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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英语杂忆 (魏新)

学 英 语 杂 忆

作者 魏新

如果在街上看到一些老年人穿着"阿迪达斯"或"耐克",如果街道两旁出现了"肯德基"或"必胜客",如果听见小孩嘴里叫嚷"奥特曼"或"托马斯",一点都不要惊奇。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在探索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骄人业绩,在经济、科技、通讯、教育、国防、交通、能源、基础设施等领域捷报频传,中国现代化的突飞猛进令西方吃惊。还是老祖宗魏源那句经典"师夷长技以制夷"现在仍然管用,中国这头被誉为"沉睡的狮子",一旦醒来,确实要震惊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有一钟"工具"在起着重要作用,这就是外语,精准一点主要是英语,谐称"英国女婿"。

在近代史上,西方有很多传教士打着传教旗号乘船穿越海峡逆行长江,建教堂,办医院。特别是在鸦片战争以后,《南京条约》的签定,中国的大门被强行打开。搞不懂的是当时法、英、德、美、加都在中国传教,至少有三种语言,为什么最后是英语占了上风,几乎垄断了除汉语以外的语言市场。以后兴办的清华、华西高校以及庚子赔款留学,英语更进一步深入中国的教育领域。据说早期清华、华西上课是用全英语教材和讲稿,师资以洋人为主。若干年前我曾与一位学世界语的老师争论过,她说因世界语吸收了各国语言的优点,也防止英语独霸世界语坛,所以世界语应该代替所有语言而流行天下。我当时的观点是语言本身没有伦理公平之分,关键在于传播,在于传播背后的力量。在五十年代就有人认为俄语应成为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语言,结果呢?任何一种语言背后都有一些潜台词在支撑:经济、科技、教育、国防的强大。今天在我周围几乎没有听到世界语和俄语的"打死维大娘呀"(再见),反倒是看到"W.C",听到"0K"的多。
最早对英语感到神奇是在小学阶段。我住的古蔺胜蔺街215号大院里,有一位邻居税利娅大姐,她带回一本初中英语教材,上面全是她用中文歪歪斜斜的注明的读音"翻译",如"浪里无七耳曼毛"(毛主席万岁),"浪浪来胡吐"(万寿无疆),"懂特母"(不许动)、"汗的阿普"(举起手来),当时政治和军事的教育必须默化在教材中。


在古蔺五中(现蔺阳中学)读初中时,英语老师很难找。当时学校聘用了一位年龄稍大,声音宏亮的周景锡老师。他家住大巷子银行宿舍,听说解放前还是一位英语翻译。可能是口音习惯,他把"革命"读成"雷马留信"。我学会的第一首英文歌曲《东方红》就是周老师教的,歌声轻柔,又饱含深情,至今难忘:"The   East   is    Red……"。

到了高中阶段,学校分来一位年轻的女教师,叫任晓莉,长得漂亮,长长的辨子,可能眼睛有点近视,有时要瞇一下看远处。她的"革命"的读音就比较标准了"瑞乌儿鲁信"。后来考入西师,才知道外面英语学习的火爆。每天傍晚,图书馆门前全是背英语单词,收听英语广播的。虽然我们没学这个专业,但我与同宿舍上铺的陶林同学参加了公共英语快班的学习,有了很大的提高。陶弟现为西南大学哲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扎实的英语知识对他的发展无疑发挥了重要作用。大学毕业,我想英语恐怕没啥用了,没想到考职称,评等级依然要用。同时搞教研,对外学术交流也少不了。改革开放更是少不了英语的参与。
实际上马克思最早的《资本论》和《共产党宣言》就是通过英文版发表后来传播到中国的。当时在伦敦起草《共产党宣言》时用了6种语言,但英文排在第一。后在中国由陈望道在乡村家中译成,由陈独秀在上海出版发行。陈独秀为此还专门起草了一份《中国共产党宣言》。由此可见,英语在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历史上起着重要作用。这些翻译者作出了重要贡献:陈望道,王亚南,郭大力。老一辈革命家也曾自学英语,当翻译把"纸老虎"译成"稻草人"时,毛主席马上纠正,应叫"Paper  tiger"。据资料介绍,用英语作为第一语言的国家不只英,美、加、澳、新,还有10多个小国,共3亿人口。全世界学英语的人口(非第一语言)达20亿,中国就有4亿。

陈望道

中国每年有成千上万的留学生涌入英语国家,物流,人流,资金流更加频繁。英语的广泛应用,使地球变为"地球村"。中国的一些女明星出嫁到海外,西方的一些洋妞又闪着蓝眼嫁到中国来。反过来,由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汉语也成为香饽饽,孔子学院遍及全球。

我两年前去泰国普吉岛旅游,住在一个四星级海景酒店。想想泰国是世界旅游胜地,又是高级酒店,常用英语应不成问题,可适得其反。我问服务员有没有当地报纸"牛屎盆盆儿"(News paper),只见对方两手一摊,双肩耸了一下,又指了下耳朵,我明白是听不懂。由于我住楼上,下楼退了房后顿觉有便意,想如厕,半天没找到厕所。问晒得躯黑的女服务员,"where   is     the    w·c",对方又是摇头。改为"toilet",对方还是不懂,我又用中文说"厕所"呀,"茅司"呀,还是不懂,我已脸青面黑熬不住了。情急之下,我叉开双腿,做了个下蹲动作,那个女服务员马上看懂了,慌忙为我打开一个房间,让我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在英、语全球化的今天,泰国的教育和人的素质有点令人着急。


当然英文也并非完美,比如我们汉语的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用英文翻译不仅怪死难听,又长又臭,关键是其意境和美感都荡然无存。我曾经问过一些青年人,P.R.C是哪个国家的缩写,知道的只有少数。这个缩写我们应永远记住,它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英文缩写。随着科学技术与语言现代化的发展,语言的同步翻译,语音词典,手机多语种同步口译等工具相继出现,对外交流更加方便快捷,一部手机即可走遍天下,再也不需动作比划了。

文 魏新
图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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