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唐寅,我们知道有太多的传奇故事。在故事里,他是富二代,有十几个老婆,风流倜傥,是个风流才子。然而现实中的他,却并非如此。
没错,历史上的唐寅确实是明代著名的画家、书法家,诗人,但他并非出身富贵人家,父亲只是个开小酒馆的,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于是费劲心思让儿子读书。唐伯虎天资聪明,又好学,中了解元,后来到宁王府上任职。后来宁王起兵叛乱,他怕受牵连,于是开始装疯卖傻,过了好一阵,才保住了性命。从此他浪迹江湖,以卖画为生,虽成了一代名画师,却一生在孤寂、潦倒中度过。临终时,他写了下一首《临终诗》,风流才子装疯卖傻半辈子,临死倒是看透了一切。
《临终诗》
唐寅
生在阳间有散场,
死归地府也何妨?
阳间地府俱相似,
只当漂流在异乡。
唐伯虎死时54岁,这时候父母早就过世,相伴多年的妻子也走,儿子也离他而去,可谓孤零零一个人了。可以想象,四海为家的他,早就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对于他来说,不论去了哪里,都是一样的。死,对于他来说,就算不是解脱,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唐寅这首诗就是他内心最真实的独白。
全诗秉承了唐寅的一贯风格,他的诗一向不拘成法,大量采用口语,情真意挚。这首诗也不例外,句句都朴素无华,无一生僻字诗人对人生的无奈,全在诗里,无一“悲”字,却处处是悲,无一伤情之词,却处处是心酸,读来却令人肝肠寸断。
诗的第一句,点明自己即将西去,将死亡看作是人生的散场,这种虽现在我们经常使用,但当时他却是这样化用的第一人。“死归地府也何妨?”的一个问句,看似十分霸气,一股视死如归之气。“阳间地府俱相似”对于诗人来说,活着和死人已然没有了分别,这或许才是最令人悲痛的事。“只当漂流在异乡”,漂泊异乡对于诗人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没有了理想,也没有了家人,他或许早已如行尸走肉一般,哪里又是安身之所呢?
唐伯虎的这首诗,看似豪情万丈,实句句伤情。他的一生,远没有后来传说得那样精彩,他所以的风流倜傥、装疯卖傻,不过是想化解心中的愁苦。就像他在经典名作《桃花庵歌》中所说:“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他看透了人生,世人却没看透他。对于唐伯虎的一生,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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