高月黑的夜晚看守的人主要根据声响来判断有无盗贼,不同地方看守的人为了便于互相之间联系,每晚都确定了一些暗号,暗号只能用一晚上,如用不同间断的掌声告知对方情况,两声表示没有情况,间断三声表示注意。也有用嘘口哨来互通情况等。晚上在看守包谷时,背上背着簑衣,累了就躺在地上看月亮数星星,数着数着就睡着了,被山蚊叮醒时,脸上手上脚上会留下了山蚊叮咬后的疱疱。晚上巡逻包谷地时每人手里都拿着打杵(木棒),一是防强盗,二是防狗啃包谷安全等。好在几年中我看包谷地的每一个晚上基本都平安,只有一次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在窝棚值守,伴随着雷雨声的消失,我在窝棚的铺上睡着了,天刚亮,窝棚门囗不远处树上的鸟叫声将我吵醒,叫声非常特别,这叫声似乎想告诉我什么,我坐起来刚想出去看看,伸个懒腰什么的,一条拳头粗细的蛇从我脚前三十厘米处溜出去,好的是是一条无毒蛇,也就是农村说的岩通斑,心理稍微好受些,我再认真看了蛇留下的痕迹,我估计是蛇晚上出来活动,突遇打雷下 雨,蛇就爬进窝棚的干燥处即窝棚铺下面,待天刚亮时小鸟的惊叫声把我和蛇都吵醒了,才出现刚才一幕。
我庆幸蛇睡底层我睡二层互不干扰,共同渡过雷雨交加的夜晚。本人属像龙,有道是:

 龙蛇同住一窝棚,

 互不干扰做美梦。

 蛇梦处处好栖身,

龙梦年年好收成。

大山半腰中的观音庙,在山上显得格外耀眼,它就是我当年背着公粮从山顶经过观音岩上的观音庙一步步到山底的二郎粮站的。

  向国家交公粮是上世纪作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向囯家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农民耕种了国家的土地,就应向国家交纳粮食。交粮食后来变成交农税,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旬,胡锦涛主席温家宝总理实施的国家富民政策连农税也取消了。几十年过去了但我在农村交公粮的情景仍挥之不去并深刻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们生产队每年交公粮两万多斤,完全靠人背把这两万多斤粮食背到离生产队距离十五华里远的二郎粮站。

         生产队的劳动报酬我认为最公平最公正的是交公粮,不分男女老少,论斤给工分。我背三十斤粮食到十五里外的二郎粮站交给粮站后生产队给我六个工分,相当于我在生产队劳动日晒雨淋两天的报酬。有时生产队为了尽快把交公粮给国家的任务完成,同时也趁天气好,粮食易晒干,我有时一天要两次背粮到二郎粮站。交公粮最多时间是八月份,八月份是包谷高梁成熟的季节,晚上在保管室把粮装好后第二天早晨天未亮就启程,此时天虽未亮,但月亮当空完全能看清路面,加之气候正凉爽,正是负重前行的好时间,大约经过五个多小时把公粮交了返家,时间已到上午十点半左右到保管室把粮装好,中午和下午休息三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后太阳偏西第二次背粮上交粮站又开始,粮站也是很晚才关门休息。到现在为止从我家到二郎粮站所经过的地方地名仍记忆在心,每一个地方的地容地貌不时浮现在眼前,可能是路过时的艰辛印象太深的缘故吧。我老家帅家寨到二郎粮站,要经过苖寨,大窝荡,石赶当,石花树,火石坡,岩腰坎,二陡岩,观音岩,凉复沟这些地方,岩就有两处即二陡岩和观音岩,从名字就可知这十多里路的艰辛,有坡有岩有荡有沟,涵盖了路的大体特征。

         我们上交公粮的地方二郎粮站坐落在赤水河北岸,离我们生产队距离十五华里。粮站前面是赤水河,后面是大石岩,大石岩由两层岩组成,上面一层二陡岩,下面一层观音岩,当我们背着粮来到岩腰坎这个地方,也就是二陡岩的山顶口,就能看见赤水河南岸,间断性看得见赤水河,顺着岩边开凿的路一步一步之字形往下走,这条开凿的路传说是解放前人们背盐巴之路。走完二陡岩,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二陡岩与观音岩之间有一口井,井水完全没有受到污染,喝进嘴里有种回甜的味道,井边还有休息的地方,我们背粮到这里都会休息一下,有烟瘾的抽烟,口渴的喝水。每一次上交公粮,路上有两个喝水的地方,路过大窝荡在人家户讨水喝,其次是到二陡岩与观音岩之间喝山里流出的水,每次喝水我是用手掌捧着喝,当时也不用带什么喝水的杯子,更没有听说有矿泉水等,即使有装水的器皿也不可能装水随身带,因为背上的粮食重量已经基本上是极限了,不可能加上装水的水壶等。可能是汗流得太多的缘故,每次走下二陡岩都想喝水,每次都喝很多,有时喝水以后,刚一站起来就听到了肚子里哗哗的流水声,这水流声告诉我喝进肚里的水还在进行内部调整,或者还在进行“南水北调”,去该去的地方。

        背粮上公粮是重体力活加之是夏天,从保管室起身十多分钟后汗水就一直流到到二郎粮站为止。当年有很多揩汗水的方法,部分人是用大约三十五厘米正方形小手巾,有的为了方便和节省,直接用树枝圈成一个圆圈来刮脸上流下的汗水,也有的是平时用篾挑做的刮圈,到流汗水多的时候拿上刮圈在脸上手上一刮就解决问题,比用树枝做刮圈舒服些,即节约又卫生。过了二陡岩路程虽然去了全路程的七分之六,但最后七分之一的路是艰难的,坡度角估计在一百一十度左右,很陡,路难行。到了观音岩岩口,赤水河南北两岸尽收眼底,包括红军长征四渡赤水的二郎渡口和二郎粮站所在地。这时下岩的路更陡,加上赤水河的流水声在耳边响起,使人不敢远望,若远望脚都会打擅擅,只能看脚下一步一步慢慢往下移。若是初次走观音岩这条路,就是空手都只能小心翼翼往下走。

        一天交公粮两次时,第一次交完公粮后时间大约在早上九点左右,天上的太阳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为了赶回生产队准备第二次运粮,太阳再大也要赶路,并且回生产队的路一部分是爬坡即爬观音岩和二陡岩,有时为了遮挡太阳,在路边折些带叶的黄荆芽枝编一顶帽子戴在头上能暂时避免太阳的直晒,头顶有凉意人稍微舒服些。

        有句顺口溜说明了当年交公粮最不情愿路过的二陡岩和观音岩:

二陡岩啊观音岩,

 不交公粮我不来。

若是取消交公粮,

八轿抬我都不来。

        时间有时似乎很快,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就是形容时间过得很快吗!

         时间有时似乎很慢,度日如年就是很好的诠释。

         快也好,慢也罢,我小学毕业已经好几年,时间来到了一九七一年。

        【未完待续】


文 | 范俊英

图 | 网 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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