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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冬天
姚玉华
小雪的季节来临,省城下了一场小雪,不到一天冰融雪化,让我想起家乡的冬天……那是五十多年前……
鹿城是辽宁最冷的县,冬天零下三四十度很常见。60年代 ,气温普遍比现在低,溪水早早的结成了冰,大地一片冰冻,冰雪覆盖,千里冰封。
冬季,万物萧条,可北方风景这边独好。虽然很冷,但我喜欢冬天。早上打开房门,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白茫茫一片,高山,树丛,屋顶,院落,都盖上了白白的厚厚的雪棉被,空气那才叫一个新,吐口吐沫就是钉,扎到雪里就是一个“坑”。我顶着寒风来到半山腰,居高远望,眼前的景色美极了,银装素裹,太阳出来照在雪上,晶莹剔透更加耀眼。万物都在厚厚的白雪下覆盖,房子、栅栏、树木、远山…。家家房顶上的烟囱 袅袅冒着炊烟,徐徐飘向蔚蓝的天空。忽然,在万山丛中亮出一点红。我迎着北风,张开双臂,奔向雪景中独有的红珍珠,渴望找到春的气息。驻足树下,脱下手扪子,去摘那颗山中的美丽鲜果,个太小,够不着,只好爬到树上,用冻红的小手釆下……爷爷告诉我,那叫山里红,越经霜雪,越甜越纯,人称山里的美仙女,是我们北方独有的野果……
村中有一口人工挖的井,石砌的井口呈圆形,直径大约六七十厘米,上边有一个带摇把的木制辘轳,一根粗绳系着一个木桶,人们通过摇辘轳,把井里的水 用木桶吊上来。冬天井边结成像山坡一样的冰场,孩子们拿着自制的小木板冰车和冰纤子(铁棍做的),躲着家长们的监督,来到井边,由高处往下放,速度取决于坡度,孩子们坐在冰车上嬉笑着,喊着“自由”,那种满足感 幸福感,完全表现在了冻的通红的小脸蛋上,每吸一口空气,眼前就是一团雾花,天气再冷也挡不住他们的快乐,直到有家长大声呵斥,我们才散伙回家。冰道随处可见,我最喜欢小溪的冰道,助跑几步,然后双腿站立,双脚在冰上向前溜滑,直到自然停下,滑的越远越有成就感。这叫打”岀溜滑”。
北方的雪,远比想象中大。记得有一次奶奶起来做早饭怎么也推不开门,没办法 奶奶上炕打开木棂窗(那时没有塑钢窗),从窗户出去把门前的雪除掉,才打开房门。太阳出来的时候,我出去踩雪,走在没人走过的雪地上,高高的抬起腿踩下去,走过一段,回头看看,身后的脚印如同一个一个的小靴筒,留在了雪地上,也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家乡的冬天真的很美,小山村的景色更是美的别有天地。我留恋儿时的大自然,天是那么蓝,水是那么清,雪是那么白,空气是那么的新。
姚玉华 2019.11.24
作者简介
(图文供稿: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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