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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蔺通史】征求意见稿连载之11


第二节  宋代泸南民族武装冲突与乌蛮北进

    一、泸南地区的民族矛盾和冲突

    北宋一代,中原地区社会秩序基本安定,少有兵革之扰,唯独泸南地区民族武装冲突多发,史不绝书。究其主要原因,一是争夺井盐利,二是汉族官府欺压夷人,三是乌蛮北进,向泸南扩张,劫掠熟夷和汉界。

    古代盐税和官营盐业的利润,是国家的主要收入,历来实行国家专卖。“宋自削平诸国,天下盐利皆归县官。”[1]四川盐法之制,“大为监,小为井。监则官掌,井则土民斡鬻,如其数输课。听往旁境贩卖,唯不得出川峡。”[2]“泸州管盐井大小六井,岁出盐货三十余万贯”[3]其中井在今长宁县万山之中,岁产盐63万斤。关于井的由来,明人曹学《蜀中广记》说:

        长宁县井,在县北宝屏山下[4]。故老云,昔诸葛孔明登山,谓“此处当出一宝,否,则产英贤。”及下山见井,曰:“此足以当之矣。”《舆地纪胜》云:井脉有二,一自对溪报恩寺山趾度溪而入,尝夜有光如虹,乱流而济,直至井所。一自宝屏随山而入。谓之雌雄水。初,人未知有井。夷人罗氏、汉人黄姓者,因牧而辨其咸佥,议刻竹为牌,浮于溪流,约:得之者以井归之。汉人得牌,闻于官,井遂为汉有。后人立庙,祀黄、罗


[1]  前引中华书局标点本《宋史》卷181《食货志下三》,4413页。

[2]  前引中华书局标点本《宋史》卷183《食货志下四》,4471页。

[3]  前引中华书局标点本《太平寰宇记》卷88《泸州》,1745页。

[4]  县,长宁县。县本晋置新乐县地,治所在淯溪(安宁河)畔的双河场(今长宁县双河镇)。淯溪西岸宝屏山下,唐、宋年间的盐井(淯井)遗址犹存。当地民间传说,淯井盐泉是当地两个牧人放牧于此,见羊常饮泉水,尝之味咸,报告官府,遂取水煎盐,以为民食的。

   感承江安县胡文仲同志提供淯井遗址情况与这个民间传说,谨此致谢。

二神。[1]

    这段记载背后的事实是,产量甚丰的井盐泉,本是夷人发现,而汉人用欺诈手法欺骗夷人,遂落汉族官府囊中,专卖经营。宋王朝在其地设置井监(今长宁县双河镇),成为相当于县的地方政权机关,隶属泸州。政和四年(1114)进一步升格为与州同级的长宁军。“长宁地接夷僚,公家百需皆仰井盐利。来者往往因以自封殖,制置司又榷入其半。”[2]征税百分之五十,官吏腐败,中饱私囊,“豪民黠吏,相与为奸。贱市于官,贵粜于民。至有斤获钱数百。官亏岁额,民食贵盐”[3]。而刘氏宗人等皇亲国戚“横行于蜀,夺民盐井”[4],泸州大姓王蒙正,恃其与庄献明肃太后是连姻之亲,竟自公然要求承包泸州盐税,这就使得盐价越来越贵,汉民吃不起,少数民族同胞生产水平低下,收入无多,就更吃不起。而盐又是不论男女老少,人人生活之所必需,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夷人与官府之间,必然产生种种冲突。

    汉族官府欺凌夷人,是泸南地区民族武冲突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如:“皇元年(1050)二月,淯井监蛮万余人内寇。”成都府奉诏调发旁郡士卒,由梓夔路钤辖[5]宋定“亲捕讨之”。平息后,主持这次镇压的益州(治成都)知州田况于皇三年三月报告朝廷:“井监夷人连年以围监城,水陆不通,伤害人命。始因监户负晏州夷人钱而殴伤落妹,致夷众愤怒,欲来报怨,知泸州张昭信劝谕,既以(已)听服,而本监(井监)复系(逮捕)婆然村夷人细令等,杀长宁州落占等十人,是以激成叛乱。本路(梓州路)钤辖司合官军洎白子弟(夷人乡壮编成的“民兵”)近二万人援之,战殁者甚众,兵、民饥死者殆千余人,盖由本监致此。”[6]


[1]  曹学佺《蜀中广记》卷66《方物记第八·盐谱》,前引四库全书本。

[2]  前引中华书局标点本《宋史》卷409《高定子传》,12318页。

[3]  前引中华书局标点本《宋史》卷183《食货志下四》,4472页。

[4]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95,前引四库全书本。

[5] 钤辖,官名,亦称兵马钤辖。有路分钤辖与州钤辖之分。以朝官及诸司使以上官充任,多以知州兼州钤辖,诸路转运使、安抚使兼路分钤辖,其官高资深者称都钤辖。宋徽宗崇宁年间,以太中大夫以上知州,置副总管、钤辖各一员,掌总治军旅屯戍营防守御之政令。凡将兵隶属官训练、教阅、赏罚之事,皆掌之。见《宋史》卷167《职官七》。钤辖的办事机关称“钤辖司”。夔路钤辖,全称是梓夔路兵马钤辖,掌梓州路(治今三台县)和夔州路(治今重庆奉节县)二路军政、兵马事。

[6]  前引郭声波点校本《宋会要辑稿·蕃夷五》,311312页。

又如:“政和五年(1115)晏州夷酋卜漏反,陷梅岭堡(今江安县红桥镇)”的起因是“泸帅贾宗谅以敛竹木扰夷部,且诬致其酋斗个旁等罪,夷人咸怨,漏遂相结。因上元(正月十五)张灯,袭破砦(堡),虏公老(知寨高公老)妻及其器物,四出剽掠。”[1]宋王朝调集大兵,在梓州路转运使赵指挥下倾力征剿,始克讨平。


[1]  前引中樌书局标点本《宋史》卷348《赵遹传》,11044页。

泸南平蛮图(图藏美国国会图书馆)

    乌蛮,特别是以柏雅妥洪(今古蔺)为中心居住,从南向北扩张、进入泸南地区的斧望恕固乌蛮(扯勒乌蛮),与官府争夺对于当地熟夷的控制,并且不时劫掠汉地,也是导致产生当地民族武装冲突的重要原因。

   二、大中祥符之役

    宋代泸南地区的动乱和民族武装冲突,主要包括大中祥符年间两度征讨晏州夷,熙宁七年(1074)熊本经制泸夷,韩存宝扫荡罗胡苟里五村五十六寨,元丰初年林广征讨乌蛮乞弟,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平卜漏诸役。这一场又一场的民族战争,彻底打乱了泸南地区的社会秩序和社会结构,加快了这一地区民族融合与汉化的进程,其中,除去政和五年卜漏之役是宋王朝镇压晏州五斗蛮以外,其余诸役,无不都与柏雅妥洪(古蔺)的扯勒乌蛮相关。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

1008)二月癸卯,泸州地方官府报告朝廷:“江安县蛮人

杀伤戎州内属户(熟夷),同巡检[1]、殿直任赛领兵追捕,为所害。”[2]二年(1009)四月,朝廷派遣内殿崇班、阁门祗候侍其旭[3]乘传[4]诣戎(今宜宾)、泸州,“招抚夷人”。七月,侍其旭至泸州,夷人即来“首罪”,杀牲为誓。旭案行盐井,[5]夷复拒之,旭率部兵百余,生擒其首领三人,斩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八月二日,以文、思副使、知庆州(今甘肃省庆阳县)孙正辞为黎、雅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环庆(路。与庆州同治)驻泊都监张继勋及旭为同巡检使,仍发陕西兵尝经战阵者付之。又遣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等偕行,供给军需。侍其旭等以衣服、布诱降夷人斗婆行,至而杀之。兵分三路深入溪洞,多焚其积聚。遂领兵直赴井。三年(1010)三月,孙正辞奏报“安抚蛮人,悉已平定。” [6]宋真宗降诏嘉奖。

    纵观这次冲突,起因只是缘于一起普通刑事案件,官兵追捕掩杀,已属多事,夷人拒捕,杀死军官,仍然也只是一般刑事案件的范畴。宋王朝却认定为夷人造反,派遣高官乘传招抚。夷人既已“首罪”,此事便当了结,而使臣却依然要按行(巡视、耀武)井,说明朝廷瞄准的其实是井的盐利。这就不可避免地引起夷人抵抗,宋王朝趁势加兵,大张挞伐,从而实现了对于这处盐泉的控制。

《续资治通鉴长编》又载:

        大中祥符六年(1013),晏州多刚县(今兴文县同心乡多岗漕夷人斗望行牌(人名)率众劫井监(今长宁县双河镇),杀驻泊借职平言,大掠孳()畜,知泸州江安县奉职[7]文信领兵趋之,遇害。民皆惊扰,走保


[1]   同巡检,“同”,等同。“巡检”,宋代为执掌禁兵(正规军)土兵(从少数民族中征发的士兵,以及地方团练丁壮等兵),维持地方治安之官。沿边地区的巡检,兼负责边防。辖区大小不一,或数州、数县,或一州、一县、一镇、一市、一寨,或从道路便宜,不限境土。

[2]  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68.

[3]  侍其旭,《宋会要辑稿·蕃夷五》作侍其衡。

[4]   乘传,出使。传,官家驿站的车马。

[5]  案行盐井,巡查视察盐井。盐井,此谓淯井,地在今长宁县双河场。

[6]  以上引文,见李焘《续资治通鉴》6873.

[7]  奉职,初级军官。

戎州(今宜宾市)。(梓州路)转运使[1]即令诸州巡检[2]会江安县。集公私船百余艘,载粮、甲,张旗帜,击铜锣,鼓吹,自蜀江下抵清浮坝(今江安县城对岸上游的大中坝),树营栅,招安近界夷族,谕以大兵将至,勿与望等同恶。未几,纳溪、蓝、顺州刺史史个松,(晏州)生南八姓诸团,乌蛮狃广王子界南广溪移、悦等(戎州管下的南广河源地区)十一(羁縻)州刺史李绍安,山后高、巩六州及江安界娑婆村(今长宁县境)首领并来乞盟,用夷法,立竹为誓门,横竹系猫、犬、鸡各一于其上,老蛮人执刀剑,谓之打誓。誓曰:“誓与汉家同心讨贼。”即刺猫、犬、鸡血,和酒而饮。给以盐及酒食,针、梳、衣服,署大《榜》付之,约大军至日揭,以别逆顺,不杀汝老幼,不烧汝栏棚。蛮人大喜。

        于是,峡路[3]钤辖王昭逊言井事状。上遣内殿崇班[4]王怀信乘传与等议攻讨、招辑之宜。奏:“斗望等尝以二年春烧井监,杀吏民,更赦贷其罪,而复来寇边,声言‘朝廷且招安,得饮食、衣服矣。’若不讨除,则戎、泸、资(今资中县)、荣(今荣县)、富顺监(今富顺县)诸夷竞起为边害。今请发嘉(今乐山市)、眉(今眉山市)兵捕剪,以震惧之。”乃诏怀信为嘉、眉、戎、泸等州水陆都巡检使,阁门祗[5]康训、符承训为同都巡检使,及发陕西虎翼、神虎等兵三千余人,令怀信与商度进讨。

        怀信等分将诸州兵及白艻(子弟(少数民族组成的乡兵),缘溪入合滩,至生南界斗满村,遇“蛮贼”二千余人,击之,杀伤五百人,夺梭枪、藤牌。会暮,收众保寨,蛮党三千余,分两道,张旗喊呼来逼,怀信


[1]  转运使,宋代官名,负责经度一路或数路财赋,并有督察、刺举地方官吏的权力;后兼理边防、治安、钱粮,成为州府以上的一级行政长官。

[2]  巡检,官名。负责地方治安之官。五代后唐始置。宋朝置于沿边寨及险要去处,以合门祗候至诸司使、将军或内侍等充任。另或置同都巡检使,若供奉官以下充任,则不带“使”字。并置巡检都监、巡检使或同巡检使等,若三班使臣充任,则不带“使”字。管辖一州或几州事务。

[3]  峡路,即夔州路。

[4]  内殿崇班,官名。宋代武臣阶官,七品。元丰改制,改为正八品。徽宗政和二年复位武臣阶官名,改为修武郎。

[5]  西上阁门祗候,宋代职官名。祗候分置于东、西上阁门,与阁门宣赞舍人并称阁职。韩存宝这个西上阁门祗候,不是实职,而是他所带的职衔(阶官)。

出击,皆溃散。进壁婆娑,遇夷二千于罗固募村,又破之,追至斗行村上屏风山,连破四寨。一日三战,俘、馘(guó 割取敌人左耳以献功,即杀死)百余人,夺资粮五千石,枪、刀、什器万数,焚罗固募、斗引等三十余村庵舍三千区。怀信又引兵至斗行村,追击过罗云[1],射仆三百余人,ruò 烧毁)其栏棚千数,分遣部下于罗个颊、罗能、落运等村及龙峨山掩杀,大获戎具,斩首级、重伤、投崖死者颇众。烧舍数千及积谷累万。两路兵会于泾滩,置寨,转运使寇及怀信议遣康训部壕寨卒修泾滩路,以度大军。俄为蛮贼所邀,战不利,训颠于崖,死之。怀信引兵急击,大败贼众,追斩至泾滩峡,寨于晏江口(今长宁县三江口),与符承训侦知贼谍欲乘夜击晏江(江,即安宁河。源自今兴文县万山之中,穿过长宁,在江安县城下注入长江),驰报怀信,即自泾滩拔寨赴之。比至晏江,山蛮众万余已自南东合势逼怀信寨,怀信彀(gòu 使劲张开)强弓,环寨射贼,等整众乘高策援,蛮人大惧而却。合击破之,死伤千余人。蛮酋斗望又三路,分众来斗,又为官军大败,射杀数百人,溺江水死者万计。蛮人震(zhé 丧胆,惧怕),诣军首服,纳牛羊、铜鼓、器械。等依诏抚谕,还军井。斗望及诸村首领悉赴监自陈,愿贷死,永不寇盗边境。因杀三牲盟誓,辞甚恳苦。即犒以牛酒,感悦而去。[2]

    这次战争行动,讨伐的是晏州夷人,从族属上看,主要是僚人和羿子。但值得注意的是,前去江安“乞盟”,接受招抚的各族之中,“乌蛮狃广王子界南广溪移、悦等十一州”族众,是滇边南广河源地区的乌蛮;“生南八姓诸团”是部扯勒乌蛮的别部。说明其时扯勒乌蛮已经渗透进入泸南地区。


[1]  罗云,地名。具体地望未详,大略在安宁河(淯江)流域的今江安、长宁二县之间。

[2]  前引《续资治通鉴长编》卷81.

三、扯勒乌蛮在泸南地区的扩张

    进入宋代,部扯勒乌蛮的生产方式,已从狞猎、采集为主,转入农耕时代,建立起以“君、师、臣”为代表的君权、族权、神权三合一的种族奴隶主政权,形成了一整套与汉族政权大相迳庭的政治制度,包括:政权与族权合一的宗法制度;军事与行政合一的则溪制度;自成体系的职官制度。扯勒乌蛮势力日益强大,极积谋求对外扩张,其部族头人斧望恕固、乞弟、阿永诸人的名字,次第著录于官修《宋史》。

    其时,与他们同在乌蒙山区的东爨乌蛮诸部,也强大起来。其中,罗氏鬼主控制今日贵州大方、黔西、金沙一带(元明时期,受封为水西安氏土司)势力最为强大;乌蛮晏子部(北宋中后期称吕告蛮)居住今日云南镇雄、昭通,进而扩张到川滇边面的南广河源地区(元明时受封为芒部、乌蒙陇氏、禄氏土司),今日贵州威宁、赫章和云南的沾益一带,则由东爨乌蛮默部的另一支控制(元明时受封为乌撒陇氏土司),各自雄长一方。扯勒乌蛮与他们同源同种,疆土相连,互为婚姻,虽然互不相统,而声气相应。

    今日贵州遵义地区,则早在唐代就已为自称汉族而实为“杨保”族的头人杨氏(元明时受封为播州土司)所据。

    面对这样的形势,扯勒乌蛮不但难以向南方的今日贵州毕节、遵义地区扩张,还被杨保族占去了赤水河南岸原有的一些土地。而在北面的泸南地区,居民多已归附宋朝、成为熟夷。这些僚人羿子以及其它诸族,勇武斗狠远远不如乌蛮。这就使得扯勒乌蛮北进,向泸南地区扩张成为可能,年复一年进行渗透。殆至宋仁宗庆历初年,扯勒乌蛮已“常入汉地鬻马”,与官府进行贸易。所居地“近纳溪,以舟下泸不过半日。”“擅劫晏州山外六姓及纳溪二十四姓生夷。夷弱小,皆相与供其宝。”[1]迫使地连汉界的今日兴文、纳溪、江安境内部分熟夷,向其交纳租税,而且不时劫掠边地“一境骚然不相保。民禾收刈虏人家,戎马偷衔汝江草。”[2]事实上控制


[1]  前引中樌书局标点本《宋史》卷496《蕃夷四·泸州蛮》,14244页。

[2]  宋唐庚《云南老人行》,《眉山诗集》卷3,四库全书本。

了泸州长江以南很大一部分土地。这一事实,反映在彝文古籍《扯勒珍藏》书里,就是:

        那垮本根者,住柏雅妥洪。因人烟稠密,如鹿角分枝,史居弟迁去,居底所久液。君居臣之上,如松柏增荣,畜牧业兴旺,遍山是牛马,掌权又守境。家里兵丁多,凶猛如狮虎,深山老箐里,禽兽被收服。……在能沽大城,运送粮租的,如雾罩下山,如蚂蚁行路。在果洛舍块(今叙永),在古里、洛珠(彝语古蔺、泸州的谐音),纳租交租的,如飞雪降雨。水道运粮忙,木船飞驶过,橹楫拔水响,船家船上转,如鸽子点头,百日一日样,长江流不尽,收租吃不完。[1]

【下一篇:第三节  羁縻姚州的重建】


[1]  前引《西南彝志选》第114页。

原创:赵永康

供稿:罗树

编后语:因本文直接复制原书稿,格式编辑上尽量保持原状,手机阅读体验上所带来的不便,敬请读者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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